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汐朝上前抱住自己的哥哥道:“还有暗卫在,有什么消息都能传回来,我不会亲自涉险的。”
“一定要按时回来,不然我就放下一切去找你。”沐瑾明郑重言明。
“好。”汐朝眼底划过一丝亮色,她会做到因为她最爱的家人在等着她回来。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汐朝干脆利落的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开,离别的愁苦掩不住眼中的泪水,这一别终究难以预料。
“走了?”沐昊宇声音低沉的询问刚回来的儿子。
“嗯。”沐瑾明心中沉闷道:“父皇,儿臣是不是太过无能。”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弥漫在心底。
沐昊宇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往日身为君王的凌厉与傲然,“朝儿一定能平安归来,你要变得更强,朝儿才能活得自在。”
“是,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沐瑾明郑重非常的回道。
待沐瑾明离开,李德胜老怀深慰流下了泪水,两位殿下都是他一小看着长大的,如今两位殿下小小年纪就要背负自己的责任,叫人心疼不已。
“朝儿。”沐昊宇轻叹一声:“都是朕的错。”内心的愧疚无以言说。
“皇上。”李德胜疑张了张嘴终是一句劝说的话也说不出。
“哟,姐姐来得好早呀。”李氏和王氏相携来到正园元氏处请安,一进门就看到装扮华丽的侧妃欧阳芸,两人上前行礼后李氏先开口。
欧阳芸点了点头并未开口,她心中是不屑与低自己一等的侍妾闲话,端着侧妃的架子抿了口茶。
李氏与王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不过两人掩饰地极好,府中侍妾是不设座位的只能站在主位的左侧下首。
不多时张氏、余氏和闫氏一同进得屋内向欧阳芸行过礼后自觉的站到李氏与王氏的身后。
“王姐姐昨夜可休息好了?”一脸媚色地余氏笑呵呵地开口,话中之意显而意见。
“自然是好的。”王氏脸上挂着笑一副自得样,无他,昨夜大皇子是歇在她那里的。
欧阳芸一听目光刹时射向王氏,见其一身鹅黄的衣裳衬得肤色雪白婉若凝脂,又因昨夜被宠|幸|过,此时媚色未退尽更是增色不少,好一个美娇娘。
欧阳芸暗恨得咬牙切齿,不得发作,好在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岂能入了别人的套,平白落人口实。自回门后一连七日大皇子不曾入她的园子半步,刚新婚就已面临失宠的可能,如何不让她忧心。
“哟,王姐姐好不羞。”张氏呵呵的取笑,眼睛却瞥向在座的欧阳芸。
“张妹妹莫打趣我了,昨夜听爷说今晚要去你那儿呢。”王氏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将欧阳芸的怨恨直接引到别人身上。
“真的,王姐姐不会是诓骗妹妹吧?”张氏又是高兴又是不信的看向王氏以求证。
“哪能呢,我可不敢说假。”王氏眼角余光一瞟,乐得看欧阳芸的笑话。
“张妹妹到是有着落了,可怜我都几日没见着爷了。”余氏艳羡不已。
“余妹妹说笑了。”虽是这么说张氏眼中却透出掩不住的欣喜。
欧阳芸听着满不是滋味,心里酸涩不已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爷就是不去她屋里,一回府不是去元氏屋里就是去其他侍妾那里,自己比他们漂亮又年轻为什么爷对自己那么的冷淡。
元氏姗姗来迟,其实她早就隐在内堂将前厅几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心中冷笑这些个狐媚子一点都不安分,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欧阳芸,眼底划进一丝轻视,坐到正位等着众人行礼问安。
欧阳芸回到芸苑气闷不过砸了一套上好的茶具,要不是嬷嬷劝着说不定屋里的东西都不剩了。
这边出城的汐朝主仆快马加鞭赶到距上京不远的镇上与十八卫会合。
此次离京汐朝有三件事要办,第一件事便是边关,她将十八卫留下两人其余十六人分四批每批四人前往四处边关,送他们去参军。
“你们各自的身份背景已经办妥,想办法进入军中,在别人不生疑的情况下积累人脉与战功。”汐朝为的就是让他们十六个人向上爬,爬到军中举足轻重的位置,倘若边关真的动乱也好以不变应万变。
“是。”十六人齐齐应道。
“不用担心无功可领,要让军中将士信服从中找到一心为国者,凡是暗中有派别的人小心记下。”汐朝说道:“边关不平静小摩擦不断足够你们施展才华,给你们两年的时间一定要在军中站稳,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请郡主放心,我等定不辱命。”十六齐齐垂首应是。
如果这步棋步得巧妙,日后必当大用,加之暗卫在暗处查访各军营人员背景,两相之下就能留下忠心可靠的将士,兵权在手何愁别人有那不臣之心。
边关之事只能这样,再来就是培养人才,最主要的是暗卫,暗卫人手不足有些时候难免捉襟见肘,正当时月四处走走体察民情收罗一些孤儿加以培养,尽量弥补人手不足的问题。再有就是银钱上的事,京中铺子已稳定,在各州县内多开几家米铺粮铺铁铺之类,一旦兵变粮草兵器可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最后是寻访名医,之所以放到最后不是汐朝不孝顺不痛心,而是真正的名医难寻,父皇的病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对她兄妹二人说起的,显然三年的时间已经是最后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