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汐问自己什么是喜欢,难不成,她是有心上人了?
花念吟很快在自己的头脑中一扫而过,最后将目标落在了冷抚柳的身上,在自己之前和明月汐说那番话的时候,她很明显是没有动心的,而这段时间内,她只有和冷抚柳接触得最多,她要是喜欢,那就也只有冷抚柳了。
花念吟呵呵一笑,对明月汐笑道:“喜欢一个人呢,就是把他放在心上,看见他心里会开心,不见他就会莫名其妙地想见他。”
感情这种事情,每个人的心情都会不同,但是大抵也就是这个样子的,花念吟看着明月汐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害羞地一笑,这女儿家的小动作,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花念吟的眼中。
问明月汐她喜欢的人是谁她肯定是难以启齿的,花念吟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也就不多言,而是说道:“明月,你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一定不要轻易放弃。”
是的,绝对不能放弃,要是你一放弃,那么贾谊就会逼着墨娶你了,与其让墨来拒婚,倒不如你自己提出来,两边都不愿,贾谊再强人所难就说不过去了。
“可是,要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我呢?”明月汐的眼神有些犹豫,不确定地问道。
“那就争取啊。”花念吟不以为然地说道,“当时墨也同样不喜欢我,我也是自己争取来的。”
“公子不喜欢小姐?”明月汐惊讶,看公子和小姐之间的感情那么好,她也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花念吟只觉得仍旧是历历在目,然后对明月汐说道:“你也知道,我和墨之间的年龄相差那么大,墨待我,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又怎么可能忘男女之情方面去想?”
当然,花念吟没有说,当时在墨如斯的心中还有着花汀兰,更不可能对自己有其他的心思。
“那么公子最后是怎么和小姐在一起的呢?”明月汐越听越对花念吟和墨如斯之间的感情感兴趣了。
明月汐也不是外人,所以花念吟也没有隐瞒,便对她说道:“当年啊,他是被我逼的。”
“逼?”感情中还能用逼的吗?
花念吟对着明月汐重重点头,然后在想着怎样说能够让明月汐这个小姑娘听明白。
“当时,我先将我家墨大叔给吃干抹净了,逼着他正视我们之间绝非父女之情,而是男女之情,然后再逼着他娶我。”
“吃干抹净?”明月汐睁着大大的眼睛。
“就是洞房的意思,你能够明白吗?”
明月汐瞬间明白,脸颊也被烧得通红。
花念吟看着明月汐的模样轻微一笑,然后用手抚向自己的脸颊,对明月汐说道:“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一条小疤。”
明月汐仔细朝着花念吟的脸一瞧,果然隐隐约约地有一条小疤痕,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见,“小姐的脸上怎么会有疤痕,以公子的医术一定很够将这条疤痕给医好的。”
花念吟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想要将这条疤痕给医好,因为,脸上的这道伤,是我自己亲手所划伤的。”
“自己划的?”明月汐惊讶,小姐这么漂亮的脸,她怎么舍得?
可是花念吟却不在意,“当时墨病危,他为了不连累我,所以想要将我嫁给陆者粼,我自然不愿,于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容貌,逼着他娶我。”
女人的脸,有时候比命还要重要,小姐竟然会为了公子,毁掉自己的脸!
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明月汐呆呆地望着花念吟。
花念吟见这小姑娘被自己给吓住了,也不再多言,而是好心劝慰道:“我和墨之间,是情况特殊,而你,无需像我这样做,喜欢一个人,就好好的喜欢。”
花念吟为明月汐捏了捏被角,对她说道:“不论怎样,你还是要先将伤给养好,你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再好好休息一下。”
明月汐本来想说自己不困,可是她看着花念吟的脸色不佳,想必小姐现在肯定是累极了,于是也就没再多言。
而站在营帐外的楚言翊缓缓转身,他根本就没有离去,他原本是打算在营帐外偷听有没有关于寒水岛的信息,却没有想到,听到的都是关于花念吟与墨如斯之间的爱情。
以他的仔细,早就观察到了花念吟脸上的那道浅浅的疤痕,本以为是无意弄伤,却没有想到,是她自己有意而为。
为的,只是自己毁去容貌,让那个男人娶自己。
这是一个多么疯狂的女子!
是该说疯狂,还是该说痴狂?
楚言翊不想不愿不敢去猜想。
在花念吟走出营帐的前一步,楚言翊离开了营帐。
花念吟来到了年儿的营帐,年儿一看见花念吟,便甜甜地叫道:“娘。”
花念吟朝她点头,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年儿点点头,她受的伤本来就不重,让她一直呆在营帐里,本就让他觉得憋屈的很,于是对花念吟撒娇道:“娘,我想出去走走。”
花念吟怎会不知道年儿的性格,给她把过脉之后,身体并无大碍,于是说:“出去可以,但是让皎儿在你身边陪着你。”
“嗯。”年儿重重地点头,然后抱着花念吟的手臂蹭了蹭,笑道,“就知道娘是最好的。”
说着皎儿,皎儿正好端着一碗药走进了年儿的营帐,看见花念吟也很是开心,年儿接过药碗,也不喊苦,咕噜咕噜一口喝下,然后拉着刘皎的手,对花念吟说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