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我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欧阳兰喝问。

慕琪不理她,继续道:“几天前,欧阳正业通知我们动手的地点,让我们每日午后到入夜前都去埋伏,到时候他会把洪建修引到那里。刚才我们兄妹得手之后,本有机会脱身,没想到欧阳正业反戈一击,要杀我们灭口。若非如此,我哥哥怎么会惨死!”说罢又要跌倒,平小虎一把扶住了她。

洪海突然说道:“原来如此!”手指欧阳正业,骂道:“你这奸猾的老贼,说自己没脸留在南地,想要要离开。我爹专门为你设宴饯行,还要我们一同下山相送。没想到我们都中了你的奸计!”

欧阳正业赶紧道:“贤侄不要听这女贼一面之词,这都是北国人的离间之计!”

“不错!”洪云说道:“事关重大,不能只信北国人的一面之词,还请欧阳伯父跟我们回利山派总坛,好与这位姑娘当面对质!”

“我爹要是跟你们走,定会被你们害死!”欧阳兰急道。

“欧阳姑娘放心,你爹若是与此事无关,我们绝不会加害。到时候欧阳伯父若想离开,我和二弟会亲自下山送行!”

欧阳兰又指着罗山派的众人,“前任掌门有难,罗山派弟子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你们这么多人还怕利山派区区几个吗?”

罗山派众人面有难色,纷纷看向聂乐山。

聂乐山说道:“勾结北国人是大罪,一定要查清楚。欧阳前掌门只是前去配合查清真相,他若与此事无关,定不会有事。”他话锋一转,“如果欧阳前掌门真的勾结北国人,我们罗山派也不会轻易放过!”

话音刚落,欧阳兰突然跃到聂乐山跟前,出剑便刺,“我看你是怕自己掌门地位不稳,一心要害死我爹!”

宋傲贤大喊一声:“不得无理!”犹豫一下,却不出手。

聂乐山恼羞成怒,怒吼一声:“放肆!”立刻挥剑反击,竟是招招凶狠,出手不留情。

欧阳正业见女儿身处险境,急忙大喊:“还不动手!”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聂乐山已被人从身后一剑穿心而过,那人竟是刘雄。

雪豹堂的人正要过来搭救聂乐山,被刘雄喝住。刘雄大声道:“聂乐山串通利山派,篡夺掌门之位。今日罗山派清理门户,只追究聂乐山一人的罪责,与雪豹堂的弟子无干!”雪豹堂众人闻言一时踌躇不定,不敢上前。

宋傲贤被眼前一幕惊呆,低声问道:“刘兄,这、这是怎么回事?”

“宋兄稍安,”刘雄继续对罗山派众人说道:“聂乐山私受利山派的贿赂,泄露派中秘密,意图帮助利山派吞并咱们罗山派,这件事早已被欧阳掌门察觉。于是欧阳掌门找宋堂主跟刘某商议,决定将计就计,上演了一出内斗的好戏!宋堂主,是不是这样?”

宋傲贤脸上冷汗直流,思索一会儿,赶紧说道:“不错!聂乐山对欧阳掌门心怀不满,篡位之事也是他一手策划!聂乐山罪大恶极,实不可赦!现在叛徒已被抓获,利山派的阴谋也没有得逞,是时候请欧阳掌门重登掌门之位了!卑职拜见欧阳掌门!”说罢立刻向欧阳正业躬身行礼。

聂乐山满口是血,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指着宋傲贤,眼里充满怨恨。

刘雄也躬身行礼:“欧阳掌门高瞻远瞩,不仅抓获叛徒,还重创利山派。请欧阳掌门重登掌门之位!拜见欧阳掌门!”

棕狼堂跟黑熊堂的弟子们却赶紧向欧阳正业行礼,齐声道:“拜见欧阳掌门。”

欧阳正业对刘雄说道:“刘堂主,辛苦你了。”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傲贤一眼,“宋堂主,这场内斗戏,你演得也很好啊。”

宋傲贤赶紧双膝跪地,颤声道:“全靠欧阳掌门栽培!”

欧阳正业见雪豹堂的人还没有下拜,便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举在手中,高声说道:“这些就是在利山派总坛找到的,聂乐山跟利山派私通的信件。”他瞪了一眼雪豹堂众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什么不服?”

雪豹堂众人赶紧跪下,齐声道:“拜见欧阳掌门!”

洪海怒道:“欧阳老贼,我们跟聂乐山的往来信件全部都阅后焚毁,怎么可能被你找到!”

欧阳正业冷笑道:“贤侄这是承认与聂乐山有书信往来了?”

洪海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一时语塞。

“欧阳掌门为了对付利山派,真是费尽心机!”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却是平小虎。只听他继续问:“你为何又要派人杀我?”

欧阳正业轻叹一声,“不杀你,聂乐山怎么会轻易相信谋逆是真,洪建修老奸巨猾,更不会相信。况且——况且你始终是个北国人,我当时对你并不放心。”

“我在本派效力十年,对我不放心,为何不赶我走?枉我以为三位堂主真的要对你不利,还跑到利山求救。”平小虎惨笑一声,“我真是太傻了!”

“小虎,你已经证明自己的忠心。现在雪豹堂堂主之位空缺,只要你愿意,雪豹堂就是你的。将来咱们罗山派一统南地,你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你救过我一命,我为你效力十年。如今咱们已经扯平,恩断义绝,互不拖欠!”

“小虎,你再好好想想。只要你拿下这女刺客,雪豹堂就是你的。你的年龄应该跟兰儿相仿,将来——”

“不必,”平小虎打断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伤害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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