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数十骑疾驰,在有百步,便是抑虏据点,此时身后追击的匈奴游骑已渐渐撤去,小凤轻舒口气,继续驾马狂奔。
城楼上,每十人为一队,往来巡逻,由于匈奴数日未来攻城,城楼上的防御也松散了许多,此时见有人奔来,立刻有士兵警惕起来,仔细辨认,原来是新军,便高声喝喊:“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小凤此时已奔到城下,仰头高喝:“我是斥候营营帐岑凤,速去禀报冷善将军,有紧急军令送来!”
士兵得令,立刻向城内奔去,小凤抬头看看天空,天空已微微泛起鱼肚白,不知东面的战争进展如何了。
不多时,城楼上响起爽朗的高喝声:“速开城门!”
“轰??”
城门被拉开,小凤一马当先,向城中奔去,不多时,来到中军大帐,跳下马后,一名亲随接过缰绳,小凤快步走入大帐。
帐内,冷善,晁铁,刘仲等人正在商议,抑虏据点的存粮已经不多,再有数日,便会告罄,若刘睿再无任何指示,他们必须弃城,往投朔方县,此时小凤的到来,正好给大家一线希望,兴许刘睿已有破敌之计。
很快,小凤掀帘而入,冷善大喜,迎面走去,爽朗笑道:“刘将军可有指示?”
小凤点头,拿出锦囊,交予冷善,严肃道:“将军说了,让你按照锦囊指示行事,万不可有半分差错。”
冷善点头,打开锦囊,一目三行看望,大笑道:“刘将军已开始发动反击了,我们出兵的时刻到了!”
众人大喜,围拢而来,冷善将锦囊递给晁铁,笑道:“有劳晁将军继续守城,我必须即刻出发,向南进军。”
晁铁此时已看完锦囊,笑道:“若真如将军所言,破敌之日,当在今天。”
刘仲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拿过锦囊,扫视片刻,爽朗笑道:“秀儿的计策不错,我当随冷将军一同出发。”
当太阳微微露头之时,抑虏据点的南门缓缓打开,发出“轰”一声巨响,数百名手持长矛的士兵奔出城门,列阵两侧,不久,两千骑兵摆开长蛇阵,向外疾驰。
在城楼内,晁铁双手抱拳,看着冷善,刘仲和小凤等人,爽朗笑道:“我就送大家到此,数日后,我们朔方县见。”
三人点头,驾马紧随队伍,向城外疾驰而去,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晁铁轻叹一声,这一战已拖延太久,死伤惨重,是该好好教训匈奴一番了。
片刻后,骑兵队驰出,南门再次缓缓关闭,晁铁回身看向一名亲随,朗声令道:“命令所有司马来我帐中开会。”
离开抑虏南门,冷善军一路疾驰,沿着驰道向南行进,此刻已奔出百余里,不远处,一队两千人的匈奴骑兵队列阵以待,战鼓在这一刻敲响:“咚??咚??”
这是一支负责围攻抑虏的部队,他们接到奢糜命令,在清晨向抑虏发动进攻,此时军队缓缓向抑虏行进,却不想,在此地遇见两千新军骑兵。
战争即将打响,匈奴阵中的云梯被平放在地,数百弓骑奔到阵前,做好战斗准备,一名千长缓缓驶出队伍最前方,双眼微眯,凝视前方的新军骑兵群,一支配备齐全的新军骑兵群,这应该是一支精锐部队。
不久,冷善阵内的战鼓也缓缓敲响,冷善一马当先,准备与匈奴千长交锋,却不想,伴随着身边一声暴呵,刘仲手拿长剑,已向两军之间的空地奔去。
匈奴千长见敌将出阵挑战,也不含糊,立刻吹动战马,手举长矛,疾驰而出,很快,两人碰面,匈奴千长挥舞长矛,向刘仲刺去,刘仲却不慌不忙,用剑在身前虚晃,一个侧翻身,两匹战马擦肩而过,但刘仲的剑却已极快的速度刺入匈奴千长的胸口。
“嗤??”
长剑拔出,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片刻后,匈奴千长落马,这时,冷善见敌将已死,己军士气高涨,立刻拔出长剑,朗声喝喊:“杀啊!”
新军如溃堤洪水,一路急奔,保持着队形向前推进,匈奴阵中早已乱了阵脚,主将已死,众人无心恋战,连云梯都不要了,拨转马头,向后撤去。
抑虏东面,四千匈奴骑兵列阵以待,他们也同样接到奢糜攻城的命令,此刻,他们在等待西城的消息,西城也同样有两千匈奴骑兵准备攻城。
为首一员健将,身穿褐色布衣,手拿弯刀,他是奢糜麾下骨都候察尔豺,率军驻守抑虏东面已经数日,早已等的心急,此刻得了命令,察尔豺心中大喜,右手搭起眼帘,向城楼上眺望,一名身穿细铠的将领在城上指挥,数百弓兵已在墙垛旁驻足。
“这些不知死活的蚂蚁。”
察尔豺不屑的冷笑一声,这时,西面一骑急奔而来,显得十分焦急,快到近前,那人跳下马,单膝跪地,朗声禀报:“将军,西面的孥利被杀,全线溃败!”
努力就是刚刚被刘仲斩杀的匈奴千长,此刻察尔豺得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半响,察尔豺毅然决定,进攻抑虏。
不久,战鼓缓缓敲响,察尔豺驭马在阵前盘旋,半响,察尔豺抽出长剑,对两名千长令道:“带着你们的武士,攻城!”
“呜??”
低鸣的号角声响起,数千匈奴骑兵跳下战马,扛起云梯,向抑虏据点奔去。
武藤山山谷内,旭郄骑在马上,在众人的陪同下,选一处视野广阔之地,观看战局,一bō_bō骑兵杀出,却被新军强大的箭阵射回,此时死伤惨重,已近一千人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