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莉站在原地迟疑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刚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却被巡逻的保安的强光手电照住,厉声问道:
“谁在哪里?”
说完俩个保安走过来,便要去抓西莉——
西莉挣扎着,保安的粗鲁弄疼了她,下意识的痛呼了一声。
傅聆江强忍着身体的不是,转过身来,冷声说道:“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那俩个保安应声松开了西莉,但对傅聆江的态度并没有恭敬,甚至有些不耐地出声说道:
“傅先生,我们也是职责所在,请不要为难我们。”
傅聆江呼吸有些紊乱,他眸子轻动,看向身旁站着的西莉,出声喝道:“滚回去。”
西莉眼眶中有些泪意,她强忍着,直直地对上傅聆江那双黑如深夜的眸子,良久,她身子一动,从不远处的花池中取出一块较大的鹅卵石,弯腰垫在了他的脚旁,向他鞠了一躬,转身回了别墅。
当然,俩个保安报告了管事,西莉也因此受到了惩罚……
傅聆江垂眸,看着脚下的鹅卵石,眸中有些深意。
这一幕,落入了别墅四楼窗口旁那灰绿的眼眸中。
……
卡洛斯吸了一口手指间的雪茄,放下了窗帘,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落坐,出声说道:
“埃尔,你说,那个佣人,对于江来说,是什么人?”
埃尔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回应道:“回阁下,只是一个佣人罢了。”
埃尔丝丝的不对劲,都逃不了卡洛斯那敏感的眼睛。
他出声问道:“你想起那个佣人了?”
埃尔始终低着头,淡漠地出声回应:“没有。”
卡洛斯慢条不紊地继续出声说道:“玩女人可以,但不能动感情,人一旦有了感情,等同于有了致命的弱点。”
埃尔眸子轻抬,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卡洛斯,沉默着,没有作声。
是的,多年以前,别墅里的一个佣人也像西莉一样,心善单纯,温暖明媚。
只是,身为卡洛斯·海维赛德的执事,他不允许有任何弱点,因为他是卡洛斯最亲近的人,一旦他有了弱点,那就很有可能直接对卡洛斯造成不利……
所以,他开枪了。
开枪射杀了那个温暖过自己的女人。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有结婚。
就像卡洛斯说的,玩女人可以,但不能动感情。
“埃尔,你说,如果我杀了那个佣人,江,他会有什么反应?”一道苍老的声线响起。
埃尔身子一僵,突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凉,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一样……
迟疑了一会,埃尔才出声回应道:“回阁下,整个别墅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的私人财产,包括傅先生在内。”
自然也包括他在内。
卡洛斯·海维赛德,第八代威斯敏特公爵,有主宰自己财务的权利。
卡洛斯淡淡地出声说道:“我很想看看,如果把一头狼逼上绝路悬崖,他再无可退了,是选择纵身一跳,还是面对眼前的敌人,做最后的挣扎和厮杀。”
说完抬眸,看向一旁站着的埃尔,出声问道:“埃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埃尔抬眸,呼吸有些紊乱,恭敬应了一声,转而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卧室。
几分钟后,别墅一声枪响打破了这夜色的寂静,将原本还有些疲惫昏睡的傅聆江彻底惊醒,呆呆地看着那在夜色中依旧明亮的别墅轮廓……
……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傅聆江彻底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由于他后背的伤口,他整个人完全趴着,侧脸靠在充满漂洗剂味道的枕头上,视线还有些模糊。
他的高烧也才刚刚退了下去,整个人还有些晕沉的提不起劲儿。
一旁站着的阿方索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西莉,死了。”
话音一落,傅聆江眸子轻颤,沉默着,没有作声。
可被子下的双手,却不禁紧握成拳,拳头紧握得有些发抖。
他早就叫她离他远一点了,她偏是不听。
这结果,都是她活该。
阿方索继续出声禀告:“修·海维赛德先生一个小时前已经回了别墅。”
傅聆江呼吸紊乱着,已经没有出声回应。
他被无罪释放了,修自然会感到紧张,他现在想做的,要做的,应该就是尽快拿下格罗夫纳的执掌权吧!
可他自始至终的敌人都不是修,而是那个肆意玩弄着他们的男人。
卡洛斯·海维赛德,那个男人才不会在乎自己公爵的位置有没有人继承,他只在乎死前的乐趣。
“跟那个人联络一下,我要吃下全部的spade—k。”傅聆江阴冷出声。
阿方索楞了一下,犹豫地出声说道:“先生,那顾玖他……”
话音还未落,傅聆江厉声打断了他:“不要跟我谈他,他要是敢再捣乱,我会直接送他去见上帝。”
阿方索抿了唇瓣,没有再作声了。
显然,西莉的死,让先生整个人变得有些激动,甚至没有了理智。
傅聆江也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问题,他轻阖了眼眸,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状态和胸口的怒意,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想再玩下去了,只想马上结束这一切。
……
晚上七点多,简单背着一个黑色背包出了机场,搭乘出租车去了附近高铁站旁边的一个汽车客运站,六十多块钱买了一张去往宁石县的票,往后随便找了个位置,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