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瞪萧护,再瞪瞪伍思德,忽然掩口轻笑。能让思德哥哥觉得好,这亲没有白成。她走到萧护身边,习惯性把手放他手中,明眸如珠,容光焕发的谢萧护:“有劳大帅辛苦作成一桩好亲事。”
先不管十一公主是不是奸细,只看她能侍候好思德哥哥,就先有功。
伍思德嘿嘿,面有得色扫一眼笑的将军们,再瞪眼,那意思,你们全是嫉妒的,眼红的,才拿老子笑话。
萧护一手握慧娘手,另一只手把她的手轻轻拍一下,含笑道:“你不用再担心了吧。”慧娘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萧护大乐,果然要取笑:“十三,我也谢你,谢你操碎了心。”慧娘娇滴滴催他:“夫君快说。”
“我说我说,”萧护继续把玩慧娘的心,对伍思德满面有笑:“你是看着不错,不过那公主是才成亲的人,你温存着些儿。”慧娘在这里不走,就是怕萧护不肯好好的说。听大帅疼自己,果然是原话说了,飞红面庞拿帕子掩住脸,低声道:“多谢夫君。”
将军们哄堂大笑,没有人顾忌慧娘在,有时候还当她是十三少。见伍思德愣着不明白:“我温存着呢。”姚兴献一本正经:“哎,傻子,大帅的意思,让你今天晚上不要回房睡,这当兵的点卯,还不是回回到呢。”
“哈哈哈哈……”
伍思德怎么会相信这话,他才花了五十两银子,请教过红莺儿,那可是经验丰富的人。他认定姚兴献又来取笑自己,回敬道:“你和你老婆,一个月点几回空卯?”
“哈哈哈哈……”
慧娘笑得花枝乱颤,怕他们下面更说不好的话,从萧护手中轻轻抽出自己手,蹲身辞他:“我去了。”
萧护飞她一眼,慧娘看得明白,夫君的意思,晚上咱们不点空卯,慧娘面上更红,趁将军笑得正欢,悄无声息溜走。
溜出来,一个人笑着回房。又后悔,刚才应该房后听他们说笑话,现在只有等夫君晚上回来再说给自己听。
……
月凉如水,萧护步月回房,见星光灿烂,银河如织,明天会是个好天气。花草又拔高不少,吸一口气有青草香。
不看周围红阁小亭,只看夜色净明,好似回到军中。
萧护笑话自己是个劳碌命,又同时想到十三,她最近忙忙碌碌,为伍思德求亲事,为将士们寻亲事,还要盯着自己……哈,大帅畅快地笑了一声,十三的粘人劲儿,还似新婚时候。
想到十三,就想到自己百般的忙,竟然带十三游玩的功夫也没有。最多,带她杀了几回皇宫。
大帅笑着回房,房外见珠帘半打,十三身影在榻上,微俯前身,手中提笔,烛光映出她柔如杨柳的腰线,风姿绰约。
小螺儿见到要过来,萧护微笑摇摇手,自己也不进去惊动,驻足门外欣赏着。直到窗户上有风吹过格格声响,慧娘抬起头,才呀地一声,喜上眉梢:“夫君回来了。”
只是一次正常回房,十三就喜形于色。萧护心中内疚,掐指数数,自己有多久没有和十三吃晚饭,中饭更是不用想。
怀中,十三娇滴滴扑上来,搂住夫君脖子心满意足,她面靥如玉,红唇微嘟,眸子星闪闪:“夫君大人你回来晚了,给十三讲个故事听。”
“我案牍劳形,一脑门子粮草兵马,哪有什么故事听。”萧护亲亲十三,如掬婴儿般,抱住慧娘腰在自己手上,慧娘格格笑,就这么被抱进去。慧娘眨眼睛:“那十三讲个故事给夫君听。”
萧护微笑:“果然是又有故事了,”自己坐榻上,放十三坐膝上,手指点在她鼻子上:“细细地说。”
“话说,今天下午十三去方府,又碰了一个钉子是也。”慧娘调皮的笑。萧护也随着她笑,不过是心疼她,劝慰道:“等我给你出气。”
慧娘甜甜的笑:“出气也不是办法。下午我去见过平江侯,本来想和他族中的姑娘定亲事。结果,”她无奈的笑:“老侯夫人出来,和我对了几句嘴,我一气走了,平江侯在后面陪不是,他日子也难,我怎么忍心说他,我说这事情算了吧,我再寻人。”
她摇着脑袋晃着肩头,看似轻松,其实萧护也听出慧娘的烦恼。萧护把慧娘再搂一搂,面色凝重:“平江侯府老侯夫人还在和梁源吉打官司?”
“是啊,老夫人怪梁源吉兵乱时不管他,状子递到大理寺,告他忤逆。”慧娘诧异:“大理寺里新升的官员是你提拔的,平江侯没有来找你?”
萧护摇头:“没有!平江侯不是事事找人的人。再说老夫人告他,目的还是冲着我来,兵乱的时候,不是咱们收留平江侯,并没有提到老夫人的话。梁源吉,是想自己揽下来,不要到我这里。”
“咱们哪有功夫管她。”慧娘扁扁嘴笑,伸出双手把萧护面颊爱惜地扳起,和他大眼瞪小眼,再苦笑:“夫君大人,如今这京里十个漩涡,有九个半是想把你卷进去,十三心疼你呢。”
她软软的说着,爱怜的看着。眸子如春水,还是醉死人的春水。萧护也对着十三叹气:“我见犹怜,国色天香,倾城倾国,”
慧娘忍住笑,心中越来越得意,面上就更摇头晃脑:“夫君大人这是说谁呢?”她扑哧一笑:“大成长公主?”
“坏丫头,”萧护作状高抬起手,慧娘抱着脑袋就钻他怀里,再次归宁。萧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