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得问正主。”红明手中正整理主子新制的换季衣裳,边跟红蕊搭话。
“我哪好意思跑去问。”红蕊就是想八卦也不敢去打扰徐勉,“你说徐小太医哪不能躲偏偏跑这里来,若让外人知悉传出风去只不定怎么编排。”
“主子的谣言还少吗。”从来没断过,各种有的没的齐上阵。说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红明已经学会不去管,就像主子说的越去在意反而会越描越黑。
“你说主子将来要找什么样的人?”红蕊设想陪伴主子到老的那名男子。
“主子心思你我猜不出。”红明笑了一下,“主子现阶段不会有这个心思。”全部的精力集中在事务上。
“徐小太医性子挺好的。”红蕊假设了一下,“主子将来找类似的应该会很幸福。”
红明轻笑出声,瞧着红蕊道,“该不会是你看上徐勉了吧。拿主子做由头?”
“哪有。你莫取笑我。”红蕊立刻反驳,“我就是觉得徐小太医的性子好,又不贪名图利。这样的人待在主子身边最合适。”
“你何不说将徐勉当成主子的选择目标。”红明顺着红蕊的心思道,“徐勉跟在主子身边又是知根知底的,相处起来不显拘谨,若真有这个心思也不错。可惜徐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肯定得娶妻生子。嫁入翼王府是没可能的。”…
“男子都发面子,主子又不能嫁人,要找个可心的太难了。”红蕊想想觉得红明的话有道理。
“得了,这事不归我们操心。主子心里有分寸。”何况徐勉性子是好但身份与主子并不相配,不说主子意见如何,单说皇上定是不许的。红明看得出皇上对主子格外的重视,必然要找一位配得上主子的人才行。
“对了。主子十八了,好像是不是缺点什么?”红蕊忽然记起主子的年纪,以及那点不同其他姑娘家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红明不明白红蕊说这族人要表达何意。
“就是每个月来的月信。”红蕊微蹙着眉道,“按常理一般不都是在成年前后,主子已十八岁我们服侍这么久从未见到过。”不由的担心主子身体上出了问题。
经红蕊这么一提,红明恍然记起这事,素日里忙个不停多有疏忽干脆没往这方面想过。
“十八岁是该有的。”红明眉头皱紧,忧心忡忡道,“主子身体看不出大毛病,除了受过伤损了些元气,已经补回来了太医不是没瞧出来。”
“要不问问,有问题得早治。”拖一日都是麻烦,红蕊不由想到女子月信不来民间的叫法好像是石女,真要是这样那可完了。
“问什么,你我时常服侍主子起居有没有还能不清楚。”红明越想越心忧,“这种事情也不好找大夫。”
“会不会是练武的关系?”红蕊大加猜测,“我听人说女子练武很可能有损伤。”意思说到这里已经非常明显。
“不会。”红明皱着眉道,“你我不也练武一向正常。”脑子里转着思绪寻找解决办法。
回到府上的汐朝被红明红蕊的神情吓了一跳,一个两个拧着眉头,难不成出了大事?
“怎么?”汐朝坐下来用茶,抬眼示意两人开口。
“主子,那什么,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红蕊别别扭扭的开口生怕戳中主子痛处。
“很好,与平时一样。”汐朝不明白红蕊因何有此一问。
“要不请徐太医诊个脉?”在信任的人中也只有徐太医这位老太医能用,红明可不希望主子的事被多人知。
“徐勉不在府上,何必麻烦徐太医。”父子两个谁来不行,汐朝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命人去将躲在书房的徐勉拖过来。
“徐勉年纪轻估计诊不出。”红蕊一听主子叫徐勉来诊脉,吓得心脏跳快半分,女儿家的私|密事怎可让一个年岁不大的男子知晓。
“徐勉怕不合适。”红明斟酌了话语道,“事关主子的私事。”
汐朝越听越糊涂,弄不清两人要说什么,没等开口问徐勉这头进了门,在来之前已经听说是为翼王诊脉,于是理所当然的坐在翼王对面,示意伸手。
红蕊刚要开口制止,被红明扯了下衣袖并施以眼色。要是能诊出来就不用担心,反之请徐太医来势在必行。
“怎么有头疼脑热的情况?”徐勉搭腕诊脉前询问,又观翼王面相看不出生病的症状,诊的是哪门子的脉。
“没有。”汐朝自我感觉非常好,只不知红明红蕊一脸的忧心打哪来。
按理说翼王肩处的伤已经好转,将养了一段时日阴天下雨也不会有隐痛,徐勉略作思量没找出病因静下心诊脉。
“怎么样?”待徐勉收回手。红蕊忙问脸上难掩紧张。…
“身体略寒。开副汤药先养养。”徐勉说道,“女子属阴体寒正常。”
“体寒会不会影响别的?”红蕊将心中的担心问出口。
“你指的是哪类?”徐勉扬眉边写药方边问。
汐朝忽然福至心灵总算弄清楚红明红蕊在担心什么,直接道:“癸水。”自己这个年纪难怪两人紧张只说叫太医。
徐勉听了好不尴尬。执笔的手一顿微抬头就看到面容微窘的红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主子。”红蕊颇有些难为情,“这话怎么可以说。”还当着徐勉的面。
“是我的事你羞什么?”汐朝好笑的看向红蕊,自觉没什么不可说的。大夫一般是男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能因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