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已经被水打湿了。
柳茗熙还没来及细看,身后忽然多了几十柄黑洞洞的枪口。
“别动!”
匪帮的手下举着武器,密不透风地包围了他们。
……
翌日清晨。
韩青禾在房间醒来,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一片柔软的地毯……
他背对着天花板趴着,双手被捆绑在后面。
该死……
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滚开!”
韩青禾的反应力极快,一脚踹过去,后者立刻退开了好几步。
“妈的,吓老子一跳,还以为他死了。”
那手下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韩青禾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豪华的装设,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
那名戴着金项链的彪哥守在一个穿西装的男人面前,为他又点烟又是递烟灰缸。
“听说,你偷了我的古董花瓶?”
男人翘腿坐着,西装革履,透过墨镜冷冷地睥睨他。
韩青禾置若罔闻地扫视了一圈,没发现柳茗熙,脸色顿时变得可怕起来。
“你把我的人藏哪去了?”
“你的人?”男人弹了弹烟灰,勾唇云淡风轻地嗤了一声。
“你是说那个36d的女人?”
“靠!闭嘴——”
韩青禾上前想踹他,身后的手下立刻一拥而上拉住了他。
“你把她怎么样了!”韩青禾愤怒地质问,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可怕的寒意。
男人抽着烟没有说话,藏在墨镜下的眼,也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麻蛋,怎么说话的!见到我们老大还用这种态度!还不给我跪下!”
刚才被他踹了一脚的瘦高男人愤慨地怒道。
韩青禾一个眼神扫过去,可怕的戾气,吓得后者咽了咽口水,后退了几步。
“麻、麻蛋……”瘦高男人扯了下自己的西装领带,不自然地走到被称为老大的男人边上。
拍了下彪哥的肩膀。
“去,彪哥教给你,分分钟教他做人!”
“他都被捆了十几个小时了你怕个毛!怂包!”
彪哥倒是个狠角色,从一旁的手下拿过一根棍子。
唾~!
在手上吐了口吐沫,上来就是一棍狠狠打在了韩青禾的腿后!
“妈的,让你拽,见到我们老大还不下跪!给我跪!”
韩青禾闷吭一声强撑着没有跪倒,膝盖因为重击不可避免地弯曲了一下。
额头坚忍地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妈的……你这棍子质量也太差了!”
就刚才这么一击,居然断裂了几道隙缝。
这也足以证明,韩青禾忍受的力度有多大。
“你倒是个犟脾气?想死是不?好,你彪爷爷今个儿就成全你!”
彪哥一把扯住韩青禾的衣领。面对他越发阴沉可怕的眼神,心里头也不禁有些发憷。
不过他可不能像瘦子那么怂,刷地一下从腰畔拔出手枪,对准了韩青禾的额头。
“阿彪。住手。”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忽然开口,虽然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却令气氛瞬间凝固。
“……”
彪哥和韩青禾冷冷对峙着。
沉默了几秒后,彪哥淬骂了一声就把枪别回了腰畔,后退了几步。
“年轻人。你很有种。”
男人换了个姿势,他两只手肘放在膝盖上,手指交叉,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他。
“但在这个世上,不论是硬气的人,还是贪生怕死的人,只要敢偷我的东西,那就是死人。”
……
韩青禾冷冷蹙了下眉。
很快就明白了一切。显然,昨天那些人把他们打晕带走。
是误会他们偷拿了古董花瓶。
“东西不是我拿的。”
韩青禾冷漠地说道。
“麻蛋的你骗谁呢!老大,我亲眼看到是两个人合作偷走花瓶的!一定是他,要不然你们怎么解释出现在那!”
“呵,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现场我都封锁了,难不成他们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不是天上。
而是从天花板。
韩青禾在心底冷嗤着补充道,望着他们的眸光不仅无畏,还充满了不屑和冷漠。
“你这个小子的眼神还真够让人不爽的!”
阿彪忍不住又想上去跟他对着干。
就连黑西装的老大,见了他这副模样,浑身也散发出了冷冽的寒意。
“年轻人。做人要懂得审时度势。我再问你一次。我的花瓶在哪?”
“快说!”
身后的手下也用力按了下他的脑袋。
韩青禾皱眉,冷冷地拿胳膊肘撞开他!
这个世上,能让他低头下跪的人,根本不存在!
“麻蛋我老大问你话,你特么哑巴了吧,敢无视老大!”
“说了你也不信。浪费口舌!”
韩青禾冷冷扯了下唇,俊美的脸上镀着可怕的寒意。
一时之间。
整个酒店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在心里倒吸了口冷气。
从来没有人敢在老大面前这样说话,从来没有!
男人的眉毛狠狠抽搐了一下。
好,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这是你自找的!
他使了个眼色。
“把她拖出来!”彪哥立刻大声道。
“唔唔——”
只听见卫生间内传来一阵动静,女孩奋力挣扎着。
浴帘被掀开,两个彪形大汉押着柳茗熙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