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奢糜大骇,顾不上穿鞋,光着脚走到地图前,看着地图,心中暗暗叫苦,若武藤山出了差错,自己的两万主力就算完了!
想到此,奢糜立刻回身吼道:“快去把亚尔路给我喊来!”
“轰??隆??”
屋外渐渐响起闷雷声:“滴滴答答”的雨声响个不停,很快,亚尔路浑身湿透,奔入屋内,来到奢糜身前,刚要行礼,奢糜已急不可耐道:“不必多礼了!”
停了下,奢糜轻叹一声,愤愤道:“武藤山火起,我怀疑新军会不会偷袭我主力大营?”
亚尔路略作沉思,半响,急道:“太有可能了,大王,我们必须派兵去救援,迟了,恐怕来不及了!”
奢糜点头,这时,有大当户文迪快步走入,来到奢糜身前,嗫嚅道:“大??大王,我军昨日派出的五千伏兵败了!”
半响,奢糜从惊愕中醒来,立刻吼道:“快,组织兵马,随我去武藤山走一趟!”
“喏?”
奢糜带领部队仓惶离去,榘县千长簕欓负责留守县城,此时已近中午,朦胧的暴雨哗哗落下,不少匈奴士兵浑身湿透,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战争已持续太久,大家都很期盼能早日回家,回想漠北绿绿的草原,妻子温暖的被窝,孩子们童真的笑声,自家院子里数百头牛羊,那样的日子多美好?
簕欓也一样,他也渴望回家,但大单于的野心不是一个河北能满足,不知战争还要持续多久,此时雨越下越大,簕欓轻叹一声,想要回去避雨,这时,一名亲随指向远方,大喊:“将军,你看,那是我们的人!”
簕欓顺着亲随手指的方向望去,一队千余人的残兵群缓缓行来,他们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又加大雨,显得十分狼狈,旗帜已东倒西歪,有些士兵已斜拉着身子,几欲堕马。
很快,这支队伍来到城下,为首一名千长出列,眼看城头,高声喝喊:“城上的守军听着,我们是大将军奢糜的麾下,惨败而归,速速开门!”
簕欓此时已仔细打量这支队伍,队伍很狼狈,完全不像敌军探子,想到此,簕欓回身喝令:“开门!”
不久,身边亲随疑惑道:“将军,我总觉得这支队伍怪怪的。”
簕欓凝视亲随,半响,问道:“哪里怪?”
亲随无奈摇头:“我也说不好!”
这时,不远处,一支新军骑兵队疾驰而来,人数在一千人左右,为首一员健将,身穿蓝色锦衣,手拿长剑,一马当先,疾驰而来,他就是刘睿的哥哥刘仲。
此时这支队伍已距离县城不足百步,一名亲随眼尖,看到了这支企图偷袭县城的新军队伍,立刻扯着嗓子大喊:“敌军来了!”
簕欓此时也看到了这支队伍,他心中一紧,手中弯刀险些落地,立刻回身喝令:“关门,快关门!”
但城楼内,刚刚进入的匈奴残军已脱去军装,露出里面黑红色的新军布甲,这是冷善麾下的骑兵,他们依照刘睿的命令,假冒匈奴残部,诈开城门,不费一兵一卒,杀入城内,此时匈奴守兵已慌作一团,无心抵抗,四处乱窜。
簕欓在城楼上大急,此时新军已杀入城内,榘县已不能再守,若不离去,必死无疑,想到此,簕欓毅然下令:“随我从南门突围!”
很快,簕欓等人奔下城楼,早有百名亲随等候多时,簕欓接过缰绳,猛抽战马,率领五百多人,向南门疾驰而去。
很快,北门已彻底被冷善等人控制,军队攻入城内后,很快传来消息,匈奴守将顺南门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