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觉得闫三不合适?”红蕊回到屋内询问主子对其人的看法。
“孔武有余机智不足。”汐朝做出中肯的评价,“这样的人不适合做领头羊。”
“那些机警的多半和义匪不沾边。”红蕊深感主子的要求之高,选人之事不那么容易。
“慢慢挑吧。”这事急不来,汐朝的设想是找一部分有脑子肯足以的土匪来用,虽然不可避免的要防着背主一事发生,事有两面且无绝对,考验的是自己的御下之道,做的好达到成效反之只能认了。
“土匪狡诈,明面上同意背地里搞小动作防不胜防。”红蕊难以理解主子非要土匪的用意,其他人不行吗?
“他们的家人在除非十恶不赦之徒只顾自己逍遥快活不顾家中妻儿老小,有亲人的牵绊多少束缚一些。”汐朝不怎么担心,“他们的身份仍旧是明面上的土匪不曾有变,想玩花样也是不成,至于供出我为幕后操控者,有谁会信,无凭无据吃亏的是他们,只要不动歪心,一切都好说。”
“他们会不会对主子积怨深重,只因主子扣押了或者是变向的软禁起他们的家人,一旦手中权力掌握反扑不难发生。”红蕊不怎么愿意同这类人打交道,做事的手法上不同思考问题的方式大相径庭,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加之身份低微内心埋藏着自卑,怨怼绝对无可避免,由此产生的连带反应怎能不叫一个麻烦。
“以家人亲眷做为人质已属屡见不鲜古往今来的常态。”汐朝道,“大家族中那些家生子不就是扣押人质的一种衍生,又不是真当囚犯看管起来,适当的监视有必要。”
红蕊是从暗卫营出来的。包括府中所有下人皆出自暗卫营,没有家人的束缚自然而然把这茬给忘了,此时一想恍然大悟,即为习以为常之事反弹要小很多。
“都是硬骨头,又能挑出来多少。”红蕊那个愁,每次主子选人都得是一番大阵仗。
“挑多少算多少。”汐朝心态放的十分平各,注重人贵精而不在多。一步一步来精挑细选之下成就精品。
红蕊不打搅主子。自去忙活,心里揣着事待阿九回来好好问问,那些被打昏劫走的土匪都怎样了。主子的暗卫来训一切照旧,这能训出个什么样来,值得期待。
闫三回到山寨中,因赶的急回来的时候呼哧带喘。饮了两碗水好多了,坐下来同二当家谈谈。一字不漏的道出见翼王的经过。
“寨子里的兄弟真不愿意给翼王卖命?”闫三心下迟疑喃喃自语。
“翼王说的对,有些人会有些人不会,他们觉得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要比成为上位者爪牙走狗要快乐的多。”二当家给出相应的解释。
“这件事要告诉底下兄弟吗?”万一露了风声对他们本以紧张的氛围更是雪上加霜,闫三有点拿不准。
“好在此行不虚。得了翼王的许诺。”闫三松了口气,“你怎么看?”问二当家对此的意见。
“先不正面告诉大家,转着弯的问问他们理想是什么。”二当家同闫三的心思一样此时告诉所有人。信的人估计没几个,那是翼王一国的亲王哪是他们这样低贱的人想见就见的。别是昨晚没睡醒发梦哄人玩的说辞。
“弟兄们对官员多有抗拒,就像翼王说的我们不一定要去表忠心。”二当家不是说给翼王当手下不好,“大家的心思想着的事很简单,我们这种人配不上做翼王的忠犬。”不光是身份上的差距还有实力上的鸿沟。…
“也罢,先看看大家怎么想再定。”闫三心情略显沉重,果然自己想的太简单,大包大揽的实是为所有人好,有些人不一定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闲聊时的问话方式让寨子里的人放松不少,所言又是关于渺茫的将来,大家很容易被引动感染,凑到一起聊一聊自己想过的人生。
大多数人希望回到初生的土地,种田养家娶妻生子过正常人一辈子该走的路。
有些人退而求其次,不想回乡,想在上京周边找处地方安顿下来,过着以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家乡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样子,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也不想回去勾起本就不好的回忆,想同大家在一起有个帮衬。
也有人想去读书,想去经商赚多多的银子,不再因为贫苦的关系被人欺辱耻笑,过上真正富足的生活。
有人将话题引向为达官贵人卖命的事上,多数人嗤之以鼻,就是这些显贵专欺压百姓,没少受过践踏,凭什么要给这些人当牛做马,铁定是疯了,再说他们的命再不值得也不能任意挥霍,被权贵不当人看的事情还少吗,给再好的条件都不去,他们顾惜着自己的小命以及家人的性命。
再说权贵是那么好攀附的,那些眼高于顶的享乐者不缺为他们卖命当蠢物的人,本身就离他们生活相去甚远,没有个好身份一切都白搭。
收集到的消息汇聚在一处,闫三与二当家坐在一处干瞪眼,心里虽有了底仍被朋家的话惊着了。
“就这样吧。”二当家叹了口气,真相只有他与闫三知晓便可,不用给大家添加不必要的心思负担。
“好。”闫三长长一叹,心里堵的慌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紧绷的弦在提心吊胆过了两个月后得以缓解,他们发现黑衣人如出现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多方探查之下终于得到好的消息,大家无不长出口气,终于要有个安生觉。
即便黑衣人不再出现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