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一转,没多久,竟然从四面八方飞来了很多很多各色的蝴蝶,蝴蝶全部朝将男子围成茧的花瓣而去,笛音再次变化,所有的蝴蝶抱着这些花瓣款款而飞,将所有的花瓣都带走了,而那白衣男子,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银色的面具下,是掩饰不住的出尘的气质,就算没有看见面容,也被这气质所吸引。
男子放下手中的玉笛,落在地上,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用内力将瓷瓶中的液体蒸发,瓷瓶中的气体,将武林盟周围的黑色气体全部化去。
看见身边的危机全部解除了,武林盟的人立刻解除了防护罩,对白衣男子谢道:“多谢公子相救。”
在众人中的的陆千行在看见白衣男子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而凌决门的众人在看见这道白色的身影时,也觉得非常的熟悉。
墨如斯从手中抛出一个装有桃花蜜的葫芦给他们,然后将目光放在了上空中公子赋的身上,准确的说,是放在了他腰间的玉笛上。
那时念儿丫头的玉笛,怎么会落在此人手中?
“十年前,千行给我传信过来,说在九霄殿和武林盟的一战中,九霄殿殿主公子赋亲口承认,是他将吟儿一掌打入悬崖,尸骨无存。”
陆夫人所说的话回响在墨如斯的脑海中,难道他就是公子赋?念儿在他的手中遇害?
想到此,墨如斯一惯温润的眼神中,变成了冰冷。
在上空一直躲避公子赋的冷抚柳早在墨如斯出现的时候就吸引住到了他的注意力,特别是万蝶拥来的时候,更是让他惊讶,这是什么人,竟然出场比他还要拉风?
而且此人也是一席白衣,竟然敢和本少撞衫?要死的是……他竟然比本少穿得还要好看,这简直是天理不容啊!
冷抚柳余光看见墨如斯朝自己而来,神情立刻恍惚了一下,就是这一恍惚,让公子赋有机可趁,一道银丝从他的脸颊擦过,他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痛,用手往脸上一抹,放到眼前,竟然有血。
血!
冷抚柳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往地上掉去,好在灵之眼疾手快在下面接住了他。
冷抚柳不是晕血,杀人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问题就是这血,是从他脸上流出来的。脸受伤了,要是留下了疤怎么办?这可是要毁容的啊!
墨如斯的眼睛一直看着公子赋腰间的玉笛,然后开口问道:“你身上的玉笛是从哪来的?”
又听到同样的问题,公子赋的嘴角勾起,“这还真是和十年前相似啊,本座记得,十年前也是有人问本座此玉笛是从何而来,让本座想想本座当年是怎么回答的,嗯……当年本座好像是说玉笛是本座从一个女子的手中夺过来的,那女子被本座打下了悬崖,玉笛也就落下了本座的手中,虽然本座不记得那女子长什么样了,但是本座记得,应该是很漂亮的样子。”
公子赋没有忽略掉对面男子手中的玉笛与自己手里这支几乎一样,而且刚才在下面发生的一切,也都落在了他的眼中,凭直觉,这男子武功很强,所以他一定要将其激怒,人一旦动怒,就会失了分寸,也容易出现漏洞。
然而,男子在听完公子赋的话之后,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眼中没有出现公子赋想象中的怒火,而是眼眸变得更加的冷,如寒冰般冻彻千里。
周围的温度就像是瞬间下降一般,树叶上竟然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墨如斯在寒玉床上沉睡了十年,而他身上的玉玑也属寒,他的内力与寒气同存在他的体内,虽然毒素还在,但是他的内力不仅全部恢复了,而且因为寒气的原因,比以前更加浑厚。
公子赋也不得不谨慎,对面男子的实力不可小觑,那么就只有先下手为强。公子赋将手中的银丝朝墨如斯袭去,只见墨如斯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将银针一挥,与陆千行的万道剑影一样,在空中形成了万道针影,与公子赋的银丝相抵。
若说剑的体型较大,公子赋还能够从剑影中找出实剑的话,对于这密密麻麻的细小的银针,公子赋根本就无法从中找到真的那根银针,更别提从中吸收他的内力了。
公子赋的银丝是从他的手中发出,他必须要用双手牵住银丝一头,而墨如斯却不然,银针从他的手中一发出,银针就定在了那里。
墨如斯取下了玉笛,再次将其吹响,数道音刃穿过银针银丝,直接朝公子赋射去。
竟然又是这招。
银丝将音刃穿破,但是依然挡不住其前进,公子赋立刻跃身逼开。
当初公子赋在花念吟手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玉笛发出的音刃就算被银丝穿破,也抵挡不住其势,所以他才会将玉笛从花念吟的手中夺来,可惜当年的花念吟武功并不醇厚,音刃的威力发挥不出来,而墨如斯却不同,玉笛在他手中,所发出来的音刃,就算被公子赋避开,也一直朝后面的树林而去将经之处的树梢全部削断。
公子赋的银丝对墨如斯的银针相互对峙着,谁也不能收回,而墨如斯的双手还可以同时操控音刃,可谓是占尽了上风。
墨如斯的音刃就如同一道道寒风刮向公子赋,音刃越来越多,公子赋躲闪不及,只有在自己周围形成防护罩,阻挡住墨如斯音刃的袭击。
墨如斯的表情依然淡然如初,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