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的人向军中所有将士解释清楚。”汐朝要让军中仍旧执迷不悟的一些人睁大眼睛看清事实的真相,真正的从里到外将军中陋习及毒瘤剔除出去,还以军中最纯粹的干净。
常平应下,现在的自己已无资格同翼王讨价还价,接受翼王的安排常家所剩之人才可得保,至于以后会怎样,大概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将看不到了。
军中震荡。好在未处于战事期间,所有的遣责咒骂激愤汇聚到上官身上,没有想到人心尽是如此的贪得无厌,身为主帅大战伊始的不作为。查找内鬼时的遮遮掩掩,常家尽出此令人咋舌的败类,那可是叛国之罪,通知只为赚取大量的金银,眼睛都让肮脏的银子糊住了。猪油蒙了心做此大逆不道枉为人的不忠不义之举。
声讨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有对眼下发生事情的追责,也有对这些年来所受的不公而提出上意,讨回一个公道。
汐朝作出公正的处理,用了五日时间彻底的整顿军中,该杀之人一个不少的人头落地,堪称大快人心。军中将士对翼王的推崇上升到新的高度。
军中暂缺的职位除主帅外,其他均由将士自行选择出,没有人再有争议。按照自己的计划,军中四名深入军中的十八亲卫这时脱颖而出,占了将领的位置,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内鬼抓到了两名,一个常家人一个与其意见不合之人,正想趁机逃离之后落网,这两人对汐朝下一步计划有用,剩下的全部死无全尸一干二净。
常平和内鬼二人汐朝打算押解回京,让在背后算计自己不惜下死手的沐昭自食恶果,在叫特克拟了一份伪造的信件。如此人证物证具在,看沐昭还有何能力狡辩,既然沐昭不走寻常路,自己栽赃嫁祸自可说的过去。
“主子。大事件。”红蕊手中握有刚至的秘信,火烧屁股似的冲进屋内,脸上挂着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奇怪的神情。
汐朝示意红蕊念信,商起茶盏自饮,身子总算爽利了,心情好了很多。
“大皇子那边深挖下去得到意外的惊喜。”红蕊激动非常道。“大皇子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手分流偷袭,其中有丞相府的影子。”
“之初没曾想整件事会与丞相府有关,只大皇子这尊牌坊实在太大遮盖了背后的出力者,所有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放在闪闪发光的大皇子身上,从而忽略了他处。”红蕊一口气说完,“细究下去,顺着蛛丝马迹寻找发现不同之处。”
“正巧留守于丞相府中的暗卫同样发现了异向,先时不敢确定,蹲守几日后发现欧阳烨两父子不知是何原因争吵起来,声音非常之大,欧阳烨可谓中气十足,一点不像在家养病之态。”对装病的欧阳烨很是嗤之以鼻,玩这些不入流的伎俩,还老狐狸呢,红蕊冷哼数声以表自己的不屑。
“欧阳霖在欧阳烨不知情的情况下动用了丞相府在外圈养的死士。”这不难猜到,但凡大户人家世家大族,为保子嗣平安或是在暗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会动用这批人,事情若成当然好,若败将会死无对证,一了百了成为各世家必养的工具。
死士的掌控只在各家的家主手中,为防止子嗣乱用闯出祸事,也为避免引起上位者的猜忌,动用时格外小心谨慎,有时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宁愿损失些人手也要确保自己不被盯上。
是以欧阳霖纵然清楚有这么一批不多的人手,动用的权力却不在自己手上,哪怕自己是府上唯一的嫡子,日后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同样无权置喙。
欧阳霖是以怎样的手段获取到这批人,不惜动用同大皇子搅和在一处,是为在大皇子面前立个头功显露手中的底牌,还是有别的目的?
不管其他,整件事中大皇子和丞相府都有插手,如此一来正巧合了一直找不到把柄将两方拍扁不得翻身的汐朝,一下子解决掉两个大麻烦多省心,老天送上门来的好事。
“主子怎么办?”红蕊等着看场大戏,困扰两位主子的难题就此迎刃而解,还是对方傻不愣登的亲手送上门,这等天大的美事定不可错失。
“将黑衣人的人头挑两个好看一点的,用药物封存起来,送到大皇子府上。”给个惊喜,汐朝暗下眸子勾起一抹戏谑。
“这么送去是挺解气,可万一大皇子有了警惕心,与一众官员谋划脱身之计。不就又一次失手让大皇子再度逍遥法外。”红蕊担心,等主子回京事情还不知道会怎样发展,单纯的惊吓并不能将大皇子彻底打入深渊掀不起风浪。
“沐昭不会承认刺杀之事,所有的罪责皆推到欧阳霖身上。谁叫欧阳霖送上的人手,事情败露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汐朝很清楚里面的弯弯绕子,“沐昭之所以痛快的接受欧阳霖的贡献,另一方面已经打算好脱身的法门,送不送人头高不高调是否打草惊蛇已经不那么重要。”
“主子之意是大皇子正是为借欧阳霖之手促成日后部署。目的是试探主子是否真能对丞相府铁面无私,虽说欧阳霖与主子同父异母关系并不好,大方面上主子仍是欧阳府上的嫡小姐,事关自家事,纵然欧阳霖做的再不对,也得关起门来自家人处理自家事,最后为了丞相府的颜面,为了保住府中唯一的嫡子欧阳霖,主子必须作出退让,不追究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