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翼王面前露脸的机会能够借此博得翼王好感。对于成功坐上竞争之位有无效果谁也说不准,翼王的‘无知’需要有人详细解释,这个人必须必道足够应对翼王提出的任何问题。并且不厌其烦的耐下心解释。
从这点出发每个职位很快选出十五人,大家对此没有异议,然后抽签决定,这样比较公平不会有人不乐意。
相较于接触翼王的苦差事,大部分人觉得手中的活最为要紧,同时体会到翼王所言的细节决定大事的真意。
其余六组选人也同上如此作法,即将到来的战事不能再输下去。不为别的也为自己,边关被攻下自己的命也到头了,谈何往上爬夺取诱人的权柄。浅显的道理谁都明白,更需要去履行自己的职责和义务。
三十五人前后脚进入熟悉的大帐,屋内一切属于何敏的东西全部被撤换掉,整个大帐变得简洁而敞亮。没有多余的负累。
大帐再如何宽敞相对于三十多人的人数挤的满满当当。椅子肯定是摆不下全部,汐朝更不想特立独行的让某些人一半站着一半坐着,内斗的因子不该在她这里种下。
既然椅子摆不开不如不用,全部换成厚实的垫子,地上铺上地毯席地而坐正合适。…
汐朝将书案撤掉临时换在矮几,需要用的纸笔置于其上,待人进来叫人入座。
三十五人这才发现居然有自己的位置,虽是软垫也占一席。能坐着当然比站着强,对此安排甚为满意。起码翼王未强调自己主帅的身份,惹人不痛快。
“本王对卫国军队了解不多,还请在坐诸位解答。”汐朝坦然以对,不去装模作样的摆架子。
翼王的话听在众人耳中则是另一番意味,翼王的坦承对于本身带有成见者心下微讶,转而又安心两分,翼王没有不懂装懂只这一点值得众人高看两分。
众人对视一眼,由一人站起身作答,汐朝免于其站着,坐下即可,一些不必要的礼数能省则省。
一句话又博得众人好感上升,面上不在僵硬严肃,稍有放松。
“卫国此次领兵者乃卫国大将军韩离,其女为卫国皇后,卫国发兵十万我方仅余八万人,原本势均力敌如今怕是略逊一筹。”
汐朝又问卫国兵力如何,韩离擅长的作战方式又是什么,现屯兵于何处,再就是韩离本人性格怎样年岁多大,身边的副将军是谁,身家背景作战手法,一些细节上的东西皆未放过。
随着翼王的发问众人对翼王的观感一下子下视起来,看似平淡无奇的问话,其中包含的意义只有同为将领的人明白。
翼王在分析卫国将帅,似乎有意从主帅身上着手,这般大胆的想法着实让听者惊出一身的冷汗。到底是无知者无畏。
韩离此人别看年过六旬,身体硬朗得很,最主要是带兵的能力卓著,曾经参与过早前的三国之战立下赫赫战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从其身上下手难于登天。
汐朝从回答的话语中听出众人对韩离莫可明状的畏惧,只因对方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面对屡屡败绩将其归咎于敌人太强大,我方太弱小。
这是何等的自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小见大,汐朝从诸人身上看出问题所在,那么由这些人显露出的内心展现出整个军中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汐朝忽然冷笑出声,“战功赫赫又如何,韩离已经年老再不负当年的鼎盛,多年不曾起兵,一把老骨头在安逸中早已腐朽不堪,只余名头任人称颂。”
众将领闻之面色登时大变,被一个黄毛丫头贬斥,虽然对象是在他们眼中无可战胜的韩离,却觉得这些话背后含沙射影的指出他们惧怕的内心。
“此言差矣。”有人自是不服翼王所言,“韩离乃当世名将,只听名头能止小儿夜啼,功绩不可磨灭。”翼王不懂说再多也是一样。
“哦,不战而退,不进而畏,身为将士铮铮铁骨何在!”汐朝看不惯不战而言败的懦夫。
“看看之前何敏在时的军营,有多少人仍自知己砂责。”汐朝冷嘲热讽。“懒散成性不思进取,操练时更是拖拖拉拉可有可无走个过场。”
“多年来锋刃无匹的利刃已被磨平了锐利,安于享乐替换掉本能预判的危机感。本王虽不懂兵事,也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理。”
“反观卫国何尝不是同等的境况。”汐朝要让诸人明晰韩离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退缩。
“卫国离我国极近大举练兵的动静想掩盖没可能,至于小范围训练,你等觉得有可能?”汐朝极有把握断言,卫国军队与沐国一样,仅胜在占了先机。打了沐国一个措手不及。…
翼王的话言犹在耳,诸人不得不去细致分析,翼王所言到底是无稽之谈还是确有其事。
“纵然如王爷的言。我们仍不可掉以轻心。”是他们妄自菲薄,助长了他人嚣张气焰。
“眼下要防的是卫国突袭。”回过神的诸人对自己连个小丫头都比不上深感羞愧。
战事刚起便因屡屡失败而止步不前心生退意,实在不该,没到最后关头岂能轻言放弃。哪怕战死沙场换回胜利在所不惜。
“卫国的动向需要进一步探察。战略部署方面谁有高见?”即是讨论畅所欲言有必要。
“如果我们要打卫国一个措手不及夜袭是首选。”有人提出自己的观点,“问题是我们的人对卫国那边了解不多,消息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