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獯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传来门外护卫的通报声,陈浩宇他们带了蜂箱过来探望老元帅。
杨继业让老管家将大家请了进来,虽然陈浩宇他们应该是穿了蓑衣带了斗笠赶往农庄,可是由于赶得急依然满脸都是雪水,这老天还在下着雨雪呢。
“快拿干净的布巾给大家伙擦擦脸上、头上的水。看把你们急的,其实我也没啥事……
经过山花的按摩,你们看我已经好了很多了。”杨继业看大家这风尘仆仆满脸雪水的模样儿,连忙吩咐管家给大家准备布巾擦拭,然后又挥挥手踢踢腿,表示他已没有什么大碍。
大家一阵寒暄以后,孙灿烂就请管家将大家带出了书房,她得趁热打铁替杨继业做一次蜂毒治疗。
由于孙灿烂得设法换一批蜂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可没有办法完成那偷梁换柱的工作。
虽说用陈浩宇他们从农庄拿过来的蜂,未曾不可。
书房经过这段时间的升温,现在的温度不低,完全达到了可以让蜂恢复活动力的温度。
可是孙灿烂始终觉得就算现在不是冬日,无论是活动力,还是蜂毒本身的毒性,空间外面的蜂怎么也比不过空间里面那些蜂,因此治疗的效果应该是有差别的。
蜂毒疗法,那是让蜂直接叮咬接受治疗的人需要治疗的部位,被治疗者还是有些痛苦的,既然效果有别,替杨继业治疗的蜂,自然是活力好大的越好。
见老管家带着大家都出了书房,孙灿烂让杨继业重新在软榻上躺下,背着杨继业眨眼间就换了一箱空间的蜂出来。
为了给自己随时进行蜂箱替换提供便利,空间的蜂箱与农庄的蜂箱是完全一样的,所以从外表看。不细心看是看不出有啥区别。
若一定要说有啥区别,那么也就是现在这只蜂箱看着比较干爽些。
毕竟空间里今日可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不过这些对孙灿烂来说不是问题,更不是她担心的事儿。
反正书房里生了暖炉。再潮湿的蜂箱,等她替杨继业做完了蜂毒治疗早就已经烘得干干了。
大半个时辰过后,孙灿烂终于替杨继业做完了蜂毒治疗,重新让大家进书房,这才发现杨延宗也赶了过来。
原来陈浩宇他们匆匆而来,最终还是惊动了杨延宗,在孙灿烂开始治疗没多久杨延宗就已经赶到了书房。
此刻与大家一起进得书房,杨延宗见老祖父的脸色比早晨还要红润一些,精神也相当不错,总算是舒了口气。若是老祖父有啥事,让他如何能够安心离开京城去边关?
可是君令如山倒,到了该他出京的日子,就算老祖父病在床上起不来,杨延宗也得乖乖地领兵出京城。这就是君令与臣命!
“延宗,你怎地也过来了?不是让你多陪陪风羚他们娘几个的嘛!”杨继业看到杨延宗,不由一惊,他并不想惊动这个即将奔赴边关的孙子。
“听说陈叔和魏叔他们提了蜂箱匆匆进了书房,又听说山花……嗯,弟媳一直没有离开,再想到上午见祖父的时候。祖父的脸色并不好看,想来是祖父有啥事,所以就过来看看。
祖父,以后身子骨有啥不舒坦的,可别瞒着掖着,今日得亏山花弟媳在。若不然,你是不是连大夫都不让老管家请了?
这可千万使不得,咱杨府可不能没有祖父你!”杨延宗在杨继业的软榻边坐下,拉住杨继业的手,又是嗔怪又是恳求。
大家听杨延宗喊孙灿烂“山花弟媳”。都将目光投向孙灿烂,孙灿烂只当没听见,在一边默默地与苏叶一起整理着蜂毒治疗的各种用具。
看来这次的事儿给杨延宗的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此时的杨延宗看着让人觉得有几分软弱,就如同一个生怕失去依靠的孩子。
这也难怪杨延宗,杨家在外人看来百年根基牢不可怕,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步步小心,作为杨继业的接班人,原本很有气势的威武将军杨重光自从出了方梦蝶的事以后,在军营中的地位大不如前,若杨继业突然离世,杨重光根本担当不起杨家的这付重担。
杨延宗如今虽为边关大帅,但是到底年纪尚轻,在军中的地位虽比其父杨重光要好上一些,可是远远无法与杨继业相比。
杨延保就更不用说了,要外人眼里十六岁的杨延保不过就是一个靠运气靠身边的人才搏得一个骁勇将军称号的毛头小子罢了。
更何况杨家还面临着皇帝的猜忌,还有如水沐那般的人环视左右,就等着杨继业倒下好给杨家在背后桶上一刀。
这种种情形,包括孙灿烂在内,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家对杨继业旧伤复发一事才会表现得如此焦躁不安。
“你这孩子,今日是咋地了,祖父这不是没啥事儿嘛!你祖父还没活够呢,若就这样离开,我杨继业岂能瞑目?
放心,你祖父的身子硬朗着哪,不过就是天气不好过于潮湿,才会让这旧伤复发罢了!”杨继业虎目圆瞪,他最看不得杨家的儿郎在人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其实杨家现在是啥样,杨继业心里最是清楚不过。若他倒下,在杨家背后亮刀子的人大有人在,他岂能容许自己就这样闭眼离开,再怎么着也得将杨府置于安全之处。
如今外表平静,实在危机重重,内有方梦蝶那样的不安因素,外有水沐那般的对手虎视眈眈,为了让儿孙过上安宁的日子,为了不让杨家毁于一旦,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