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此人本身是沐国人翼王用手段买通此人,许以后半辈子荣华富贵,此类事件时常发生,没有谁是真正忠心的,人的自私自利皆可加以利用达到自己预定的效果。不足为奇。翼王又深谙人心做这种事恐怕很是得心应手。
亦或者此人本身就是沐国以往安插在卫国的奸细,钉子埋的这么深,显然是沐国大战之初便做了应对。难得的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此事为真那么翼王能够比自己先一步进入宫中的谜题迎刃而解,沐国当真好算计,这盘棋所布之局足可谓用心至深。
一把将展纭飞推到燕氏兄弟身边。崔公公上得御阶侧立在长久以来不曾变动过的位置恭敬回禀:“暗道内的外来者全部擒拿关在后宫的一处宫殿内,由专人看守。”
汐朝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看向底下三人的眼神中无不透着讥嘲,“有什么要说的?”…
展纭飞一听这话身上皮不由的一紧汗毛直立,怎么听着像死囚要被执行死刑前留遗言的状况,要不要这么吓人。自己才刚到。
“你怎么也被抓了来。”燕鸿逸大感不妙,正盼着展纭飞发现不妥来解自己和兄长脱离苦活,不曾料想同样脱不开瓮中之鳖的命运。
展纭飞有苦说不出。他可比燕氏兄弟惨多了,在暗道内被突然袭击。要不是身手敏捷机警早被打昏在地,像拖死狗似的被人拖走,哪能如现在这样清醒的站在这里,深刻的体会到如芒在背的滋味,身上还留有中招的痕迹,也就一张脸能看,身上好几处伤隐隐作痛。
见展纭飞不答反到像是不小心扭到腰时呲牙咧嘴的模样,燕鸿逸知趣的没再多问,隐约猜出展纭飞不好受。
“翼王,我们有话好好说。”展纭飞调整好心绪对上高位之人,“大家一路上合作甚为愉快,没有必要为此闹的这么僵。”
“我承认之前的隐瞒多有得罪,你当清楚人心这玩意说来就来。”展纭飞在向翼王真诚的放出善意,和解为先,“这件事我们固然有错,翼王觉得如何解决,大家心平气和的抛开之前的种种不愉快,光论补偿一事。”
“原本的目的是为卫国宫中的藏书拟定的计划。”燕苏意丝毫没有慌乱之相,平静的道出当初的谋算,“原册归燕国所有,翼王可派人前来抄录,库中的东西清点之后另行分配,并没有真正刻意破坏盟约的意思。”
“翼王何不站在燕国的立场上既往不咎,大有皆是明白人,有的时候为了国家利益不得不做出一些舍弃,只要大家的利益相联在保证公平的原则下谁都不会吃亏,一些小摩擦再所难免,何不一笑了知,对双方都好。”燕苏意在游说翼王,使之蒸腾的怒火降到可控范围,因恼怒而动手一切不堪设想,为了大局,有一方必须做出相应的退让以达到平和。
汐朝虽然气愤三人联手算计自己,却不曾真正为此失去理智,产氏兄弟先做出退让给足了自己面子,自己借由当下的事警告两人,没必要咄咄逼人见好就收,做的太绝难免得不尝失。
“如此也罢。”汐朝迫人的气势一变好似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样,语气平稳道,“即是本王占了先,燕国为盟友关系自然不能让两位空手而归。”官迷昂堂皇的话谁不会说,戏要接着演下去。
“要不遵循两位计划,反过来燕国予以派人前来抄录古籍,待内库清点完毕再行分配,如何?”汐朝站在胜利者的角度给予施舍。
燕鸿逸气得双眼泛冷,恨不得将翼王生吞活剥了,这口恶气难以宣泄只得吞下,谁让当初起意自己本身不占理,被翼王一手翻盘满腹怒火难消,好在现下不是争理的时候,且让翼王得意一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不信翼王没有失策的时候,走着瞧。
“如此甚好。”燕苏意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地,虽然结局不太理想聊胜于无,罢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
“这些人是否可以撤了?”被人拿着不知是何物的东西指着,展纭飞哪受得了这份犯人般的待遇。
汐朝没有接话,抬手示意一名亲卫上前将手中之物呈上。浅笑以对,“这是沐国新制的弓弩,威力相当可观。”将手中漆黑的物件向底下几人展示。…
燕鸿逸听之随即冷哼一声,谁家没有这玩意,至于拿来显摆,简直幼稚的可以。
燕苏意真不知道说弟弟什么好,显而意见的轻蔑声一出。气氛又要回到冰点。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和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置气。
汐朝闻声唇间的笑意有扩大的趋势,手中之手突然朝向对准燕氏兄弟脚下的地砖扣动机活,忽然嗖嗖数声。黝黑发亮之物破空而出,燕氏兄弟敏锐觉察向后退去,因知翼王不敢伤人动作幅度上不显狼狈。
“你疯了!”燕鸿逸快要被臭丫头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有这样行使报复的吗。不就是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见,至于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上手。
燕苏意扯了下燕鸿逸的袖子。让其去看地上,就在之前所立位置一掌外十二只黝黑的短箭齐齐射入地砖并且入木三分,要知道建造皇宫所用的砖石都经过特殊的处理,材质更是坚硬无比。能使箭尖整齐的没入且一字排开不错分毫,委实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