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常平接到翼王的传信,将钓鱼撒饵的事丢给自己,大致的处理方式已经写明,就看常平如何运作以达到成效。
因出来的时间渐长,汐朝不便久留自然看不到处置的过程,走前留了两千禁军坐镇,等处置了副洋一事顺道将常平调拨下来的兵带回。
汐朝一行人快马加鞭回返待到南边军中留下一队亲卫调派兵力稍做整顿赶往西陲,汐朝先行一步。
又过半个多月抵达云城,汐朝下令在云城稍做休整,一路奔波劳累身体疲乏的很,洗通热水澡舒缓筋骨。
在云城过了一夜第二日清早回的军营,军中皆知主帅是为借兵而离,此番回来不知筹集了多少兵力,将领聚在一处商量着何时去见翼王。
一回来没等红蕊去请徐勉,徐勉自己跑来了,将烫手的山芋交还给翼王,好在近两个月没出大事,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尽早的脱身才能有好觉睡,整日担惊受怕的自己都瘦了好些。
“徐小太医快给主子看看。”红蕊开口打断徐勉将要出口的唠叨,面色有些焦急。
“什么?”徐勉惊声而起,“你受伤了!”怎么可能,身边那么多人保护还能受伤。
“事情经过复杂稍后再说,快先诊脉吧。”红蕊跑出去去拿徐勉常用的药箱,脚下生风不一会回转将药箱放在桌上。
徐勉不敢疏忽,上前诊脉发现翼王身体确有受伤虚弱之向,眉头微紧,“我看看伤在哪。”
“左肩甲,被箭射入已入骨。”汐朝简单的说明伤情。脱掉外衫露出左肩,结痂的地方并没有掉,大概是伤口深的缘故。
徐勉见伤到肩甲骨,道了一句得罪,上手去摸结痂的情况,手指轻轻按压问翼王,“疼吗?”
“中间有点。”汐朝静心感受指腹的力道。说出自己的感觉以便徐勉分析判断。
“伤口的深了。用的是什么药。”徐勉问了下当时处理伤情的过程,大夫如何治的又开了哪些方子。
红蕊心细药方现在留着,拿出来递给徐勉。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落下病根。
徐勉仔细看后道:“伤口里面长的不大好,这么长时间痂早该掉了,又遇长途奔袭之苦休息不够身子发虚有风寒入体之兆,需好好调养。”
“那主子的左肩还能不能恢复如初?”这才是关键。红蕊担心主子的左肩就此废了,那得多痛苦。
“恢复如初不大可能。多少有点隐患,后期调养得当日常活动不碍事,剧烈的拉扯还是会有不适,至于手上的灵活度锻炼起来与平时无异。”
“好在用的是宫中的好药。不然你这条左臂怕是要废了。”徐勉不知道翼王路上出了何事导致如此严重的伤。
徐勉开了方子,红蕊亲自去拿药,军中没有的就到云城买。在不济自别处购入一些,好在药方上的药并不难寻。买药煎药自是亲力亲为,确保万无一失。
徐勉坐下来,看向穿戴整齐的翼王,心里很复杂,“说说怎么回事?”弄成现在这样,尖下巴都出来了,眼眶发青。
汐朝呷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诉说近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平淡的语速道出这一路上的惊心动魄。
徐勉听得是心惊肉跳,翼王也太胆大包天了,去刺激谁不好偏偏是眼高于顶鼻孔朝天的李家父子,气急之下能不给翼王一个深刻教训,常家更是怪胎,有何敏一事做为开端,还有不开眼的找翼王麻烦,不撞南墙不死心的节奏,该说什么好,前车之鉴当睁眼瞎,啧啧一个比一个能作。…
“你动手真够迅速的,收了一个接一个,也不怕被撑着。”眼看翼王手揽四处边关大权,坐实了大权大握四字,徐勉心里酸溜溜的,暗自羡慕翼王,自己没能亲眼见证怪可惜。
“不动手已是不可能。”汐朝擅长抓住机遇,哪怕再难也要搏上一回。
“箭在弦上吗,可以理解。”当时那个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有和平解决的时限,不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倒霉的反到成了自己,徐勉对翼王所为并没有特别的看法,只不过惊异两分。
“军中可有事情发生?”汐朝调转话题问起别的。
“大的没有与卫国那边小摩擦不断,伤亡肯定是有不过尚在控制范围。”光救治伤员徐勉忙的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用,还好身边有动手能力强又勤快的暗卫在,要不然真忙疯了不可。
“卫国那头终于同意了燕国提出的要求,是在五天前签定的盟约。”徐勉说道,“燕鸿逸送来的消息,只等着卫国那边送粮草过来,差不多也快了,亏得你赶回的及时,万一卫国送粮草前来再来个突袭什么的,我可真顶不住。”
“卫国可有昭告天下,与燕国结盟?”汐朝正在思虑卫国此时的局势。
“这到没有,毕竟卫国出兵本身不义,又拉燕国下水,燕国哪能那么傻被卫国摆布,就算卫国透露出去,只要燕国咬住不承认,别人也只当卫国折腾出来的损招,故布迷阵致使沐国畏惧两国联军。”徐勉自顾说出自己的推断。
“事情必定压不住,卫国那边表面上不露底暗地里巴不得昭告天下,沐国即将成为卫国的囊中之物。”汐朝冷颜一笑无不嘲讽道,“街面上的百姓极有可能恐慌不安,世上之事大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卫国那头借机推波助澜一把,这层本就透光的窗户纸抵不住多少秘密。”
“京中朝堂要乱了,那些个安于享乐的朝臣听此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