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军随后大步走出。
慧娘眯起眼,对张家道:“和他说几句!”
张家把手中刀揣起来,大声道:“夫人有话,你们听了!我们是来见潘侧妃有话言讲,你们无故放箭,是什么道理?”
临安王的人全气得咬牙,一个人回骂:“你们无故杀人,是什么道理!”
“夫人亲身到此,正是要和潘侧妃说明此事,尔等退下,请潘侧妃出来说话!”张家一气喊完,只引来万箭齐发!
慧娘火了,道:“让他们停止放箭,不然那为首的就是榜样!”他们才不管,箭继续遮天盖日般过来。
后面恼了苏表弟。
慧娘带人的多过来,像是要和临安王打仗一样,就只选精良的人过来,苏表弟就是一个。他见箭不要钱的放,又见表嫂喊话也不过问,不管不顾的举起弓箭,大喝道:“呔,看好了!”
瞄准为首指挥的将军就是一箭!
一箭正中额头,将军倒地!
风,也震了一震。
大家全看对面的人,见中间的那个女子只一笑,慧娘在说:“表弟好箭法!”苏云鹤手舞足蹈:“表嫂,比你的好吧?”
慧娘摆摆手笑:“回去陪你贫。现在,”她沉下脸吩咐:“小余将军!”余明亮纵马上前:“有!”慧娘冷冷道:“看这个样子,他们是打算不讲道理!就是和他们说明白,指不定也认为王一和张平有理,是十六公主不好,罪全在我和大帅身上,最好大帅和我任他们偷盗,鞠躬尽瘁送出门才叫好!”
她无声冷笑:“和糊涂人说不清楚!你带五百人,左翼后十里处埋伏!”又对表弟一笑,苏云鹤眉开眼笑上来,把慧娘先拍了一通:“还是表嫂好,要是表哥,干正事儿从来想不起来我!”
慧娘莞尔,大帅心疼表弟,有危险的事头一个是想不到他。
当表嫂的微笑:“表嫂也不能把重活儿给你。”苏云鹤脸才一沉,慧娘道:“不过呢,巧活计却是你的!”
对右边看看,那是水边儿。慧娘嫣然:“表弟是南人会水,你弄船来,去那里候着!”又加上一句:“事急从权,随你怎么折腾!”
苏表弟得令而去,马蹄欢快的奔开!
慧娘又交待伍思德和伍林儿也离去。余下只有不到十个人,慧娘拔出刀来,日头底下珠光明亮。对着戒备森严,营门后人马蠢蠢欲动要出来的大营轻描淡写的笑了一笑:“小鬼,去骂战,让要脸的滚出来和我一战!”
“呔,有要鼻子留脸面的没有!以多胜少不是本事!滚出来一个,我家夫人手痒,指点指点你们!”
小鬼大叫。
张家不过瘾,拍马上来中气十足:“哎,女人对女人,我们出来十三少,你们出来一个,只要女人不要男人……”
小鬼怒目而视,一马鞭子把张家的马打跑。
大战一触即发!
……。
数天后,孙珉得到消息,让他跌足:“萧夫人分几路兵马,诓了一部分人上船,又一部分人逃往山中,余下的让她活捉。只放我回来,请郡王速去!”孙珉是随后缓慢行来,到底不能全交到潘侧妃手上。
他就到的很快,到的时候,见一队人马精神抖擞而来,萧护也到了。
两个京中反目,互相都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在城外相见,默默无语拱了拱手。萧护淡淡:“郡王若不进城,明天我再来拜见不迟!”
孙珉生气地道:“我的人在哪里?”
萧护淡淡:“我正为此事而来!这样吧,我陪你一同去看!”这就不进城,让人对慧娘传句话:“一同过来。”
他们走到一半,慧娘赶到。还是一身盔甲,马上对临安王行个军礼,就和丈夫悄声说了几句。她戴着头盔,不容易摸到脑袋。萧护还是在她头盔上拍拍,用临安王可以听得到的声音道:“乖,办得很好。”
转身对孙珉道:“郡王,咱们借一步说话。”两个人带马到一旁,都只有一个人,可以放下不少心来说话。
后面人慢慢跟着,萧护把事情说了一遍:“公主和你的先生们在酒店里见面,小二和店里的人可以作见证。在场人的名字,全录下来,等下送一份给你,你自己去问。”孙珉羞得无地自容。
当奸细不丢人,收买人也不丢人?可让伍氏兄弟盖上和十六公主私通的名声就丢人了。又有人证,当时那场景,一个包间里两男一女,伍氏兄弟暴起杀人……
萧护淡淡道:“十六公主母妃是杨嫔娘娘,虽然不是显赫嫔妃,却也是先帝骨血。她自嫁到伍家后,贞洁宁静,无故不出家门。说没有人勾引,她就走出家门,我是不会相信的,宫中也不会相信!”
孙珉知道王一和张平死得必有原因,就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他才知道十六公主死去。暗骂潘氏,收买人没有错,就不会让丫头去会面?
他长叹一声,就是去个丫头,伍氏兄弟也肯定是盯着的。说不定,这边去个丫头,伍家就来一帮子女人,暴起把丫头杀了,也有罪名能盖出来!
鸡蛋无缝,苍蝇不盯。而萧护,是有意把这个有缝的鸡蛋十六公主送到潘侧妃手中。孙珉几次想接宁江侯,有人往返京中,对京里的事情知道得不少。
大成长公主用十六公主笼络京都护卫,让田品正啐了一脸,又去陪别人,孙珉全都知道。还骂过长公主是老鸨,不过有些人吃这一套,公主的头衔自有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