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能晕过去!
旁观了半天的云碧莲又开始不安份了,“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跟韦老夫人说话?父亲要是知道,一定会很生气,快道歉。”
云乔乔烦死她了,冷冷的嘲讽道,“你又要替我下跪道歉了?我劝你不要那么自甘下贱。”
云碧莲呆了呆,脸色刷的全红了,又羞又窘,“姐姐,我是你妹妹,你这么说自家的亲妹妹,太过分了。”
云乔乔对她的忍耐到了极限,“记住,你若敢犯贱,我回去立马将你的名字从祖谱中划去,从此不再是云家的女儿。”
她浑身凛然的气势,让人生畏。
云碧莲的脑袋一懵,气的尖叫,“你没有这个资格!父亲不会允许的!”
她以为自己是云家的族长吗?呵呵,真是可笑!
云乔乔神色淡漠如雪,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息。
“你可以试试呀。”
语气虽淡,却让人感觉到了危险。
“你……”云碧莲莫名的感到了害怕,她是个疯子,‘姐姐,我们都是云家的女儿,在外面要团结,相互扶持……”
她就算示弱,也是绕一个圈子。
一口一声云家的女儿,企图用家族来压制对方。
但是,云乔乔真心看不上她,“你蠢,脑子不好使,乖乖听话就行。”
人群里爆出一声笑, “噗哧。”
云碧莲又羞又窘,“姐姐,你太欺负人了,呜呜……”
大颗的眼泪滚落,楚楚可怜,好像受尽了委屈。
云乔乔最讨厌装可怜的女人,动不动就哭,哭就有理了?
“闭嘴,哭什么哭?韦家老夫人要被你哭死了!晦气,能不能懂事点?”
韦家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这分明是砸韦家的场子。
哭什么?家里又没有死人!
云碧莲的神情一僵,糟糕,她忘了这不是家里,而是韦家老夫人的寿宴上。
她看着韦家人难看的脸色,心里一哆嗦,“姐姐,你……”
她正打算将责任都推到云乔乔身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怦。”
椅子摔在地上,韦老夫人的身体摔了出去,脑袋重重砸在桌腿上。
所有人都吓到了,韦皎月第一个扑了过去,“啊啊,老祖宗,您醒醒。”
韦老夫人脑袋全是血,两眼紧闭,不知死活。
韦家人吓的魂飞魄散,老祖宗是韦家的主心骨,只要有她在,韦家就不会倒。
“老祖宗,快叫太医,快来人啊。”
现场一片混乱,云乔乔默默的退到角落,冷眼旁观。
云碧莲母女吓的浑身索索抖,不知所措的缩在一边。
一阵兵荒马乱后,韦老夫人被抬到一边的厢房,太医在里面把脉,门口守着人。
院门口也守着人,任何人都不能进出。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走了出来,神色沉重。
一群韦家人围了上去,“太医,我家老祖宗怎么了?还好吗?”
太医如丧考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老祖宗……去了。”
本是寿辰,没想到成了死期,不过,这么大的年纪,也算是喜丧了。
韦家人眼前一阵阵黑,痛哭失声,“老祖宗,老祖宗,您怎么就去了?”
尤其是几个娇娇女,哭的最伤心。
老太君一死,凡是儿子媳妇都要守三年孝。
就算是孙子辈只需要守一年,但做父母的守孝,怎么好办喜事?
换句话说,韦家全家都要守三年孝了,不得婚嫁。
正值妙龄的女孩子,自然是哭的死老活来。
韦大夫人也深受打击,她深深的知道老太君的存在有多重要。
老太君是韦家的定海神针!
“不不,怎么可能?不会的,一定弄错了。”
就在她眼前去世,她该怎么跟夫君交待?
一想到陪同君王出使秦国的夫君,她就难受的不行。
韦皎月猛的指向云碧莲,眼露凶光,“是她,是她哭死了老祖宗,是她。”
三年啊,整整三年,错过了最完美的黄金时期。
她的良缘,她的远大未来,都变的飘渺。
若老太君活着,所有的一切都会帮她安排好,给她挑一门完美的好亲事。
但如今,老太君去了,父亲远在千里之外,嫡母对她只是面子情,怎么可能帮她?
一想到这,她就恨的咬牙切齿。
云碧莲吓的脸色惨白,拼命摇头,“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娘,娘,快救我。”
她紧紧拉着母亲的胳膊不放,恨不得缩起来。
祈氏惊惧交加,“我女儿只是哭了两声,跟祈老夫人的死绝无干系,她是不该乱哭,我让她赔罪,但是……真的不是她害死的。”
谁能想到会这么巧,真是愁人。
但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让独生女儿陷进去。
韦秋月更是恨之入骨,她的亲事也没有订呢,本来老太君答应她,给她一个贵婿的。
“就是她,我要让她给老祖宗陪葬。”
云碧莲躲到祈氏身后,都吓哭了,“救命啊,救我,娘。”
韦秋月两眼充血,这件事必须有人负责。“让她去死,是她害了老祖宗。”
“不是我,是……”云碧莲慌了手脚,急的满面通红,忽然她尖叫一声,“是云乔乔,是她害死的。”
为了撇清自己,她将云乔乔推出去当替罪羊。
反正韦家要对付云乔乔,正好给他们一个难的借口。
她的心思云乔乔全看在眼里,俏脸一冷,“我害的?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