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先把这个月撑过去再说,下个月再来磨便是。
可惜宗五郎就是咬紧了牙关不松口,怎么也不愿意给钱,磨破了嘴皮也没达到目标的高二老夫人不由怒火万丈起来,她先前看宗五郎不给钱,一直没骂人是怕惹恼他,这会儿看无论她怎么说,宗五郎死活不给,于是便再也压不住火气了,高声道:“你这孩子,外祖家过不下去了,你都不接济一二,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呢?!”
“我记得外祖家明明有田地,外祖也是六品,有俸禄,这样怎么可能过不下去。有钱还找我一个十岁的孩童要钱,到底谁更冷血无情?!”
高二老太爷的六品官是荫封来的,当年定国公是国公,按规矩可以给一子请封六品闲职,于是高二老太爷虽然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但因好歹通过了荫封考试,获得了六品官。
高二老夫人道:“那点钱够什么用?你也知道外祖母家人多……”
“我娘说二十两银子就够庄户人家过一年了,一般庄户人家也有十来口人,外祖母家人再多,也不过几十口人,一千多两也够用了的,无论如何也谈不上过不下去。”他可不想被高二老夫人挂个不接济过不下去的外祖家的名头,所以便这样道。
高二老夫人听了宗五郎的话,不由不忿,道:“我们家可是公爵后裔,如何能跟庄户人家比?哪能过那样穷苦的日子……”
宗五郎听了便面无表情地打断道:“那也就是说,外祖母也认同一千多两银子,能养活几十口人是吧,只是你们不愿意过普通人的日子,还想过以前在公爵府一样的好日子,那就想办法自己赚钱啊,从我这儿拿钱却是别想,我只听说过接济过不下去的亲戚,还没听说还要负责让亲戚过奢靡生活的!”
高二老夫人听了宗五郎的话,不由又羞又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的发抖,道:“牙尖嘴利,牙尖嘴利!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这么说,你是无论怎样,都不打算帮外祖家了?!”
“外祖家又不是过不下去,我为什么要帮?况且,你们府上美妾那么多,卖掉一两个不就有钱了?没钱还养大量姬妾,然后却找我一个十岁的孩童养他们,我只听说过儿子养老子的,还没听说过让十岁的外孙养外祖父、舅舅小妾的。”宗五郎越说越气,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喷出来般。
宗五郎如此愤怒,高二老夫人因觉得心虚,在宗五郎喷火的眼神下,眼神也不由有些闪烁起来,但又想着没拿回钱,家里日子要难过了,于是那点羞愧感觉一扫而光,转而彻底撕破了脸皮,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现在都这样了,再不给钱外祖家,看你在宗家被人欺负了,谁来帮你!你要想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