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事情并不如燕苏意所想,沐瑾明轻浅的笑声响起,好似在嘲笑其说了多么可笑滑稽的事一般。
燕苏意见此情景不由皱起了眉,沐瑾明哪根神经搭错了,还笑的出来?活在祖宗荫蔽之下完全没有出过力,为何还这么理直气状?
“你实在是天真的可以。”沐瑾明不忍妨把话挑明了专看燕苏意犯蠢的样子也是一种乐趣。
“以汐儿现今的身份贴上一个功高盖主手揽大权把持朝政的罪名不为过,汐儿能活的恣意潇洒并非一个人可以获取。利益的夹杂想脱身都难更枉论如今的随性,你太小瞧于人,亏得你现在是皇子之身,真要有朝一日问鼎皇位。啧啧不比如今的燕国乱相好哪去。”沐瑾明极尽嘲讽之能,笑容挂在唇角以示之。
“如你眼中利益是相互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论是我之于汐儿还是汐儿之于我,相互扶持才是真正的基石所在。我敢放权任由汐儿施为一展所长,换成是你有这份胆气吧?”没有猜忌一力的信任,是上位者无法拥有的能力,疑心会使得原本睿智的上位者走入误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曾如那句老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谋臣亡。
沐瑾明自认自己不可避免的有这份意图,如果换作别人权力集中的太过已经越过自己所容忍的极限那么要想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哪怕当初分权时自己是那么的自愿。任何事情一旦踩在皇权的底线上削弱打压的手段不用特意去琢磨就会适时的浮现。
只有汐朝,她是自己唯一的最亲的亲人,骨血相连一脉相承,沐瑾明自幼同汐朝一同长大,亲缘感情深深镌刻于骨髓心底永不磨灭,这种天生的信任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也是难以挑拨拆分的。
沐瑾明不会点出真相是什么,好整以暇的享受着燕苏意的沉默,嗤笑其太年轻,分辨不清是非。
燕苏意不认为沐瑾明同翼王之间是坦承相待的关系。上位者的劣根改变不了骨子里的阴险毒辣猜忌与忌讳。
“夸大其词的话听上去难有真实感。”燕苏意不信所以没有被吓到,“即使是在利用也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像模像样。”对沐瑾明虚伪之及的行径委实不耻。
“信也好不信也罢,请你离汐儿远一些,她不是你该消想的。”沐瑾明不在兜圈子。言语清晰的警告燕苏意休要痴心妄想。
“这句话该我奉劝于你。”燕苏意不甘示弱道,“你没有资格拥有翼王这颗世间仅有的明珠。”
“呵,你更没有资格说出这番话。”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手中权力无多敢跟自己叫嚣,沐瑾明都要笑一声脑子有病。
“你将来必定负了翼王!”燕苏意早对翼王有那么点感觉,面对情敌怎能示之以弱。“后宫用不了多久必然佳丽成群,翼王不过是你握在手中难以忘怀割舍不下的工具!”
“你若登基不也如此。”想看自己笑话没门,沐瑾明敛了笑容好意点出本质。
“不一样,燕国皇室中人身负怪病,只有找到命定之人才可结为夫妻共享白头,不比你坐拥江山美人。”燕苏意讽刺挖苦沐瑾明,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只是你一人的说辞,做不了数。”燕国皇室到底什么毛病沐瑾明多少知道点,想蒙自己不太嫩。
“别忘了汐儿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这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一厢情愿难有好结果。”沐瑾明专揭燕苏意伤疤,反正自己不痛不痒。
燕苏意脸色有一瞬间微变,沐瑾明刚好戳中了自己的痛脚,真真切切的挑开自己单相思的内在,实在可恶。
“在说什么?”汐朝练剑归来瞧见沐瑾明和燕苏意站在各自的对面形成一种无形的气势合拢,观两人面色好似进行了一次深淡。
“没什么。”沐瑾明脸上的笑容一换,直入眼底的暖意微笑朝向汐朝,断掉了此次不甚愉悦的谈话。
汐朝丢给沐瑾明一记眼刀,早起练剑又没做到,偷懒也要有个限度,有闲聊的功夫做点什么不好。
“下次不会了。”沐瑾明哪看不出汐朝针对哪件事对自己不满,这不是有外客吗,刺探虚实为最,偶尔一次偷懒情有可原。
“你的最后一次永远到不了头。”汐朝都不愿意去揭穿沐瑾明偷懒的次数,这么大个人了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父皇知道了还不夜夜入梦棍棒相加。
沐瑾明习惯汐朝说教,一点没有不悦。“去洗漱一会用过早饭入宫。”
“怎么延后了?”汐朝一般只来得及用一些点心垫肚子,下了早朝才会同沐瑾明在宫中用膳。
“让朝臣等着。”一点不觉有什么不对,沐瑾明乃一国之君,朝臣身为臣子敢抱怨一声试试。
“任性。”汐朝不再多方。提剑进入殿内,留下殿外的两人随意。
燕苏意亲眼见证沐瑾明与翼王之间难以插足的随意,心中一痛各种心绪涌现。
沐瑾明在进殿时特意回身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燕苏意,而后施施然的进入殿内。
徐勉要到宫中执守,起的地翼王比翼王略晚一些。也赶上了早饭以往自己若在王府,只自己一人草草用过即离,翼王出门的时辰比自己早,搭不了便车。
进入殿中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头,是自己睡眠不足引发的病症,还是真有几许怪异?
这顿饭燕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