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声威严而肃然的喝令声传来,打破了整个会议室的静寂和沉闷。
门口,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中年男人,面色白皙红润,相貌斯文俊美,显然是保养得极为得体,如果不是耳鬓间的几丝银发泄露了他的年纪,看起来的模样简直比叶世峰还要年轻两岁,面色肃穆,身材高大,身上带着一股子无形的气势,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带给周围人以莫名压力。
叶妩勾唇轻笑,顶在凤姨眉心上的那把手枪,却没有丝毫要放下的意思。
“叶女士,请你把枪放下!我们龙国是一个讲法律、讲道理的地方,由不得你这么肆意妄行、草菅人命!”中年男子严肃而极为威严的如是喝令,很显然,他是那种在上位者位置呆久了的人,话语间带出的压力,几乎将会议室本就压抑着的气氛,再度闷了两个刻度。
“……嗤!你在sa讲法律?”叶妩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慢悠悠的扭头冷笑,打量了一眼中年男人,“这位先生,您脑子不会是被驴踢过了吧?要是发疯,出门右拐,离这里五公里左右有一家精神病院,我可以当做施舍替你垫付一部分医药费。”
坐在那里的容叙,丝毫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中年男人眼神不愉的瞟了一眼容叙,满满的都是警告之色。
容叙抬了抬下巴,将身体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明明是在坐着,却一副居高临下俯视对方的眼神。
在场众人集体噤声,显然,来者地位不低,又积威已久。
中年男子脸色微沉,淡淡的威胁道,“叶女士,逞口舌之利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啊,至少能拖延眼前这位的死亡时间,不是吗?”叶妩翘起唇角,视线瞄向对面被抢顶在眉心的凤姨身上,带着几分威胁口气的浅笑道,“凤姨,您可悠着点,人家可是来救你的,啧啧……你要是再敢乱动的话,我可不保证,在跟这位先生逞完口舌之利前,不会按动扳机。”
刚才还想偷偷地卸下叶妩手上枪支的凤姨,听见这话之后,立刻僵住了,只能将恐惧而求助的视线投向中年男人,“骆惊天……你快救我!”
“骆惊天?”叶妩挑了挑眉梢,“名字倒是个好名字,挺有气势的,可是看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像个渣男?”
容叙毫不忌讳中年男人的阴沉的脸色,噗笑了出来,单手托住下巴,“叶妩,你的眼神真好,真的!一眼就看穿了那张衣冠qín_shòu面皮下的内囊,一般人还真练不出你这样的眼光。”
“那当然啊,以后请叫我捕捉渣男小能手!”叶妩笑嘻嘻的挑眉,眸底泛起深沉的冷意,“凤姨,这莫不是你的老相好吧?啧啧,这么多年,藏得这么深……”
“你知道他是谁吗?!”凤姨的脸上,隐隐的现出几分笃定之色,“叶妩,劝你还是收手吧,你杀不了我的……这个人,就算是司凛,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叶妩冷笑不已,枪口再度用力顶在了凤姨的眉心之间,“而且,亲爱的凤姨,很抱歉告诉你一句……我已经等他很久了呢,——我未来的公公?!那个昔日入赘进司家的大渣男骆惊天?”
中年男人严肃的皱了皱眉头,沉声喝令道,“叶女士,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就请你放下枪支,我们司家容不下一个杀人犯的儿媳妇,而且,我身为司凛的亲生父亲,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女人嫁进我们司家的家门……”
叶妩桀骜大笑,笑得张狂恣意、凛然无比!
“骆先生,区区一个入赘进司家的渣男,你有什么脸面自称是我们司家?你又有什么脸面,自称是司凛的父亲?有什么脸面插手司凛的婚事?!我要是你的话,现在还不如一枪崩死自己,少做些孽,以免死后下了地狱,哭都来不及!”
“放肆!”骆惊天脸色沉郁,眉头紧皱,严肃的面容上满满的都是不悦和怒意,就连身边的气温似乎都低了几度,“叶女士,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君家儿媳妇,尚且还并未嫁进司家的门槛……而我,是司凛的生父!这是不可辨驳的事实!”
“那又如何?”叶妩懒洋洋的歪了歪脑袋,回头瞟了一眼骆惊天,展颜而笑,露出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司凛不认你,司家家主不认你,你——在我的眼里,跟路人甲没什么差别。”
叶妩转头的一瞬间,被枪口顶在眉心上的凤姨,似乎蠢蠢欲动,可她却是忘了,身后……还有两个ka的青年呢!
没等她稍有动作,身后的两人已经分别死死地钳住她的手臂,向后一番,只听得一声轻响,凤姨疼得竟然闷哼了出来!
该死的,胳膊直接被身后这两个sa特勤员给卸脱臼了!
站在门口的骆惊天瞧见这一幕,不由得眉头再度皱了几分,眼神谴责般的看向叶妩,一副威严正直的模样,“……叶妩!你够了!就算你今天再折磨她,我都不会同意你嫁进我们家家门的!我是司凛的父亲,我有权力决定他娶谁!”
“嗤,骆先生,您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呢?”叶妩神色幽幽的瞟向骆惊天,勾唇冷笑,“而且,我也没打算拿凤姨当做筹码,换取得到你承认的机会……你承认不承认,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司凛的事情,什么时候用得着你这个入赘进司家大门的软饭男来插手了?”
一边说着这话,叶妩一边笑眯眯的将枪口从凤姨的眉心,向下划去,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