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孙灿烂恰恰是个例外,不经意中问出的话让人感到就算她不是很懂,也应该是个会些农活的人。
可是无论从她的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还有那粉嫩的肌肤都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农家女,难怪农庄管事面对孙灿烂的突然提问会觉得十分惊讶。
听了陈浩宇的解释,那管事的心里的惊讶总算少了许多,不过看农事书能看到她这样能够把问题问到点子上的,的确也算是极上心的了。
“小姐有所不知,袁大人要出售这个农庄的消息传开以后,农庄里的长工不少心里有了波动。虽然袁大人再三向大家保证会找一个好的买主接收这个农庄,可是一些原本就快到期限的长工,还是提出辞工离开农庄。
留下的长工实在忙不过来,而新的长工听说农庄面临新旧交替,一时间也难以找到愿意这个时候来上工的人,这地也就荒了一部分下来。
至于用农庄的良田种蔬菜,我们还真没有尝试过,也舍不得,良田可都是要用来种粮食的。
我们农庄也种一些蔬菜,不过一般都种在一些边边角角的地头。
反正我们农庄人原本就不多,袁大人家的人就更少,就那些个边边触目触目的地儿种的蔬菜都吃不完,因此根本无需用良田来种蔬菜。
至于抛荒,我们也知道是律法不容许的,好在我们这个农庄目前荒着的地并不算很多,大约只有十分之一左右,而且也只是一时荒着,故而还不属于抛荒的范畴。
不过若是到明年开春还是荒着,那就是律法上所说的抛荒地了,只要有人举报,那地儿就会被官府收缴。”管农庄管事听了陈浩宇解释,再看一眼陈浩宇对孙灿烂宠爱的目光,觉得面前这个小女娃子应该在这桩买卖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解说起来不但态度十分恭敬,而且解说得也相当的详尽。
原来如此!孙灿烂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对着那管事的浅浅一笑,就将目光投向那一池开满荷花的湖水。
孙灿烂虽然没有反驳农庄管事,不过对管事所说的良田不宜用来种蔬菜一说,心里可就不敢苟同了,想想在杨集镇的赵梓霖,现在那可是越种越上心了,要不是临溪镇到底地方小了些,以赵梓霖对大棚种植的痴迷,说不定真会将那百来亩地全用做大棚种植。
至于抛荒的定性,孙灿烂的心里其实是有数的,她在赵家生活的那两年时间可不是白呆的,赵家开始做豆腐生意,却没有将靠山屯的土地丢在一边,一是考虑他们是庄户人家,把地丢了,心里总归不踏实,更重要的是,他们那些地在开垦出来以后,就被官府纳入了考核的种植面积中,是荒不得的。
收缴只是其中的一个处罚,在收缴抛荒地的同时,地的主人还要被处以罚款以当初赵氏夫妇对做生意各种担忧,自然更不可能将地给丢下。
经过山岗镇三年的生活,赵家已经分别在山岗镇和杨集镇置下了产业,靠山屯山里的土地和那个院子,在一家人共同的商议下全都给了靠山屯最困难的郁家,也算是对靠山屯最后的贡献。
这个农庄看来要尽快办理过户,可不能让地这样荒着,这些地对孙灿烂来说可是大有用处的。
孙灿烂的心里已经对这个农庄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实施起来会有一些难度,也会有一些阻力,不过她有信心将自己心中的规划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