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丁丽萍一直盼着曹姨娘跟吴姨娘干起来,她们好渔翁得利,结果曹姨娘没动静,反倒是她娘这边有动静了。
丁丽萍从庙里一肚子气回来,还没来得及消消气,就看到她娘皱着眉,说肚里有些不舒服,丁丽萍看了不由大惊,生怕刘氏会流产,赶紧着人请大夫过来看,前三个月是危险期,虽然现在三个月快过去了,但也不能不防。
大夫过来看了半天,一边继续按脉一边皱眉问道:“早上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丁丽萍在一边代刘氏回答,道:“吃了一个春卷,喝了一小碗粥,两样都是常见的材料,没加什么辅料。菜的话,也都是些常见开胃小菜,听大夫叮嘱,没敢给母亲吃咸菜,弄了点豆鼓、醋溜白菜、鱼片、鸡丁。”
她生怕各种食材相克,所以全是大众化的,这些,谁吃都没事的,总不会有事,那些稀奇古怪的新奇菜肴,一概没用。
然后丁丽萍便吩咐将早上的菜端给大夫看。
为了防止有人给刘氏下毒,丁丽萍向来会将剩菜剩饭保留一餐,这样一旦在下一餐前出现什么问题,可以马上将剩饭剩菜拿过来检查,免得洗了后,证据全毁了。
没想到这时候这方法还真用上了。
大夫看了,发现没什么不对劲的菜,不由又问道:“屋里点的香,衣物,甚至屋里能接触到的物品,有没有什么异常?”
丁丽萍听大夫这么问。心里就不由咯噔一响,道:“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不像是寻常情况,倒像是中了毒。”大夫道。
“什么?!中毒?!”丁丽萍与刘氏都不由惊叫。
“是的,目前还看不出来是中了什么毒,不知道中了什么毒,我没法对症下药,所以才想问问你们,屋里屋外可有什么异常。”大夫道。
要是寻常情况。开一些保胎的药就是了,但,要是中毒又不清楚中了哪种毒的话,搞不好保胎的药反倒让毒性越保越厉害了呢?
丁丽萍听着大夫这话,心里觉得这事肯定跟吴姨娘脱不了干系。
丁丽萍更是想起前世,她娘怀孕流掉了,好像也是这么一出,不由心下焦急,暗道怎么会这样。自己这样小心提防,吴姨娘还能下手成功?不应该啊!
于是赶紧将刘氏院里的婆子丫环全找了来,问她们。屋里各项布置可有什么变动。比如穿的衣服、刘氏能碰到的摆设等可有人碰过,至于香倒不用担心,因为自从她娘怀孕后,她知道点香对孩子不好,早让人不许在屋里点香了,便是闻百翎、吴姨娘等人过来请安。她都不让人戴香囊,生怕她们在香囊里放会导致孩子流产的什么香。
一边的大夫也得到允许,在屋里查看,看看可有哪地方不对劲。
丫环婆子听说刘氏中毒了,有流产的危险。都已吓的两股战战,毕竟一旦刘氏的胎保不住。被刘氏迁怒,众人肯定逃不了发卖的下场,所以能不害怕吗?
当下赶紧七嘴八舌地说自己知道的情况。
这个说:“衣服是奴婢亲手检查过的,没有异样。”
那个说:“屋里一应摆设也都是日日检查,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关于这个,对屋里检查了一遍的大夫表示了肯定,道:“看情况,屋里的确没什么异样。”
“屋里没异样,那肯定就是屋外有异样!”丁丽萍脸色狰狞,吩咐道:“将各位姨娘和各位姑娘少爷全喊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搞的鬼!”
丁丽萍喊人的时候,闻百翎几人还在说庙里的事呢,这会儿听婆子说有人对刘氏的孩子下毒,必须马上找出源头好对症下药保胎,让各人立刻去前头,不由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也不敢怠慢,怕去的迟了,就要怀疑到自己身上,那就不好了,于是便赶紧与众人一起过了去。
过去的时候碰到了同样被叫过去的闻六娘、宋姨娘、闻八娘等人,大家也都接到了消息,这会儿听说丁丽萍母女大发雷霆,要查凶手,都有些惴惴不安,因都在心里核计着担心着,所以互相看了眼后,都没心情说话。
其实担心的人还真不少,这不,闻六娘先前就私下跟宋姨娘谈过话了,有些害怕地问她姨娘,道:“姨娘,你说是不是太太她们想害我们中的谁,所以搞出了这样大一个阵势?不会是想害咱们吧?”
她生怕刘氏和丁丽萍会栽赃她残害继母子嗣,这样大一个罪名,她这一生都要完了,能不害怕吗?
宋姨娘心内其实也蛮焦急的,也跟女儿想的差不离,但看女儿担心,忙安慰道:“这么多人呢,不可能她想害的人就是咱们,也许是别人呢?要真不幸是咱们,那就到时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没做过的事,想冤给我们,没门!”
嘴上虽这样说,其实心里挺打鼓的,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光她们,其他人也这样心里忐忑。
因没心情说话,于是一行人沉默地来到了刘氏院里。
刘氏看众人来了,一想到凶手就在这些人里面,就不由一脸怨恨地看向众人,远远地恶狠狠地道:“给我查,仔细地查!身上没有,就去各人屋里查!”
刘氏害怕凶手就在这里面,自己再一次中毒,所以坐着离的远远的,这会儿便远远地发话。
其实检查之事,由大夫弄最好,毕竟他是大夫,更容易查出来,不过男女有别,大夫也不方便近距离查看,只让丁丽萍派人检查众人衣物上可有什么奇怪的药粉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