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这几日正在为寻找战机苦恼,此刻见刘嘉说的信誓旦旦,起身来到刘嘉身旁,笑道:“兄长不妨说来听听。”
刘嘉指着地图道:“匈奴目的是伏击贤弟,贤弟不如给他这样的机会,来一个将计就计?”
停了下,刘嘉笑道:“贤弟可设下一个诱饵,引诱匈奴伏兵,待伏兵杀出,便可全力剿灭其伏兵,另分兵抵抗匈奴援军,一一击破,如此下去,匈奴必败!”
刘嘉的想法与刘睿不谋而合,此时,刘睿心中大喜,便笑语道:“可是我军若唐突出兵,必然会引发匈奴怀疑,所以,我才按兵不动,寻找战机!”
刘嘉轻叹一声:“贤弟说的不错,万不可操之过急。”
这时,杨蕾快步走入,兴奋道:“将军,匈奴的情报点找到了,在一家酒馆内,大概有数十人。”
刘睿点头,刚要说话,一旁刘嘉狞笑道:“战机来了!”
这时,二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朔方县被围,使远在千里外的九原县也陷入紧张的备战中,城门紧闭,两千步兵每日上城巡防,深怕匈奴忽然杀来。
不久前,奢糜麾下右大将军婓罂率兵一万在九原县西百里外筑营,时刻窥探九原县,使项南变得异常警惕,九原县本就没有太多守兵,只有他麾下的六千常备军,若与婓罂正面交战,绝对捞不到半点便宜。
不久,县衙内,两名亲随引着一名身穿黑色袍服的中年人快步走入,很快,中年人来到府衙前堂,见项南高坐在上,便深施一礼,朗声道:“朔方郡长史瞿奎,给项南将军请安。”
停了下,瞿奎又道:“如今匈奴南下,朔方郡危在旦夕,我奉郡守铫期之命,特来请援,希望项南将军念在邻郡的份上,出兵增援。”
项南冷笑道:“我麾下仅有六千兵马,还不及你们朔方郡的一半,如何往援?”
这时,瞿奎朗声道:“我们不需要将军赶往朔方郡,只希望将军能攻克五原县,阻断匈奴的补给路线即可!”
“就这么简单?”
项南凝视瞿奎半响,忽然诈道:“你明明是奉刘睿之命,为何要诓骗于我?”
“这??”
瞿奎支吾,半响,他忽然反应过来,这是项南在诈自己,此刻已经露馅,瞿奎慨然道:“刘睿与将军一样,都是地方守将,听命于他有何不可?”
话音未落,项南已摆手道:“我九原县西百余里有匈奴一万骑兵筑营,若我贸然出兵,必会遭到匈奴的奇袭,故此,你回去告诉刘睿,言我爱莫能助。”
这时,瞿奎怒道:“当初五原县被围,刘将军尚且提兵来援,今日项南将军何故如此决绝?”
“砰??”
项南猛击桌案,怒吼道:“送瞿长史出城!”
瞿奎走后,参军雒飞来到项南身旁,轻声道:“将军,唇亡齿寒,况且,刘睿想让我们夺下五原县,对于我们没有任何损失。”
项南怒视雒飞,半响方道:“夺回五原县?如果西面的匈奴游骑回军驰援五原县,我们又当如何?强攻还是撤退?”
停了下,项南又道:“况且,如今朝廷昏庸,四方群起,正是建基立业之时,我们必须屯养兵马,静观时局,刘睿胜,我们趁机剿灭匈奴,刘睿败,匈奴也会遭到重挫,我们一样可以剿灭匈奴,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懂吗?”
半响,项南摆手说道:“你下去吧!告诉解骞和巫迦,严防城池,不可少懈!”
雒飞见项南心意已决,无奈轻叹,大步向外走去,出了府衙,雒飞仰天长叹,项南如此猜忌刘睿,放任夺回五原县的最好时机,他日必难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