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家伙是谁?”
见杨根硕和萧米米离开,那蓉忍不住问公羊刚毅。
公羊刚毅叹了口气。
公羊帅脸色难看。
那蓉居然没半点眼色,不依不饶,“爸,他那么年轻,怎么看您好像怕,哦不是,是对他客客气气的,难道他是什么名门大少?”
“他是杨家的外孙。”公羊帅面无表情的说。
“那咱爸怎么……”那蓉欲言又止。她知道,没这么简单。
“蓉蓉,不要再问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也看到,哪怕咱们地位再高,这世上也有咱惹不起的人,而有些,你根本看不出来,所以,要吸取这一次的教训。”
“知道了,爸!”那蓉老老实实回答。
“赶紧挑吧。”
“哦。”
经过这么一闹,哪里还有选东西的心情。
……
杨根硕、萧米米却是心情大好,几乎忘了刚才的小插曲。
两人租了一辆双人脚踏车,穿行在公园的林荫下。
杨根硕发现萧米米看他的眼神和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于是问道:“米米,你干嘛?”
“你心里是不是有点愧疚?”
“什么?”
“你觉得是你毁了公羊帅,给他的全家带来了不幸。”
“为什么这么说?”
“从你今天的表现判断的。”
“公羊刚毅不是给咱修了地堡,劳心劳力的,所以,见了他,想起给他儿子造成的伤害,有些过意不去。”
“大牛也不是特别操蛋哦。”萧米米同他十指相扣,闭上眼睛,摇晃着身子,加快了速度。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二人还体验了小火车、摩天轮、摩托艇……
不得不说,坐过过山车之后,摩天轮没一点感觉。
到了晚上,公园里亮起各种各样的灯,霓虹闪烁,美丽而梦幻。
因为没白天热,晚上的公园,比白天更热闹。
小吃也多起来。
萧米米戴着发光的发卡,一手吃着烤串,一手拉着杨根硕,一蹦一跳向前走。
河边,清风徐来,暑气顿消。
河面上漂浮几艘夜游的画舫。
一座浮桥,缆绳上挂满了同心锁、红绳和吊牌。
必经之路,有人叫卖。
萧米米让杨根硕拿着烤串,坚决不让他跟着,一个人去买。
买好了,又去挂上,这才朝着杨根硕招招手。
万千吊牌,她以为杨根硕分辨不出。
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杨根硕过人的目力。
杨根硕看到了,木牌上刻着两列小字。
浮生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
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刹那间,杨根硕视线模糊了,他疾步上前,从后面深深的拥住萧米米。
萧米米靠在他的怀里,突然指着河对面尖叫:“大牛,快看!”
杨根硕看到了,烟花满天,照亮了半个夜空,灿烂夺目。
“好美!”萧米米喃喃道。
杨根硕扑哧一笑。
“大牛,你笑什么?”
“市里三令五申禁放烟花爆竹,你是警察,要不要管管?”
“大煞风景。”萧米米皱皱鼻子,旋即笑了,她当然知道杨根硕也只是开玩笑。
抱着杨根硕的胳膊,倚靠在他的肩头:“今天玩的好开心,累了,回家睡觉觉。”
“遵命。”
结果,刚上车,就接到了公冶冶的电话。
公冶冶说了自己被家人围攻,说自己倒也不是无力处理,只是对方毕竟是家人,她没法下重手,然后问杨根硕要不要报警。
杨根硕看了一旁的萧米米一眼,然后说道:“冶冶,你打这个电话,就相当于是报警了,我和米米这就过去。”
“哦,快点,我怕忍不住出手。”
“该出手时就出手,不怕,你打伤了,咱给人治。”
见杨根硕放下手机,启动了车子,萧米米问他:“什么情况?”
杨根硕如实回答了公冶冶遇到的问题。
“围攻,怎么会?”
于是,杨根硕又说了公冶家族公司出现的问题。
“原来是因为钱,他们觉得公冶冶把他们坑了。”
“没错。”
“公冶冶这么黑?”
“这是我的想法。”
“你这么黑?”
“那些股东一个个共不了患难,而且,公冶冶有什么想法,他们都是各种反对,所以,公司想要存活并且发展,就要把他们清理出去。”
“可是,股票涨这么快,他们刚刚卖掉股份,那就好像看着自己身上的肉往下掉。”萧米米摇摇头,“这好像是家事,要不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看看热闹,以你女朋友的身份。”
“好。”
……
公冶冶家。
此时的公冶冶上了假山,居高临下。
她是躲到了高处。
而昔日的六名股东,围着她大骂。
不论男女老少,什么难听骂什么。
心如蛇蝎、见利忘义、罪该万死、杀千刀……
这些词儿都弱爆了。
“我要用假牙砸死你!”大爷爷攥着假牙。
“我用眼珠子。”二叔叔抠出义眼。
“我用假发勒死你。”六婆拎着假发,露出秃头,格外凶恶。
“我……”公冶倩左右看看,“我用妇炎洁灌死你。”
公冶白三番五次想要爬上假山,将公冶冶揪下来。
奈何,假山数十米高,兼且陡峭无比,他一个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