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公主哭了一个痛快,哭到最后越哭越伤心,凄楚悲伤,哭得伍思德也湿了眼眶,用自己大手在十一公主面上抹泪水:“你有心事就对我说。”
“没有,”十一公主摇头,她不会把长公主的交待告诉伍思德,她只求日子安宁,并不想惹出事情。再说,十一公主早就有主张有对策。
伍思德浓眉耸起,很有耐心再问:“真的没有心事?”十一公主呜呜哭着:“我怕你,我怕你天天缠着我,怕你凶人,怕你打人,我怕你。”
伍思德愣住。
然后哭笑不得。
谁让你回答这个?
他笨手笨脚的哄:“我不缠着你……”脸色一放:“我不缠着你,孩子怎么来!”十一公主到此吓得泪水一收,身下软绵绵,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他怀里,红着脸往旁边赖,还没有睡过去,伍思德一把揪回来:“今天这事得说清楚,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十一公主哑口无言,说着说着就要回到当初自己见他就晕,她低眉顺眼,偷偷从眼睛下面打量伍思德,细声细气地回答他:“想生,可是我身子不便的时候,你就别缠我了好不好。”再举自己左手给他看:“你打的。”
她没有指责的意思,就是给他看看。
伍思德眉头拧起,他不想听这些话,他只想知道一件事,在你心里拿不拿我当丈夫看。他有些屏气凝神,自己没发现,再问一次:“你真的没有心事要说?”
“有,”十一公主微红面庞。伍思德心头一松,才有喜色。十一公主羞羞答答道:“你以后,可不可以天天洗?”
伍思德人僵住,洗澡这事情这么重要!
他把十一公主往旁边一放:“睡你的去。”自己往后就躺,睡下来呼呼生气。两个人一个被子,十一公主要分,伍思德坚决不肯,还骂她事情多,就不分。现在睡下来,十一公主哭累了,快要睡去。伍思德越来越煎熬,鼻端的香味儿萦绕,手臂边小身子轻轻呼吸……。
又不能碰。
这比上刑还厉害。
小半个时辰后,十一公主入睡,烛光下坐起来伍思德,他抱着脑袋懊恼,今天怎么不让她一个人睡!
伍小伍才洗出来,他也为闻花香,在水里坐了半天,又加热水。才上床,有人敲门:“小伍!”伍思德进来,抱着自己衣服:“我和你睡。”
那房里榻上都不能睡人,隔着门帘子都能受诱惑。
大大咧咧往伍小伍床上一躺,伍思德跳起来:“你这床上什么味儿?”伍小伍陪笑,从枕头下面拿出油纸包:“鸡腿,舅,你吃不吃?”
“我说这油乎乎,”伍思德跳起来穿上衣服:“我走了!”出来牵马走在大街上,去红杏楼?算了,大帅和妹子不在家,还是去看看有什么要帮的。
打马到萧家上,见书房里果然还有人没有睡。萧北是肯定睡不成的,最多打个盹儿。马明武在这里陪着。
伍思德进来,互相一笑,招手:“算你有良心,还知道过来!”萧北喊萧成:“给舅爷送酒,他不要茶。”
“好小子,还是你疼舅爷。”伍思德不老实的房中走动,好容易马明武出房门,他累了,去院子里散步。伍思德跟上去:“老马,求你件事。”马明武慢条斯理:“你说。”伍思德低声道:“女人身子不便是怎么回事?”
萧北在房里,听到马明武大笑,撇嘴,这舅爷又干了什么。月光下,马明武好笑:“难怪你跑来,原来是不能敦伦,白夸了你。”伍思德缠着他,总算弄了一个半通似通。马明武说的话如下:“就是你不要碰她,她说不便,你就知趣吧!”
这里面有一个漏洞,就是日子有多久,一个月几回,马明武没有细说,伍思德已经局促不安,也没有再问。
灯火通明的不止这一处,宁江侯府上,长公主府上全乱了。宁江侯铁青着脸:“到现在还查不出来萧护去了哪里!”
他面前几个官员们躬身:“侯爷见谅,城门上一半是京都护卫,是长公主的人,一半是萧护的人,我们问不出来。”
“他不是普通身份,应该自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一旦走开,必是大事!”宁江侯急出一脑门子汗水,跺脚:“查!动用所有人手去查!就是老鼠洞,也得把他翻出来!”
长公主也一样,她面色灰白难看,坐卧不安:“出城门去了哪里?竟然不知道!”她一天都在焦急,茶饭都没有用好。
程业康见是个机会,可以劝了:“母亲,城门上是房将军,兵乱的时候,萧护收留的他。他难道不知道萧护重要,竟然不问一声?这不合情理。”
“你是说,他知情不报?”长公主眸子慢慢凝住。
程业康知道母亲起疑心,先下来不多说。案上雕花宫灯,照出长公主冷若冰霜的眉头,她喃喃:“房安国投靠萧护?不会,也有可能,萧护出城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会的什么人,什么事?”
“母亲,”程业康又插上一句:“难道是不满意十一公主的丫头?”长公主冷冷摇头:“这不会!他萧护在我身边不是也安插的有人,我和他彼此明白!”
“那就是他要……。立新帝!”程业康故意说得缓慢。长公主一惊,又摇头:“和他说在前面,新帝他不过问,我答应他新帝登基,封他为王!”
程业康再次闭嘴,他只要提醒母亲疑心大作,就可以了。
对于萧护,程业康是信任,同时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