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纤慧痛彻心肺的尖叫声中,云乔乔和皇上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眼色,心领神会,默契十足。
挖坑成功!
干的漂亮!
长安伯府
一道震惊的声音猛的响起,“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云之白两眼圆睁,满眼的震惊之色。
下人又重复了一遍,“皇上亲自下旨,拨济阳为如意县主的封地。”
云之白呆呆的愣了半响,脑子都不好使了,怎么也想不通。
“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
济阳成了如意县主的封地,那就是说成了她的天下。
她说一,没人敢说二。
其实,这本该是件好事,如意县主毕竟姓云,对云家有好处。
但是,一想到云乔乔桀骜不驯,六亲不认的性子,他就不淡定了。
他本能的觉得这不是好事!
在一边的云之皓也很震惊,但他更多的是喜悦,“当然是我家乔乔太可爱了,皇上喜欢呗。”
乔乔有了封地,就是有了实权,不再是浮在空中的县主,有了立足之地。
以云乔乔桀骜不驯的性子,很容易得罪人,但如果关起门当老大,是最适合她的。
他由衷的感激皇上,皇上对乔乔的厚爱,让他心存感激。
不管为何原因,皇上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庇护乔乔的未来。
云之白的立场不一样,没有那么乐观,“皓弟,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能是皇上另有想法,你让乔乔婉拒吧。”
进宫赴宴的人两天没回来了,也不知生了什么事。
也不知几个女儿在宫中怎么样了,有没有入皇上的青眼。
按理说,他的嫡长女才貌双全,气质温婉大气,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长的美,家世又好,皇上会喜欢的。
但,为什么传出这样的圣旨?
不是应该钦点纤慧进宫吗?
他心中有无数谜团,但苦于宫中无人,困坐愁城,对里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云之皓一听这话顿时恼了,“你让乔乔抗旨?你想让她死?”
做人不能那么自私,乔乔没有义务为任何人牺牲。
云之白脑子转的飞快,笑容饱含着一丝歉意,“没有,你误会了,皇上那么喜欢她,就算抗旨也不会治她的罪。”
云之皓心中不快,他又不是皇上,怎么知道皇上的想法?
皇上再好说话,也是君王,说一不二,独断专行,文韬武略的君王。
君王最容不得别人对他说不!
但碍于对方的面子,他没有爆出来。
“这是好事,为什么要拒绝?再说了,皇上的旨意只有满怀感激的收下,除非你对皇上心有不满。”
云之白吓了一跳,他也太直接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由衷的为侄女高兴,但这封地在济阳,济阳是我云家的根基,你懂吗?”
他婉转的暗示,有些话真心不好说。
他这是猜测皇上的心思,但这是大忌讳。
君王不喜欢别人猜中他的想法。
云之皓直愣愣的摇头,“不懂。”
他一副二愣子的样子,云之白在心里气的直翻白眼,谁不知道谁呢,装什么傻子。
自家兄弟,对彼此都很了解。
云之皓一直是个精明的男人,长袖善舞,又极会看情势,在皇上面前有几分面子。
当然,他在家事方面很糊涂。
但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
他在心里吐槽了半天,却不敢直接撕破脸皮,“皇上是借着乔乔的手要打击我们云家,这事可不行啊,皓弟,你劝劝乔乔,我们云家人不能自相残杀啊。”
长安伯府开府百年了,有的是人脉,而他一直在济阳活动,在京城没有什么人脉。
云之皓神情严肃,对着皇城拱了拱手,以示尊敬,“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们长安伯府是陛下忠心耿耿的臣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大表忠心,毫无私心的样子。
云之白又气又恼,这种台面话只是拿来糊弄他而已。
他意味深长的说道,“皓弟,家族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家族,谁会看重你?
皇上可以换,但家族不行。
云之皓吓了一跳,受了很大的惊吓,“你这是想造反?兄长,万万不可糊涂。”
云之白气的吐血,这是故意坑他吧。
这同族兄弟的心眼越来越多了,也不受控制了。
“荒唐,你怎么会这么想?云家世代忠良,断然不会造反,我是说……”
他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好像只有他才是正确的。
云之皓最不爱听这种话,太假,太没有诚意。“你不用解释了,我不想知道。”
其实云家进京城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给皇上送女人。
想扶持自己的女儿上位,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但是,事情能如他所愿吗?
云之白一心想拉上云之皓共同进退,甚至想让长安伯府成为云家上位的脚踏石。
想要成功,必须有所牺牲。
舍小我,成全大我,天经地义。
他想的很美好,但没人想成为他脚下的石头。
“我想进宫一趟,你陪我去。”
说是陪,其实是让云之皓请旨进宫,因为他自己是进不了宫的。
云家的名声再显赫,但族中子弟没有进入京城当官,没有进入最核心的权势圈子,而他这个族长更是无官一身轻,哪有资格进见皇上?
云之皓心中不爽,明明是要借他的路子,偏偏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