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红蕊服侍汐朝穿朝服,沐瑾明见之瞪大了眼睛问:“你不是要走,还去上朝?”
“嗯。”汐朝点头,都起来了哪能不上朝。
“早知道……”自己想多了。沐瑾明叹气换作自己早跑去小苍山了。
“一起走。”汐朝一句话拉回沐瑾明不切实际的畅想。
沐瑾明和汐朝坐一顶轿子进宫,管别人看到后是何表情,又没违例。言官没地方鸡蛋里挑骨头。
早朝如故,散朝众大臣各自离宫。该干吗干吗去,沐瑾明和汐朝道别自行前往户部。
汐朝前往御书房与父皇道别,简单的说了几句话离开,走在出宫的路上,忽然自右侧冲出个人来,手里端着东西差点撞到自己。
冲出来的宫女见到前面有人想停下已经晚了,惊慌之下不小心踩住了衣裙下摆,一个侧歪摔倒在地。手里端着茶盘西里哐啷摔落一地。
宫女扭到了脚踝疼的眼泪汪汪,不忘向面前的贵人磕头告罪,唯恐贵人面色不愉下命责罚。
汐朝扫了一眼满地狼藉,好在闪的快,观宫女楚楚可怜求饶的样子微扬眉锋稍做打量,抬脚迈步走接越过地上的宫女大步离开。
不住求饶的宫女瞄见眼前消失的衣摆惊愕万分,整个人懵了,怔在那里半张着嘴吐不出半个字。…
怎么走了?不应该啊?难道不是应该见到自己柔弱可怜的份上伸一把手,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宫女万万没料到贵人说走就走,完全不按着正常事态往下走。自己的可怜样一点未能打动眼前的贵人,大脑一片空白,双眼透出疑惑怔怔的盯着前方。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恍然惊醒,赶忙手脚利落的收拾起地上的碎瓷残片放到托盘上,一瘸一拐的往来时的路上去。
路遇宫女太监,仅瞥了一眼未在意宫女的异样,忽忽离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宫女倒掉碎瓷坐在床上,抬脚查看伤处,崴的不严重,擦点药油便能好。
屋外响起敲门声。宫女吓了一跳急慌慌的整理好衣裙,穿上鞋走到门前问:“谁呀?”
“是我。开门。”门外的人四下张望,以免被人看到。回答时尽量压低了声音。
宫女一听立即开门,让外面的人进来,小心的关好门,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这还是在大白天。
“如何?”来人当先询问情况。
宫女一脸羞惭低垂着头道:“没能成。”心里害怕及了,心跳加快不敢抬头看来人面色。
“怎么会?”来人大吃一惊,“你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话语中夹杂着显而意见的薄怒。
“不是我。”宫女立刻张口解释,“是翼王根本连个眼神都欠奉,理也不理扭头就走,那种情况下我怎好出手去拦。”
“桃浅姐姐,我都按着姐姐指示的去做,不敢有违。”宫女面容忐忑道,“我是真崴了脚的。”说着将伤处露出来。
来人正是桃浅,听从元贵妃的指示寻了个尚算机灵的宫女做事,没想到事情尽不如想像中顺利,一时犯了愁。
“说说当时你怎么做的。”桃浅听后也好回去说与元贵妃听。
宫女抿了抿唇,自己不是做的不好奈何翼王不上勾自己也无他他,依桃浅的要求详细说了当时的情况。
桃浅听后大感无力,计划是好的算漏了翼王对事情处理的态度,搁一般人身上估计就成了,翼王简直是个怪胎,哪有对咫尺之事视而不见的,太可气了。
“要不我再去试一试?”宫女小心翼翼说道,“我下次往翼王身上撞定能成。”
“没有下次了。”桃浅眼神深邃的看向宫女道,“翼王兴许记住了你的相貌,再去会暴|露。”翼王到时更不会上当。
“那我……”怎么办?之前说好的事成之后把自己调到清闲的地方去,事情即没成自己更不愿放弃眼前的大好机会,呆在这杂乱的地方熬日子。
“先等等,我回去禀明娘娘再做应对。”桃浅急着回去复命,敷衍了宫女两句悄悄地出了门,抄小路少有人走的地方回元喜宫。
进屋前屏退屋里的宫女,进了内室,看到桌上的药碗未动,端起来试了试温度刚刚好入口,行到床前唤醒闭目养神的元贵妃。
“娘娘。该喝药了。”桃浅低声轻唤。
元贵妃睁开眼见是桃浅忙问:“事情办得如何?”心里装着事满脑子填满东西,胀的难受。
“娘娘先喝药。”桃浅伺候元贵妃服药,放下药碗递上蜂蜜水。
“说说。”元贵妃不喜甜食。用了一小口便不在用了,换了茶漱口。
“事情没成。”桃浅小心观察元贵妃的神色。慢慢解释道,“翼王直接离开了。”…
“连碰都没碰到?”元贵妃颇感诧异,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尽也没达成。
“事情是这样的。”桃浅详细说道:“宫女事先等在翼王出宫的必经之路,看到人时立刻冲出去,待要撞到翼王时装作躲闪不及摔倒在地,按正常情况下翼王应出手扶起宫女这样便可接触上,翼王身为女子没有男女大防的限制。四下又无人,可是据宫女说翼王话未说眼神未留直接越过宫女离开,宫女怕露出破绽未上前拦人,宫女脚上有伤,奴婢看过是刚刚崴的,宫女所言可信。”
“为什么不去扶?难道怕脏了自己的手?”元贵妃咬牙切齿道,“真够虚伪的。”
“或者,翼王看出了端倪?”元贵妃不得不下此结论,换作旁人即便不去扶,也会开口问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