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个欲加之罪。”柔和的话语中是无法尽的冷凝,汐朝冷笑道:“是谁倚仗权势压人丢了相府的脸面,你比我更清楚。”
欧阳烨一顿,心知之前说错了话,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向眼前的丫头道歉,遂道:“你明知她是个拎不清的,一笑而过也就罢了,弄出那么大的阵仗难道你脸上就有光了!”
“她欺我,我就要忍让,凭什么,我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忍让二字。”汐朝漆黑如墨的瞳仁中有不屑有戾气,声音确是淡然而平静。
“你一日不入宗谱就一日是欧阳家的人,没了欧阳家你又算什么?”欧阳烨万分恼火大声斥责:“府里你想怎样就怎样,在府外还是收敛些的好,再这样肆无忌惮下去别到了你后悔那一日。”
“你在威胁我!”汐朝眼中射出骇人的利芒,欧阳烨不由心头一寒。
“莫要忘记你是什么身份,欧阳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要不是看在你还忠心为主的份上岂容她活到今日。”汐朝平淡地话音中适着深冷的冰寒。
欧阳烨心下大惊,都怪自己忘乎所以,怒气一上来什么都顾不上,眼前这位祖宗可是位杀人不眨眼的煞星。
“没有下一次了,你该清楚。”汐朝一方面说的是欧阳烨以下犯上,另一方面说的也是欧阳芸的一再不识抬举。
“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汐朝回来可不是要听欧阳烨训斥的。
“你现在住在哪里?”欧阳烨平复了下心绪问:“为何不回府住?”
“你要是就为了问这件事,以后不必派人寻我回来。”汐朝说道:“回不回府在于我,不劳丞相费心。”
“相府千金怎能住在外头!”欧阳烨要不是怕汐朝在外惹事才不会让她回府,凭得与欧阳芸杠上闹得府中鸡犬不宁。
“没人知道又何来谣言。”汐朝怎么会不明白欧阳烨的用意。
“再有府中没我也能安静不少。”汐朝意味深长的看了欧阳烨一眼。
欧阳烨无法,只能看着汐朝转身离去,却说不出一句能够将其留下的理由,不禁感叹他作为名义上父亲的失败。
“主子,宴会当晚欧阳芸回府就有点情绪失常,叫了大夫开了安神的汤药才好些。”红明低低地声音道出府里几日来所发生的事。
“盯好了。”汐朝到不在意这些小事,她是怕柳氏母女这等小人作乱,虽然出不了什么大事但也会让自己麻烦缠身。
“是。”红明应道
水悦居这边,王妈风风火火地跑进屋,遣退了丫环并关上房门,看到欧阳芸也在,面色略有迟疑的看向柳姨娘。
“什么事?”柳姨娘见王妈神色不对就知有事情发生,没避着女儿。
“郡主回来了,直接进了相爷的书房说了许久,适才刚离开。”王妈据实以报。
“可打听到他们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柳姨娘最在乎地就是这点。
“没馇擦讼氯酥涣粝掳⒃对诿磐馐刈牛不好打听。”王妈道:“不过有丫头听到争吵声,具体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这就够了。”柳姨娘心下松了口气道:“有争吵说明老爷在教训那贱丫头,我还当她会留在府上,最少不住一晚在走。”
“爹为什么让贱人走,为什么不罚她?”欧阳芸一提到汐朝表情一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算你爹想处置那贱丫头也不好现在就动手,斥责到是少不了的。”柳姨娘拉着女儿的手好声劝解:“你别担心,总有机会收拾那贱丫头,你现在最为主要的就是准备嫁妆,虽说侧妃有定制,可总得过了你的目才行。”
“哼,等我嫁入大皇子府看贱人还怎样嚣张。”欧阳芸恶狠狠地说道。
“今日晚了,回去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等着嫁人吧。”柳姨娘怕女儿又犯了疯病,不让她再想别的事。
“娘明日陪着我看绣娘绣的嫁衣如何了。”欧阳芸一说到婚事,心里一阵欢喜,眉眼间透着满满的笑意。
“好。”柳姨娘笑应,送女儿回房。
“王妈,你认为老爷此番让贱丫头回来是出于什么原由?”柳姨娘微皱起眉思考。
“依老奴之见,一是想让她回府居住,二就是为小姐之事斥责其的用心。”王妈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没人查到贱丫头住在哪吗?”柳姨娘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有异常,便将这几日发生过的事重新梳理了一遍。
“打发出去的人连她的人影都没见着。”王妈说道:“要是被发现也说不过去。”十分惊惧郡主的手段。
“算了算了。”柳姨娘头疼的揉着额角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芸儿的婚事。”
“是,小姐的婚事重要。”王妈同样认为皇家的婚事不能出茬子。
回到凤阳楼的汐朝这个时间说来平时还在看书,两年的时间足够让她充实许多,脑海里的内容有些已经实践过了证明确实有用,她不用去想脑海里的东西出自何处,又是怎样印入脑海的,她只需要明白那些显得怪异无比的东西对她来说是及其有用的,是能够帮助自己身边的人,两年的时间足够她吸收那些东西,所得受益匪浅。
“主子,皇上问主子何时回宫?”红明换下冷茶递上刚做的莲子羹。
“过两日。”过早回宫会引起有些人不必要的猜忌,汐朝心里有数。
“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