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爹,还没睡够啦,是不是没得手闹心啊?我告诉你,三爹,我不是普通人,想害我没那么容易。我来没别的事,我们家养鸡场不动,你要是来硬的,我就把我月霞阿姨的录音送到镇公安分局去,到时候,你得定要做牢的。”李凡声音不大,他在威胁李大山。但是,他没有提李志强的事,他不想打草惊蛇。
李大山本来不想跟李凡说话,他真的怕李凡了。但是,李凡又提到了胡月霞的录音,他冷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凡,你回来。”
李凡已经快跨出卧室门槛了,听到身后的说话声,就转身过来,看着床上的李大山。
“三爹,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大侄子,现在上面抓禽流感抓得非常凶,养鸡场是在清理范围内的,撤养鸡场实在是乡里的意思,实在不是我一个小村长说了能算数的。”李大山在努力解释着。
“那你就看着办吧,我不想多说,我们镇公安局见。”李凡说完就要离开。
李大山紧张了,他跳下床来。
“大侄子,你别走啊,我问你,月霞那录音我不是看你全删了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三爹,这叫狡兔三窟,电脑上面的知识,我比你懂得多啦,我那用的是剪切,知道不,剪切的东西全在剪贴板上,我想恢复就能恢复。”
李大山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你小子真狠,我服你了,光辉家里出了能人了,我保证不动你们家养鸡场,你回去跟你老子说去吧,晚上我跟你老子再签三年的承包合同。”
李凡从李大山家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去了李志强家里,他想见见李志强的媳妇庾信厚,看看庾信厚有没有什么证据什么的,李凡这回不想放过李大山。
虽说在一个村子里,可是李凡还是头一回见到庾信厚的,她们家住在村北边,离李凡家有段路。李志强在世的时候,干农活是把好手,而且还自学了泥瓦匠,据说手艺还相当出色,眼前这两层半小楼就是李志强自己造出来的,从图纸到建筑,一砖一瓦都是李志强一个人经手的。
庾信厚在家做手工,是从隔壁村一个玩具加工厂领来的活。李凡第一眼看见庾信厚简直惊呆了,原来李志强的老婆象天仙似的美貌,标志的瓜子脸,大眼睛,只是脸上消瘦了一点,倒有几分林妹妹的那份郁郁寡欢的神情,更是楚楚动人了。
“这不是大学生吗?大学生,怎么想到来我家窜门子呢?”庾信厚人还很开朗,这不大象林妹妹。
“小婶真美!”李凡是发自内心,没有丝毫轻薄的意思。
“唉!老了,美个屁,大学生,我给你倒水喝,你进来坐啊!”
“小婶,我不是大学生,我中学生啦,你别老叫我大学生啊!怪难为情的。”
“村里都说你比大学生还聪明啦,小婶没文化。”庾信厚说着,水就端过来了。
“平子,在家呢?”就在这个时候,庾信厚家来了另外一个客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年妇女,李凡在乡下呆久了,一看这样打扮的老年妇女就知道这是媒婆了,头发梳理得光滑,抹着油,闪闪发光,头右边还插朵小红花,这花在山上随处可见。
“宛奶奶,你咋又来了呢我上回说的很清楚了,我生是嘉良的人,死是嘉良的鬼,你老不要三番五次地来劝我,再来,我不给你老好脸色了。”庾信厚眼睛里闪出了泪花来。
这一下,真是象极了林妹妹了,就连李凡都有点动心了。
“她平子,不是我老婆子多事,是你家老娘托我的,我这是犯了哪门子罪了,明明是在帮你,却受你这脸色。我说平儿啊,你忠贞不二,老婆子在心上了,现如今啊,象我们家平儿这么忠贞的女人绝种了。可是女人家的没个男人伴着吧,也不成事啊。这回啊,是大陈庄的小诸葛看中你了,这小诸葛可是远近有名的富豪啦,镇上,市里都有房产的。”宛奶奶说得津津有味,满脸飞笑,就象是个出色的滑稽演员在表演似的。
“宛奶奶,够了,你走,你快走开,我不想听你说的话,小诸葛大诸葛,我不稀罕。”庾信厚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宛奶奶,人都哭成这样了,你就走吧。”李凡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得不帮庾信厚说句话。
“死脑筋,没见过这么死脑筋的,你就守着那个鬼魂过一辈子吧。”宛奶奶跺着脚,气愤地离开了。
“嘉良!你个绝情的家伙,你说过陪我白头的,你去哪里了,我想你啊,哥哥,你想死我了啊!哥哥。”庾信厚哭得是惊天地泣鬼神,李凡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原来人间还有如此痴情的女子。
“小婶,你真是个多情的人,小爷在天有灵,一定很高兴了。”李凡不禁夸奖起庾信厚来。“唉!你小婶我是个没福气的女人,你小爷那是个天下难寻的好男人啦,冬天怕我冻手,一双筷子都不让我洗,夏天怕我热了,硬是借钱为我装了个空调,我就是没运气和你小爷常厮守。”庾信厚深情默默地说着,含泪的眼里里露出了笑意,那笑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心酸。
李凡就想到他的父母,夏天为了电扇风向吵得不可开交,两个人好像是前世冤家对头似的。要是和这小爷小婶的感情比起来,父母两个真要好好检讨一下了。
“小婶,那小爷是怎么死的,你有没有怀疑小爷是被人害死的呢?”李凡试探性地问。
“小松子,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