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我当初一样,公主再高贵能比得上尊宜郡主,无论事情最后结果怎样,我都想看看到底哪个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左珍话音中透着几抹遮不住的兴奋。
“可是尊宜郡主并不在府里?”要想借由尊宜郡主的手打打击和宁公主根本就不可能,奶娘一时不解左珍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你难道忘了,当初宣儿是怎么死的!”一提到死去的宣儿。左珍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这其中可是有柳姨娘的手笔。”
奶娘听了恍然大悟,这是要一石二鸟,“小姐的意思是让下边的丫环传闲话,让和宁公主对尊宜郡主不满从而引和宁公主找上门去。和宁公主就算明知凭兰苑不得准许不能擅入,也会倚仗自己公主的身份闯入,不管最后死的是谁都能给和宁公主不小的打击,惊吓过后最容易小产,无论和宁公主是否小产,这件事都会牵扯上柳姨娘,只因柳姨娘身为后宅的掌权人,却没有及时告诉和宁公主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
“这样一来和宁公主与柳姨娘就会互相针对,我只要在旁看着就好。”至于结果左珍没有想过,也想不出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柳姨娘惯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尤其得罪的还是堂堂公主,就算有当侧妃的女儿撑腰还能真越过公主去,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奶娘笑了,这个办法不是不好。有些地方还需要仔细谋划,必须得让人怀疑不到左珍身上才能起到作用。
“柳姨娘死了更好,和宁公主就会落得个仗势欺人甚至是致人死亡的下场,我想就算当今圣上也不会再纵容包庇这样一个丢了皇室颜面的公主殿下。”左珍恨不能让那三个人都不得好死。
“为今之计是要打点好一切避免被人察觉,还有最重要的是预防尊宜郡主突然回府,事情得立即办,拖延不得。”奶娘要比左珍考虑地更长远。要做就要事无巨细考虑周到。
“你说的不无道理,尊宜郡主不在府上最适宜动手,一旦回府就极有可能会穿帮。”左珍只要一想就感觉后怕,事不宜迟得尽快下手。
没几日府里就有一些闲话传出来,当时和宁公主身边的嬷嬷听了没往心里去,出就没有告诉和宁公主。只是训斥了传话的下人一通再没有管。
哪里想到闲话越传越离谱,越说越不像话,尽然传到了和宁公主耳朵里,一开始和宁公主听便听了并不当回事一笑了之,岂料闲话居然扯到自己头上。还愈演愈烈,说什么尊宜郡主比她这个公主更得圣宠,尽比自己这个公主还要尊贵。
这等闲话一个两个说到也罢了,没几日的功夫居然满府上下都在议论,说出来的那些话更让和宁公主气得不轻,又赶上正在孕中,情绪本就难控,这下就像点燃了炮仗一样再难听之任之。
嬷嬷劝之无用,心里恨上了下人口中的尊宜郡主,暗咒尊宜郡主好大的威风,尽想越过和宁公主去。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怎可轻易揭过。
和宁公主想要找尊宜郡主好好理论理论,自己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小小的郡主,使人打听了一番,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不管凭兰苑有什么样的说道,带着人大次次地去了凭兰苑。
左珍听奶娘回禀,笑容跃然脸上,暗道成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尽管清楚和宁公主会与自己之前一样无功而返,事情定会闹大毋庸置疑端看相府如何处置。
和宁公主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去了凭兰苑,前脚刚踏入凭兰苑的院门,后脚满府上下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听说了,下人们听到消息纷纷躲起来不敢往前凑,即便有事务在身都是轻手轻脚,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听消息,众人心里清楚,但凡有什么事只要与凭兰苑扯上哪怕一点关系一准没好事。
水悦居内柳姨娘听了,心中大骇,这和宁公主是气疯了还是怎么着,就算尊宜郡主不在府内,凭兰苑那地方也是府里的禁地,以公主身边嬷嬷的经验,应该不会不经打听就冒然前往,即是清楚又因何不拦着不劝着些,这不是胡闹吗!
“夫人,是不是冲着你来的?”王妈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不能不引人怀疑。
柳姨娘皱着眉思忖道:“不能妄断。”一时间她也很是困惑,至于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真说不准,不过有一点到是可以肯定。好戏要开演了,就不知道这次轮到和宁公主会是怎样的结局。
凭兰苑血案在时隔五日后的清晨再一次上演,阴翳的气氛笼罩在整个丞相府,给本就阴冷严寒的天气更添一抹诡异。
这次死的是和宁公主身边的嬷嬷。那个淑妃放在女儿身边的帮手,她的死状与之前两起擅闯凭兰苑的人一样,表面上看不出伤痕,面色惨白不知死了多久。
和宁公主乍一听到嬷嬷无故惨死的消息,先是惊吓过度昏了过去,醒来后尽歇斯底里的发了半天疯,因为情绪不稳的缘故,刚刚一个月的身孕,在和宁公主自己折腾下终于小产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服侍和宁公主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走路都得放轻了脚步,生怕惹怒公主,发疯摔东西是小,摊上小命是真。
坏事一件接着一件,本是喜事如今接夭折掉两个孩子。就算欧阳霖不怎么重视子嗣都头大起来,一个左珍就够折腾人的,又来一个公主,你说他能不心烦吗?这次死的人还颇有点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