猩红的血液顺着肋差流淌出来,赤鹿宗熊的脸上已经变的极为苍白。
他的手上青筋暴起,透露出了他现在所受到的无尽痛苦,与吃力。
肋差自左向右横划,但却入腹不深,这是不是赤鹿宗熊怕疼而不敢深插,而是因为他此刻正竭力控制肋差不要划到自己的肠子,否则腹中内脏被搅烂,在增加他本身的痛苦之时也会让他他失去力气,以至于无法进行接下来的步骤。
肋差被拔出,被他捅至心脏处,一刀拉下,心脏与腹部的伤kǒu_jiāo错形成了一个十字形。
赤鹿宗熊的力量在渐渐流逝,但他的身姿却丝毫没有乱,上躯前倾,下腿合拢。
武士切腹的完整礼仪在他的身上完整而准确的体现出来。
其他的霓虹武士自觉的站齐了队伍,然后对着赤鹿宗熊恭敬的鞠了一躬。
“赤鹿君是为了霓虹的尊严而切腹的,我们将永远不会忘记今天所遭受到的耻辱。诸君,请牢牢的记住这一幕,我们终究还会回来,并且是带着必胜的信念回来的。”松下舟渡的胳膊已经止住了血,他敬佩的看着赤鹿宗熊的尸体,眼中带着炽烈的仇恨目光。
看着一群霓虹人叽哩哇啦的对着赤鹿宗熊的尸体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看着松下以及那些武士敬佩的神色与高昂的战意,黄飞鸿忽然心中一寒。
“你们现在还打算挑战吗?”处于对死者的尊重以及亲眼见证切腹而死赤鹿宗熊众人并没有打扰那些霓虹武士而是等他们做完了一切这才说话。
“今天就算了,但我们还会回来的。”松下舟渡示意翻译将自己的这句话翻译过去。
“还回来?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你们烦不烦啊。”凌云楷一副很没意思的表情。
松下舟渡看着他却罕见的没有说话,只是就是这股目光看的凌云楷只感觉自己背后发毛。
“看,看什么看?”凌云楷的语气有些色厉内茬。
松下舟渡仍旧没有说话,带着赤鹿宗熊以及另外几个武士的尸体就回去了。
看着来时好好荡荡气势汹涌的霓虹武士灰头土脸的回去,众人的心情终于好了许多。
当夜一是为了庆祝打败霓虹武士,二是庆祝众多年轻高手齐聚一堂,众人就在聚贤阁摆了一桌宴席,胡吃海喝,好不快活。
霍殿阁等人因为身居要职不好耽搁于是第二天就启程回去了。而叶问,李义等既不缺钱又不缺时间的人在宝芝林又小住了几天,和黄汉森封白等人交流了一段时间这才准备动身。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这还没一个星期呢霓虹人的战书又来了。
战书是松下舟渡亲自送上门的,信封的正中写着挑中原武林书。
内容自不必多提,无非就是之前那点事。就是最后的留名让众人有些疑惑。
因为安培见三晴这个人他们闻所未闻,但那松下舟渡在霓虹武士中的等级并不低,而能让他亲自送信的人不必多想,定然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其实对于这种挑战黄飞鸿是没多少兴趣的,只是安培见三晴在信中的许诺真的让他有些心动。
“这安培见三晴是什么人?他的诺言真的能当真?”在看完信后黄汉森质问松下舟渡。
“见三晴大人的身份不是你们所能知晓的,至于诺言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安倍家从来不会食言。”一提到安倍见三晴松下舟渡的脸立马就变得恭敬起来。
“但愿吧,你们的战书我接下了。”黄飞鸿的话音刚落,还不等松下舟渡反应就见一只手工叠出的纸鹤从松下的怀里飞出。
那纸鹤在半空中展开重组,变化。很快一席狩衣头戴乌帽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果然如我所料,你们一定会答应此事。”年轻人的话语分明是用霓虹语说的,但奇异的是这语言传入黄飞鸿他们的耳朵里的时候竟然能让他们听懂。
“七日之后我大阵将成,在这段时间内我允许你们去寻找助手。时间到后你们去珠江口等待,我们自然有人会领你们入阵。若是你们真有本事,我许诺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话音落后,只见洋洋洒洒的纸屑满天,而那身着狩衣的年轻男子却不见了踪迹。
“好了,我要做的事情已经结束,该回去了。”松下舟渡丝毫惊色也不见,倒像是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一般。
对着众人礼貌性的说了一句,就自顾自的立刻了。
“刚才那手段——”黄汉森把目光移向了封白。封白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故而对这种神秘手段并不算了解的他此刻只能依仗封白。
封白很自觉,此时已经走到场地中间,查看那满地的纸屑。
至于其他人,因为对这种东西不太了解,怕一个不小心就中咒了,所以一个个离那些纸屑都是远远的。
“就是普通的白纸。”封白拿着纸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确认了,这就是普通的白纸,却是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法子驱使他们。
“你们别看我,对于国外的那些洋玩意儿我还真不太了解。”封白无奈的耸耸肩。
“不过我可以去问问我师傅,他老人家见多识广不定能识别出来。”本来失望的众人听封白这么一说顿时就来了精神,连忙道
“那你还不快些去,这事事关国家,咱们早做一些准备就早有一些胜算。”凌云楷催道。
“着什么急,遇到事,心要定。老这么急匆匆的以后怎么做大事?”黄飞鸿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