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让翼王就这么走了?”李然还当是父亲允许的。
“翼王是自己走的。没将我这个主帅放在眼里。”李奇眼底升腾着怒意。
“什么!”李然惊道。“翼王疯了不成,借兵一事没达成离开算哪门子事!”
“谁知道翼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李奇口气不悦道,“你赐教去哪了?”这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
“我……”李然卡壳。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父亲。
这时一人突然进来,面色难看道:“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见是自己家中护卫,心中颓然一紧,想到不好的事。
“有人在查李家。恐怕来者不善。”护卫简明扼要阐述情况。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李家!”李然当即怒火中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叫上人把人先抓了严加审问。”
李奇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刹时脸色巨变心跳加速,“翼王,绝对跑不了。好啊,前脚刚走后脚就报复我李家,真有胆子!”…
“怎么可能?”李然听而不明好端端的牵扯上翼王。八竿子打不着。
“显些忘了,何敏是怎么死的。”李家的话提醒了李然。事情太突然,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那现在?”李然不无忧心起来,翼王若意在李家此人不得不除。
“派人去探翼王行踪,想来走不了多远,看是否前往城内,加派人手去截住,此去城中天黑方能到,一定要在城外将人解决掉,不能有漏网之鱼。”
李家已顾不得身份不身份的问题,翼王手中御赐宝剑就是个不定因素迟早要暴,在暴之前将隐患减到最低或是泯灭最好,万一被翼王侥幸逃脱他这个平南大将军的人头就要挪地方了,牵连整个家族,不,绝对不行。
“翼王必须死,派最好的弓箭手去,会使暗器的,一定要见到翼王的尸体拿回御赐宝剑,其他的人能杀多少算多少,只要翼王一死保护翼王不利的罪名落实即便活着也难逃升天。”沉凝的话音中满是生冷的杀机。
“是,属下这便去办。”护卫连忙起身离去。
“爹莫担心,我亦在之前派出人去。”李然不禁暗道自己有先见之明,“能阻上一阻。”托了时间后面来的人就可赶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李奇双眼一眯射出危险的光亮,’你早知道?”故意瞒而不报?
李然见父亲面色有异立刻观出父亲怕是想歪了,忙解释,“不是,是之前你不是问我干什么去了,我去找翼王被翼王身边的一条狗给咬了,气不过寻了人正待去教训一顿,忽闻翼王离开的消息,便让人追上前去。”
李奇一听透体而出的戾气收敛半数,“不宄你先派了人。”不在追究儿子的莽撞行为。
“翼王太可恨,非得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敢和我们李家做对没一个好下场。”李然口吐来言骂骂咧咧。
“幸好翼王带的人不多。”不然李奇就得动用军中的将士,此法动静太大即使成功,消息必定瞒不住处迟早传到上京,麻烦就大了。
“翼王无人可用当然带的人就少。”李然很是肯定自己的猜测正确。
“再不能出任何意外。”李奇轻叹,一颗心忽上忽下难以安定。
“府里的人多是好身手,那些人可不是养着白吃饭的。”李然对此不担心,心道翼王这次死定了,一个贱丫头也想对付李家,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有没有这份能力,跟地头蛇掰腕子,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
“要不我也带人去?”李然想着那把其貌不扬挂在翼王腰间的御赐宝剑,即是御赐定然不凡,眼见着即将到手,心里蠢蠢欲动,考虑前去守株待兔,唯恐下面人办事不尽心或是不长眼弄丢了坏了,那可是他的东西,磕碰一点都舍不得。
“不用,莫暴露了身份。”绝不能让翼王拿了李家的把柄,不出面最好。李奇阻止儿子的肆意之举,警告道。“刀剑无眼翼王要是被逼急了恐有拿你当人质的可能,安心的等着消息。”杀人要比抓人容易的多。
“好吧。”李然希望破灭没精打采的打着哈欠,腹部被踹一脚的地方隐隐作痛,刚才只顾着说话忘了这茬,现在闲下来顿时感觉到,疼的直吸气,大骂狗东西不长眼。
李奇自沉思中回神。听到儿子咕疼。关切道:“去找军医看看,别是被伤到了脏腑,莫大意不当回事快去吧。”对于仅有的又颇为看重的嫡子。李奇放了太多的关注在儿子身上,至于府中的两个不成气的庶子只当是下人。…
“哦。”经父亲一提突然感觉伤处疼的更厉害了,不知是否心里原因,看来耽搁不得。李然别过父亲去找军医看看,糊贴膏药解解痛。
李奇长出口气坐下来。突兀袭上脑间的钝痛激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疼,指腹按压着暴起的太阳穴适当缓解。
无论翼王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李家绝不允许他人染指,李奇要保万一。只因翼王的行止颇为怪异,说走就走不像是为借兵绞尽脑汁,还是说自己的推脱之词让翼王有了厌恶之心。不愿在这里继续耗下去等一个未定的结果,转投他处?命令即下已没有后悔的余地。
李奇不惧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