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的官员被上头下派的差事弄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头烂额,在屋内来回踱步,急得一脑门子汗无暇去顾。
要说难事也不算,简单到是谈不上,这事清空得保密尤其不可传到驻军督帅二皇子耳中,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在屋里转了数圈拿不出解决之道,忽然想到凭自己一人之力难度大,那么联合其他官员或许可行,说不定他们也同样接到此类怪异的上命。
说做就做,吩咐下面人备轿子,匆匆忙忙出门挨个找寻相熟的同僚。
街面上百姓一见官老爷的轿子立刻避退至两旁,尽量缩小身形唯恐磁触到轿身招致官老爷的责打甚至丢掉性命,此类事件曾有发生过,百姓如惊弓之鸟一样见官老爷官差就躲,燕国的官员可不管对错全凭高兴与否,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不死也难,求告无门求救无法,谁让他们是燕国的奴隶,要想活下去就得夹起尾巴过活。
相比一河之隔的卫城那可真就是天渊地别无法比拟,不少胆大的曾找寻燕军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潜入城中,只为更好的活下去,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则时运不济被杀死在官差的屠刀之下。
虽然日子勉强温饱,卫地的百姓脸上仍无笑颜,死气沉沉的形如活尸,城中气氛很是低弥压抑,待到后来稍好些,奈何习惯已经深深烙印在心底,改变不了什么。
到现在仍有一部分不畏生死跑去卫城的百姓,一条相河隔绝不了人们向往平静生活的可盼,同样是卫国人,同样是被侵略为什么差距那么大,从小道消息中传递出卫城的欣欣向荣。无不引人前去求存,曾有人一时不注意言道,为何当初不是被沐国占领,现在就不可能活的这样艰辛。
燕国官员来时为证官威怕愚民做出过激行为,曾不问青红皂白的实施杀鸡儆猴的行径,用以震慑所杀卫国百姓不下十人,反正有冠冕堂皇的借口做底。反正卫地上的百姓是燕国的奴隶。如此作为不算什么。
话回先前,官员找到同僚试探的询问可有上命下达,在得知情况同自己一样后悬着的心落下一半。愁眉苦脸的道出自己没有办法完成预期。
同为难兄难弟,原本卫地的事情就够他们心智烦躁许久,好容易有了点起色,这又丢下一记难办的事谁人心里受得了难免腹诽几句。
“你说上面让我等寻人是怎么一回事?”从未有过此类事件。突然接到上命,官员不免忽生疑窦。
“猜不透。非得是年纪尚轻而俊秀的公子。”怎么看此番差事透着诡异,“为什么不在国内找,偏偏要在这等鸟不拉蛋的地方。”没开头没结尾的上命要不是清楚的确认过上面的印信是真,真当成是谁开的一记玩笑。
“谁说不是。”官员眉头至来时就未舒展过。“这要从何处下手?”
“卫地哪有符合条件的人,就算有早在战事期间举家搬离,眼下所剩皆是愚民。挑不出长得标致的人物。”官员越想越没底,不免带出几分怨气。
“唉。大家都难。”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哀,上令下达不过一张纸的事,下面的人跑断腿的事时有发生,做官难啊!
“要不外来人口中找一找,挑捡一番总能找出一两个。”官员费尽思量,“好在上令上未写明要多少人。”定了人数凑不齐铁定不要想官位得保,就该考虑被贬回乡之后的日子如何过。…
“外来的商队?”到不失为一个机会,官员想到此处不免忧心,“商队来往的少,多是孔武有力的壮汉,少有灵秀的公子。”没人会闲到无聊跑来此处就为看战后遗骸,万一出了事哭都来不及。
“联合起其他同僚,大家坐下来集思广益,总会有办法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他们这二十名官员还怕完不成任务。
“行动时小心点,莫叫二皇子察觉不妥。”到时候被抓起来拷问活命就不要想了。
“嗯,大家都知悉轻重。”官员停下话头找了个理由请别的同僚一聚共商此事。
走在前去铺面的街上,四周是僵着一张脸畏畏缩缩的百姓,许晨临的心无端一紧,同卫城中百姓相比,着实难以想像,卫地会是这般情景。
同情心许晨临有但不会乱用,以个人之力想救这些人一个难字不足以涵盖所有,心绪有些乱,暗忖卫城的百姓遇到了翼王这样的封地之主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同属卫国人生活环境迥然不同看得人一时心酸。
从一家铺子出来,许晨临发现翼王在向侧后方瞥了一眼,于是问:“怎么了?”随之转过头看向翼王在意之处。
“没什么,有官差瞧了此处一眼。”汐朝心觉怪异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相信自己的直觉以眼神示意许晨临谨慎一些,毕竟此处不比卫城安定时有意外发生。
被汐朝注意到的官差正在飞奔回府衙的路上,心中狂跳不止,脸色发红不知是因跑快的原由出现的正常反正,还是心情激动而产生的情绪。
“大人,大人。”官差奔至衙门内,以手撑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记得大人有吩咐此事要低调,换了口气进了内堂。
“何事大呼小叫。”官员脸带不愉呵斥衙差无礼的行径,自己正想着事突然被一嗓子吓的一个激灵。
“大人,好事啊。”衙差兴奋道,“大人交待下来的事有了眉目。”
“什么!”官员闻言立时惊声而起,瞪大了两个眼珠子问,“此话当真?”
“小的怎敢诓骗大人。”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