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安静无声,只有马蹄声和风沙声。姚官保受不了,对小蛋子陪笑:“奴才,你不说话,我倒不习惯了。”
“我只想告诉你,我家小爷回营前不醒酒,你一个人担着!”小蛋子积攒的火气骤然爆发!韦昌呻吟:“别招惹他行不行,让他闭嘴!”
姚官保对两个人都好脾气地笑:“好好。”赶快不说话了。
于是这一行人,姚官保不时用眼角打量小蛋子;萧谨伏在马上,微微笑着不知想什么在;崔振在他身边不敢离开;伍大郎马上抱脑袋,低声喃喃:“痛啊,”就换来二郎鄙视的眼光;伍氏兄弟跟前跟后照应两个醉酒的人;韦昌是呻吟:“惨呀,”小蛋子黑着脸,活似个个欠他八千大钱。
路上歇了一天,第二天看到营门在即,几个人已恢复生龙活虎。守营门的人看到是他们,露出笑容:“姚副帅和袁副帅都让人来问过好几回,总算回来了。”
韦昌低低道:“有人就是好。”朝中没有人,伍大郎一个毛孩子敢和自己抢姑娘!
姚官保笑容可掬,带着大家打马进去。没有到父帅大帐前,见岔路上走来一个人,她黄色锦衣,发有首饰,怒容满面,正是姚映姐。
“官保!你太大胆,怎么敢带着去喝酒!”映姐儿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弟弟,再寻找太子。前天过来看父亲的姚映姐,给太子带来不少东西。要送给他时,姚兴献说出去喝酒。问跟姚官保的人,有几个留下来,说新来的韦昌带着去喝花酒,映姐儿当时就恼了,和父亲先罗嗦一通,姚兴献不得已对女儿说了几句好话:“是为父没想到。”
在女儿平静下来,才得已解释一句:“太子大了,去那种地方没什么。”
姚官保吓得出溜一下滑下马,萧谨下马不比他慢,对着当姐姐看的映姐儿,没来由的面红耳赤。
伍家兄弟不认识这娟秀女子是谁,见她把姚官保骂得不出声,伍大郎当先拨马就走,伍氏兄弟后面跟着,走了一个不见踪影。
也不到帐篷里销假,直接回自己帐篷。
崔振见到军营,不用自己跟着太子,再说总跟着也让人疑心,学伍氏兄弟,也跑了。韦昌莫明其妙,这姑娘生得不错,就是太凶了。问姚官保:“你妻子?”
“我姐姐。”姚官保让韦昌提醒,想到要为胖团和姐姐介绍介绍,打个哈哈:“姐姐,你别生怕,我来介绍,这是韦昌,这是胖团,胖团,你有要缝补的衣服,就找我姐姐。”
韦昌大喜:“有这样的好事?我也有。”
“没你的事。”姚官保推开他:“你大了,自己缝。”韦昌嘀咕:“什么叫我大了,就自己缝,我又不会,我的奴才也不会。
他们没有从军经验,只以为钱带得多就行。小蛋子抱着手臂,点着脚冷笑,韦家奴才缝的还不如我小蛋子。
映姐儿明白过来,自己当着人骂弟弟不好,好似自己凶巴巴。涨红脸,和韦昌胖团见了一礼,低声道:“既然回来了,去销假,再回去好好休息吧。”
销假,韦昌要去曾祖名那里,胖团是在袁朴同那里。韦昌就喊胖团:“我们一起走,顺路。”胖团却想先见姚兴献说一件事,道:“你先走吧,我想到一件事要和小蛋子说。”韦昌道:“回去说也一样。”
还是自己先走了。
姚官保等人进帐篷,姚兴献呵呵而笑:“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映姐儿要把我耳朵念出茧子。”映姐儿更红晕上脸,不依地道:“父亲取笑我。”跺脚去内帐中取自己给太子的东西。
几件衣服,内外全有,再就腰带鞋子汗巾子,换洗的帕子也准备了十条。
姚官保怕姐姐再说自己,手捧自己的一分大赞特赞:“姐姐,你手艺越来越好了,真是无人能比,无人能敌。”映姐儿板起脸:“不用你夸,你少让父亲担心就行!”姚官保对胖团使个眼色,摸摸鼻尖,意思是一鼻子好大灰。
萧谨也不安,怕映姐儿再说自己喝花酒的事。见姚官保夸帕子吃排头,就夸别的:“姐姐你手艺好,人也出落的越来越好了。”
映姐儿轻咬银牙,微嘟了嘴到父亲身边,拧了拧身子。姚兴献含笑拍拍她肩头,给她一个他们都怕你再说的眼色,映姐儿才不依地点点头。
小蛋子要接衣服,萧谨不肯:“衣服是姐姐下功夫做的,我自己拿着。”映姐儿嘟嘴:“有这会子说好听话,不如以后少受官保怂恿。”
姚官保笑嘻嘻,一脸我认了,就是我怂恿。
萧谨微笑:“不怪官保哥哥,这是我赢的花酒,咳咳咳……”映姐儿瞅着他:“你还小呢……”下面的话也说不下去,姗姗然回去内帐。
太子涨得通红的脸直到内帐帘子落下来,看不到映姐儿身影才下去。手中捧着东西对姚兴献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姚官保不知道房里面发生什么,也听得聚精会神。
“请姚叔父出面,让她回京去吧。”萧谨认真的道。
姚兴献沉下脸,这事情可不小。当即答应,让太子和姚官保回去,映姐儿又出来,约好下午给太子缝补衣服,并送吃的。
“映姐儿进去,无事不要出来。”姚兴献脸色一直拉着,打发走女儿,让人就请张闺秀到来。张闺秀知道是为了青楼的事,来到就不敢抬头。
如果她敢看一眼,就会发现姚兴献脸色有多难看。
“张姑娘,你说有太后的话,为保护太子,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