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看,今天比昨天还热闹。”张奇火急火燎跑回来叫人。
“又怎么了?”孟舟懒懒地发问。
“那些人又在拆陷阱,那边聚集了好些人。”张奇描述起看到的情景。
“咱们也去瞧瞧热闹。”孟舟急不可耐的要去一探究竟。
吴起看向郑苛,在郑苛点着后四人向聚集处走去。
到了那边人果然围了不少,却无一人敢上前一步,全部部在安全距离,观察来拆陷阱的那些黑衣带面具的人。
“你们为什么要拆掉这些?”有大胆的,坚持不懈问出同样的话。
没有人回答,面具人毫不理会旁人的心思,专心致志做手头上的事。
“喂,你们不是翼王的人,翼王怎么到现在也不露面,把大家晾在这里做什么?”接连有人控制不住怒气叫嚷起来。
“说句话,哑巴了!”开口之人怒气升腾不由得向前迈出两步。
在场所有人眼睛不离开口者,那人已越过界限,哪怕仅半只脚掌的长度,也够大家心惊内跳紧张的攥住呼吸。
那人自觉不对,惊出一身冷汗,想收回伸出去的脚,退回人群当中,又怕被众人耻笑,直挺挺的僵立在那里。
“你们是奉翼王的命拆的?”那人深觉僵下去绝对不是好办法,壮着胆子再一次开口,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忐忑。
“不说话,就当我们能自由出入。”那人狠了狠心,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向前迈出两步,已经出了围界边站到了拆除陷阱的地方,察觉无异状呼出一口气。
“没事。”兴奋地低语,那人胆子渐长,又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距离最近一名黑衣人两步之遥的地方,等了片刻。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那人心里虽高兴,却不敢再向前,这样做已是赚足了面子,过犹不及转了个身背对着黑衣人。缓缓的向人群走去,就在这时破空声响起,在那人回头的瞬间,飞掠过来的细长竹签擦着那人的脸颊飞过,直插人群面前的地面,入土三分。
那人顿觉脸侧被利风扫过,有些微的痛感,没有破皮,只有一刹那,他连躲都忘记了。还好没射中,立时后怕不已,腿肚子发软直打颤,脸色更是青白交加,三步并做两步跑回人群当中。
什么叫乐极生悲。众人心里已有了初步的答案,不仅要赞一声身先士卒的那人有胆色,还要警醒自身马虎大意要不得,眼前的竹签下次射穿的可不在是眼前的地面,有可能是自身。
有人已经帮众人难过陷阱即便被拆除也非绝对的安全,众人心里装着事,不在久留陆陆续续结伴离去。
“我怎么觉得那枚竹签意在警告?”张奇眼神微敛道出疑问。
“警告那人。还是警告我们?”孟舟接过话头反问。
“没有那个蠢货我们还不知道危险尚存。”张奇煞有介事道:“你们有看出那枚竹签从哪个方面射出?”
“没留意。”真就把它给忽略了,吴越皱眉暗付。
“谁会留意那玩意。”孟舟冷哼一声,“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蠢货吸引走了,哪能注意细节之处。”
“我们当时站的位置,陷阱已经被拆除,不可能触发机关。”郑苛在当时是确认过四下没有危险选择那个位置。
“也许有人看到了?”张奇开口。“看到没看到有什么用,反正出不去是肯定的。”…
“没有人能踏出布好的机关陷阱,就没有人能够知道陷阱之外是否另有陷阱。”吴越双手抱胸停下脚步。
“猜来猜去不就那点东西。”孟舟不耐烦的踢着路上的石子。
“总比什么都不想强。”张奇嗤笑一声,“什么都不想脑子会生锈的。”
“切,就你最有理。”孟舟拿眼捥了张奇一眼。
“想到什么了?”郑苛问停下来的吴越。
吴越摇了摇头道:“太乱了理不出头绪。”
“先回去。用过饭在想。”郑苛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好在那些人没忘记送吃的过来,这么些人饿死一个两个也有可能。”
“翼王好大的手笔,光我们这些人吃用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哪来这么多的银子?”张奇一句话戳到了点子上。
吴越三人猛得一怔,想到了某种可能,眼里流光闪烁,拍着张奇的肩大赞有极智。
张奇一个怔神瞬间想到某个关键处,一张脸绷的死紧,有点被吓到的感觉。
四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加快脚步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那里相比于外面安全。
回到自己的地盘浑身的戒备放松下来,用过饭四人聚在一起谈起刚才未尽之言。
“翼王不可能有供大批人吃用的银子。”孟舟率先开口。
“翼王深得皇上得重,甚至越过了祖制。”张奇接过话头往下说。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答案呼之欲出吴越皱着眉,背后有些发凉。
“皇上。”四人异口同声道出心中极其难以置信的猜想。
“或者也可以说是皇命。”郑苛想到此处不禁卡在当下心生惧色。
“倘若真是皇上授意,为何要打着翼王亲卫的名头?”这一点说不过去,张奇满心疑惑。
“况且我们不就是皇上的亲卫,何必要再挑人训练。”完全说不通,孟舟能想到了其他人一样想的到。
“那些人要拆完整个陷阱需要几日?”郑苛突然发问。
“按现在的速度至少两天。”吴越估算了一下。
“再等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