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云看了一眼平小虎,冷冷地说道:“我看这个平大侠早晚会被这个虚名所累。”
平小虎微微笑道:“我看是有人心生嫉妒才这么说。”
孙啸虎带着二人来到龙湾西岸的帐篷区,这里有很多清乐教徒和西域人。
孙啸虎说道:“这里方圆几里都是帐篷,住在这里的有很多是躲避战火的西域百姓,还有不少光头教的人。最近还有成百上千的工匠在这里暂住。”
平小虎问道:“那么多工匠来这里做什么?”
孙啸虎说道:“你们不知道么?光复盟要在龙湾附近修建一座新城。”
平小虎惊道:“竟有此事?”
孙啸虎点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我爹就是其中的一个修城工匠。”
洪云问道:“修造城池这么大的工程,只有几千工匠还不够。”
孙啸虎说道:“从西域来的那些人没有什么营生,正好过来看些力气活儿,至少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平小虎和洪云对视一眼,两人都若有所思。
三人在帐篷区穿行,突然看见前面不少人围在一起。孙啸虎赶紧跑过去一看究竟,原来一个粗壮的大汉正揪着一个西域老头儿不放。几个关着山禽鸟雀的竹笼歪倒在地上,各色羽毛散落了一地。
那个粗汉子一身酒气,指着地上的竹笼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妈的!你们这些西域人,跑到中原吃我们的粮,占我们的地,现在还他娘的偷我们的鸟儿,我看你是活腻了!”
粗汉子越说越气,一个大耳刮子抽在那西域老头儿的脸上。那老头儿被扇得头晕眼花,直接瘫倒在地上。
那老头带着哭腔说道:“最近有人在收购各种飞鸟,我们千辛万苦地捉鸟只是为了卖点钱花,还请这位壮士放我们一条生路!”
那粗汉子不依不饶,还要上去踢打。一个年轻的西域女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扑在那老头身上保护他。
粗汉子盯着那女子看了几眼,色眯眯地笑道:“没想到西域的小妞还能长得这么漂亮。”说罢就要动手去抓那女子。
一个西域男子上来阻止,却被那粗汉子一拳打在脸上,口鼻流出鲜血,倒地不起。
那粗汉子拍了拍挂在腰上的刀鞘,对围观的人大声说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来多管闲事?”
众人怒目相对却不敢言语。突然一颗石子飞了过来,正打在那粗汉子后脑。粗汉子大怒,立刻回身,正看见孙啸虎正双手掐腰瞪着自己。
粗汉子拔刀出鞘,指着孙啸虎大声喝道:“刚才是不是你扔的石头?”
孙啸虎大义凛然地说道:“正是你爷爷我!”
粗汉子大怒,右手握刀,左手抓了过来。孙啸虎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往人群里躲避。粗汉子骂骂咧咧地冲进人群,伸手去抓孙啸虎,突然觉得右膝一麻,站立不稳,竟重重跌倒在地。
粗汉子赶紧爬起身,举刀冲着人群乱挥几下,骂道:“是哪个龟孙子暗算我?”
围观众人赶紧向后退开几步,没有人承认。
粗汉子环视一周,已经不见孙啸虎的身影,他看见带着黑纱斗笠的洪云,没好气地说道:“原来有个练家子躲在人群里,刚才是不是你踢了我?”
粗汉子正要扑向洪云,突然又有一颗石子飞来,击中他的后脑。粗汉子痛得哇哇大叫,猛地回身,正看见平小虎冷冷地盯着自己。
平小虎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劝你不要招惹那个戴斗笠的人,否则性命难保。”
粗汉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平小虎,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说道:“又是一个练家子?在下天海派高大山,敢问阁下何门何派?”
平小虎微微一愣,微笑着说道:“在下无门无派,只不过跟你们天海派的二当家周大海有过几面之缘。当初周二当家对在下的佩刀喜爱有加,几次索要都不得手,不知道周二当家现在怎样了?”
高大山脸上忽红忽白,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周二当家……他好得很!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日后——”
平小虎冷笑一下,说道:“日后怎样?难道你想向周二当家亲自转达我的问候?”
高大山听出平小虎话里有话,赶紧说道:“不、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周二当家去的那个地方,在下还不想去。”他朝周围看了一眼,说道:“天海派还有一些要事需要处理,在下告辞!”
高大山正要离开,却被一个西域人拦住去路。平小虎认出那人正是自己去西风寨之前见过的那个西域客商。
西域客商冷冷地对粗汉子说道:“你打伤了人,还想一走了之?”
高大山见那西域客商没带兵器,两眼一瞪,说道:“老子打人了又怎样?”
西域客商说道:“我们西域人向来讲究一报还一报。你打了别人,别人也要打你。”
高大山冷笑一声,说道:“就凭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想打我?”
西域客商也笑了一下,说道:“你还不配挨我的打。”
话音刚落,两个光头赤脚的清乐教徒分开人群,怒气冲冲地走向高大山。高大山先下手为强,出刀砍向其中一个教徒。那教徒不闪不避,竟猛地伸出双臂,用两只手掌夹住了刀身!高大山大惊,想要把刀抽回却怎么也抽不动。这时,另一个清乐教徒已经走到高大山身旁,右手握拳飞快地连击两下,正中面部。高大山鼻梁被打断,眼泪鼻血流个不停,只得放开了刀,双手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