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私塾内,一身穿浅灰粗麻襜褕的老者,一手拿着木卷书,一手抚摸着花白的胡须,摇头晃脑得读写书上的文字。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下座的学子也跪坐在地上,跟随着摇头晃脑地读书。

“这句话的意思呢,就是看见贤德的人,就要想着向他看齐,看见不贤的人,就要反省自己,有没有跟他相似的毛病。”何公看着下座学子,都很认真听他说讲,正感欣慰,却眼神一扫,见一人埋头,头一垂一垂,分明是睡着了的模样。

于是何公拿起案桌上的戒尺,用力击打了一下案桌,所有人看见何公发怒的样子,立马停下了朗诵,朝何公的目光看去。

“穆越,穆越,醒醒,何公正看着你呢!”

跪坐在穆越旁边的赵大宝用手肘碰了碰已经睡着了的穆越,小声提醒到。

穆越被赵大宝给碰醒,睁开朦胧的睡眼,然后用手一蹭鼻头,看见所有人都停下了读书,于是面露喜色,说:“下课了,这么快,走,大宝,咱吃饭去,哥请你吃好吃的。”

穆越的声音很大,所有人听见后心中暗自紧张,赵大宝也两肩一缩,什么也没说,就只是指了指上座正满脸怒色的何公。

穆越这才顺着赵大宝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见何公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行。

穆越心中却没有他人的紧张,而是咧嘴一笑,然后对何公说:“这位夫子,你有何贵干?我知道我长得帅,你也没必要一直盯着我看啊,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穆越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这让何公的面色更加难看,于是大吼一声:“都笑什么笑,你,叫什么名字?竟然敢在我的课上睡着了。”

“不就是睡着了吗?你的课没意思,用来催眠正好。”穆越满脸的不在意。

“好啊,我的课没意思,赵大宝,你马上去给赵公传信说,他的这些弟子我教不了,让他另请高明。”何公说着便将戒尺往桌案上扔,正欲拂袖而去。

“何公,别,别生气。”赵大宝立刻跑上前去拉住何公,然后给穆越使眼色,“你快向何公道歉呀。”

见如此,穆越并不想给赵公添麻烦,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句:“何公,是我错了,我不该实话实说您的课无聊。”

“你……你这哪是道歉,哼!”何公再一次欲走,却又被赵大宝给拦住,赵大宝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穆越。

穆越看见赵大宝这小胖子一副可怜样,于是眉梢一挑,赵大宝会意,于是狠了狠心,说:“好,你的那个要求我答应你。”

穆越听见小胖子终于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于是走到赵大宝面前,用手拍了拍赵大宝胖嘟嘟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就今晚,记得准备好……”

看着穆越露出狐狸般的笑,然后心中暗叫不好,更想起了答应了穆越后,今晚所要做的事,脸上立即露出一阵红晕。

穆越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然后看向正怒视着他的何公,于是正了正色,开口对何公说:“赵公在前去豫章郡之前,曾多次在我等面前多次称赞过何公乃是学富五车的经世之才,特别是在为官治国方面有着深刻见解。所以让我等对何公仰慕已久。”

要让人从怒转喜,拍马屁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效果也甚是明显。穆越的话音刚落,何公已经面色稍有缓和,并且胸脯一挺,下巴微抬。

见此,穆越却口锋一转,“但是,学生今日好不容易盼到何公为我们授课,可何公却在我等面前掩饰自己的才华,只说些修身之道,这世间之道,无外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修身齐家的道理赵公已经教授于我们,而我们真正想要从何公身上所学到的,乃是一些治国平天下的方法啊!故此,吾才斗胆说何公今日之课无趣。”

话说到这儿,何公的怒气已经平复了下来,于是穆越趁热打铁说道:“曾子曰:士不可以弘毅,任重而道远。也就是说读书人要有远大的抱负,我等乃是国家的未来之才,自然要以天下为己任。而何公作为我等之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所以,学生不才,作赋一篇,还请何公指教。”

听见穆越的对他的吹捧,以及穆越的豪言壮语,已经让何公对他刮目相看,面色早已由怒转笑,对他说道:“你便念于我听听。”

“既然说道治国之法,那便不能不提秦朝灭亡对后世之影响,而说起秦朝,也就不得不提到贾谊大人的《过秦论》,贾谊大人是学生所崇拜之人,于是学生斗胆作《阿房宫赋》一文,来寮表学生的仰慕之情。”穆越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看了一眼众人,很快便脱口而出:“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複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第一段念完,何公已经露出赞扬之色,而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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