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应声。
忽然外间听到鸟类扇动翅膀的声音,男子几步踱出门外,借着月色准确的找到飞落在院内的信鸽,取下鸽子脚上的小竹筒,趁着屋内还有些光亮赶忙将信递于床上的男子手中。
男子看后总算松了口气:“两个时辰后人就能到。”
“主子先休息一会,人到了好叫你。”男子扶自家主子侧躺下来,用自己脱下来的外衫卷了卷当枕头垫在男子颈下,好在天气尚可,即使没有被子也不至于会觉得太冷。
“嗯。”男子实在是太累了,一路逃到此处总算能放下心来,等一会自会有人来接应。
第二日清晨许晨临经过一夜的折腾,原以为少年会在清早离开,自己自是睡不得懒觉的,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穿戴整齐出了房门。
“许公子起的真早。”红明正端着脸盆要进屋,一眼就看到往这边来的许晨临。
“不走吗?”许晨临问。
“走什么?”红明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笑道:“主子没有说今日回去。”
许晨临诧异道:“我还以为要回去呢?”要不然他还想多睡一会,以弥补昨晚浪费的睡眠。
“最早也得午饭之后动身。”主子昨夜也没怎么休息好,红明自然清楚何时离开最宜。
“他起来了吗?”许晨临想反正自己都起来了,正好到少年这里趁饭。
“起来了。”红明说着端着脸盆进屋,许晨临跟在身后。
汐朝已经穿戴整齐,红明服侍其洗漱,两绿一早就去取了斋饭。
几人坐下来用过早饭,还剩的糕点茶果摆上桌。
许晨临喝着茶闲道:“我以为你会怕麻烦贴上来,今早就会提前离开。”昨夜那对主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别到时候因着少年昨晚那态度从而怀恨在心。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汐朝可不认为先行离开就能够避开麻烦缠身。
“也是。”许晨临见少年都不急,自己就更不用操心过多。
“我看走之前许公子得去拜拜佛才行。”红蕊意味不明地瞅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许晨临,唇角处的笑意更深了。
“为什么?”许晨临乍一听下实在不解,怎么让自己去拜佛。
“许公子是得好好拜拜。”红明笑着插话道:“昨日许公子一来,晚上就出了事,虽说没什么直接关系,可这一路行来大事小情不断,在多的巧合也会有些问题。”
许晨临算是听明白了,分明是在说自己是招祸之身,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事情发生,虽说还不到伤筋动骨的时候,但也挺让人心烦的。
“许公子还是拜拜佛去去晦气的好。”红明、红蕊同时开口,到不是取笑许晨临,不过是图个心安,老这样是人也会疲乏。
“好吧,去就去没什么大不了的。”许晨临想想既然来了就去拜拜吧,至于是不是自己的问题那谁能说得清。
走之前许晨临去拜了佛去晦气,他不不知道今此一拜还真应验了,往后的日子里真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事,哪怕是小偷小摸也不在往他们几人的身前凑,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许晨临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只这一次拜佛没料想会这么灵验。
下山的途中,就看到前面有人拦在路中,恰好是那晚的主仆二人,只不过身为主人的男子此时是坐在一架木制轮椅上面。
许晨临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好了被人堵在当口上了,转过脸去瞧少年要如何应对。
轮椅上的男子一眼就认出站在几人当中那个很是特别的少年,以他的直觉观察能够确定当晚开口的人就是这位少年。
观少年十二三岁的年纪,面貌虽然普通却浑身上下透着不同寻常的气度,让人忍不住去猜测其身份,想要知晓少年身上的秘密。
汐朝以她自己的认知来打量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容貌上呈气质不凡,这是对男子的评价,别的就再没有了,她对男子没有过多的好奇心,所以并不将其放在心上,只当是个过客,匆匆一瞥仅此而以。
许晨临久不见两人开口,心里正纳闷,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也就几个呼吸间的事情,不过对于他而言却有点漫长。
汐朝抬脚迈步向前走去,许晨临一时怔在当场,心想着怎么不说几句话就上前去了,哪知汐朝是要越过那对主仆径自下山去。
许晨临想不通少年的意图,快步追了上去,一直小心的观察少年的反应,还得加上那对主仆。
轮椅上的男子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无视了,直接与自己错身而过,连一个最起码的眼神都不留,简直,简直,没法说……
“主子?”身后的男子出声提醒,少年已经走远了,是跟着还是不跟呢?
“等等。”男子无奈一笑先开了口唤住前面的人。
汐朝想当作没听见都不行,因为四下里跟来的就没有其他人,除了他们这一行六人。
男子见少年停下脚步忙道:“多谢。”
汐朝扬了扬眉,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她可没有救人更不会平白授人好处,“说话干脆点,我可没有让你涌泉相报的意思。”话意已经说得非常明显了。
男子对于少年的态度皱了下眉,显然少年是嫌弃自己胡乱攀附,毋庸置疑,一时间心中颇为好笑,自己也会让人看不上眼。
男子没有再说什么,自袖中取了一物直接抛向少年,“凭此物到有同样图案的铺子,会有人前去应允你一个要求。”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