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阻止!
花念吟将内力汇聚于掌心,想要用掌风将楚言翊的剑打断,可是,当她刚一起掌,掌力还未发出,心脏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白蛊开始啃噬她的心脏,犹如万剑穿心一般的疼痛。
这是第一次白蛊开始反噬,不是由楚言翊控制的,而是由咒引起的。
白蛊有咒,不能背叛项家,眼看着楚言翊就能够要了刘彻的命,被咒控制住的她,又怎能阻止!
咒引起的反噬,比楚言翊控制住的疼痛要痛上不知道多少倍,虽然只是一瞬,但是这种痛,却让花念吟感觉到了瞬间窒息,那种灵魂被抽离的感觉清晰可见。
她,感受到了死亡。
花念吟努力地用手按压住了心脏处,硬生生受下了这份痛。
疼痛,让她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鲜血四溅,落在了刑场之上,一直对血腥味敏感的花念吟瞬间便闻到了鲜血的气味。
这一瞬间,花念吟的脑海中闪过千头万绪,历史,真的,还是不得不改变吗?
可是,花念吟没有听到大汉士兵因为天子死去潮流涌动的声音,耳边只传来王太后凄厉的尖叫声:“女儿!”
卫夫人鲜红的血刺痛了王太后的眼,她终于回过了神,清晰地看见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看着卫夫人为刘彻挡下的这一剑,鲜血浸染了她的衣裳。
卫夫人用手捂着受伤的肩膀,被疼痛压制地说不出来一句话。
就在此时,一直无动于衷的刘彻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望着为自己受伤的卫夫人,目光未变,依旧是面无表情,可是手却将地上的卫夫人抱起,将她抱在了怀中。
卫夫人被刘彻的突然举动也是一惊,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王太后却再也平静不下去了,看着持剑再欲刺向刘彻的楚言翊,身上突然升起了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对着楚言翊说道:“我不管你项家有多少兵马,但是想要我刘家的江山,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望着王太后的模样,楚言翊先是一皱眉,可是脸上的嘲讽却依旧没有变,“怎么,不装了?馆陶公主。”
一听此话,王太后,哦不,是馆陶公主的身体猛然一抖,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伪装王太后,一时语塞。
楚言翊嘴角一勾,继续笑道:“不对,我说错了,你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只是一个大汉被流放在边关的犯人,别以为顶了一张不一样的皮,还能够在大汉发号施令。”
当时花念吟让司马谈去查这个假太后的身份的时候,司马谈就已经对这个王太后有所怀疑,后卫君孺查出了这假太后的真实身份。
花念吟听到楚言翊的话,猛地抬眼看向了假太后,见她眼中的愤恨和脸上的愤怒,无疑是被楚言翊说中了。
再将目光转向了刘彻怀中受伤的卫夫人身上,馆陶公主之前叫她女儿,那么,她是谁,已经显而易见了。
陈阿娇,没想到恨我到如此的人,竟然是你!
这个女人,花念吟是可怜她的,所以花念吟才会在她寻死的时候将她救下,才会为她抚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自己同情她,却没有想到,她却这般恨自己。
花念吟茅塞顿开,难怪她要让刘娉嫁给夏侯颇,只因为自己是从平阳侯府进宫的,是刘娉将自己送到了刘彻的身边。难怪她能够在刘彻的寿宴上跳出那支水袖舞,在这大汉,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此舞,可是陈阿娇,却是自己手把手教会的。而至于司马相如的婚事,虽然破坏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一桩姻缘,却没有丝毫谋害司马相如之心,反而有利于司马相如的前途,她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感谢当时她被打入冷宫时,自己让司马相如写的那首《长门赋》。
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是花念吟欣赏的,可是陈阿娇啊陈阿娇,你千不该,万不该恨我啊,我花念吟凭心而问,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之事,馆陶被流放,是她的咎由自取,刘彻的情,我从来都是不想要的啊。
三个孩子,你以为只有小瑾是我亲生女儿,所以你不害皎儿,不害年儿,独独针对小瑾,但是你可知,你才是小瑾的亲生母亲啊!
若说之前,花念吟还对这个假的卫夫人怀有敌意,那么现在,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花念吟的心却平静了下来,看向她的眼中,只有同情。
楚言翊没有再向刘彻继续动手,但是手一挥,寒光从他的眼中射出,冷冷地开口:“杀。”
一个字,一个音,决定的却是多少人的性命。
黑衣人早就已经将大刀架在了宫中侍卫人的脖子上了,宫中的侍卫自是武功不凡,但是楚言翊一手训练出来的人也不会差,花念吟只见血溅当场,侍卫们一个个倒地。
花念吟以为自己早已对鲜血麻木了,可是,在看见这么多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时,花念吟还是忍不住心颤,当闻到飘过来的血腥味时,一股恶心用上喉,花念吟马上用手捂住了口干呕了起来。
------题外话------
阿娇(哭诉):头儿,你又虐我,有本事你虐女主去!
墨墨、猪猪陛下、楚楚、越越、陆陆(瞪眼):头儿,你敢?
某木(摊手):阿娇,这就不能怪我了,女主有人罩着的啊~
花花(微笑):佛曰,头儿是亲妈。
某木(卖萌):花花摸摸头。
阿娇(愤怒):后妈后妈。
某木(威胁):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