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争跟着来就想看看瘦光使为什么突然发疯,可什么也没看明白他就死了。
更何况莫有才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自己也就是随口一问,就算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自己是个鬼,也用不到。
燕争朝莫有才摆了摆手道:“滚吧!”
莫有才慌忙爬起身来,抓起地上的朝花本转身就跑,没跑几步,也不知怎么想的,返身大喊道:“你们杀了季将军,季皇帝就要来了,你们等死吧!”
这确实是个大麻烦。
燕争唤出飞剑逼住莫有才,道:”站住!”
对于燕争来说,莫有才多少是个舌头,多少能套点季白山的信息,万一季白山打来时能用得上。
莫有才看着鼻尖前的飞剑,冷汗直冒:“少……少侠啊,你明明说放我走的。”
燕争道:“废什么话,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过来!”
莫有才不知道以燕争剩下的那点儿冥力根本杀不了自己,只是看着飞剑知道那是杀人的兵器,为了保全小命,自然是对燕争言听计从。
燕争押着莫有才回了神眠墓。
蛀者早都回了神眠墓,倒是没一个伤亡,一个个盘腿坐着吹逼,说自己在战场上如何勇猛。
黑芯、白光二使知道上司死了,伤心之余怕被蛀者的人数落,躲妖界厅里不出来了。
车小驴帮着贝坚清理战场去了,他们那边死伤可真不少。
包金死后棋星在陨光镇里转圈,怎么也找不到燕争,只好回到神眠墓,等了半天终于见燕争回来了,扑上去抱住燕争的胳膊笑道:“你怎么才回来,想我了吗?”
燕争将莫有才拉到棋星身旁道:“给你带了个玩伴来,你先跟他玩儿吧,我现在有点儿事。”
“嗷!”棋星高举双手五指大张,去吓莫有才。
“侠女饶命!”莫有才吓得不敢睁眼。一丝黄烟从莫有才体内飘出,飘到棋星冥符中。
“哈哈,真好玩儿……嗷!”棋星说着笑着,突然又去吓莫有才。
莫有才每次都很配合。
“好玩就行,对了,看住他别让他跑了。”
“嗷!嗷!嗷!”棋星边吓莫有才边把他逼道墙角。
白为雪正躺在神眠殿正中的石碑前,昏迷不醒,是谷渊带她回来的。
莫有才一进神眠墓只觉其内寒气逼人,打眼一看,四周都是鬼,
“燕老板,你怎么才回来?快救救为雪啊!”谷渊一见燕争回来就把拉到白为雪面前。
燕争只见白为雪干枯的皮肤像苹果上的腐班,不断蔓延,现在小半张脸已干枯得如树皮一样。
“唉,这么漂亮一个人,怎么就成这样子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谷渊看着白为雪的脸叹道。
“漂亮吗?我怎么不觉得。”虽说白为雪是燕争的师姐,但燕争对她没半点好感,只是看在她挡住鬼将的份上勉力出手相肋而已,于是蹲下去伸手感知白为雪伤势。
“你对小姐姐一无所知,她可是很有趣的。”谷渊看到燕争出手了,心中安心大半。
“有趣?得了吧,你还是夸她漂亮吧。她有趣世界上就没无聊的人了。”
“你不懂,曲高和寡知道吗?越是有趣的人,能欣赏过来的人也就越少。算了,不说这些我,我知女人心,你们又不知。怎么样?能救过来吗?”谷渊问道。
燕争点了点头道:“我试试。”但有无决在身,还是能感知道白为雪身体内的死气不在不断吞噬生机。
“先把她送进神女室吧。”燕争说着打开了通往神女室的石门,又招呼棋星把莫有才也带进来。
谷渊把白为雪鬼进神女室,燕争又让他把贝坚叫过来,说是抓到了季白河一个手下,也许能问点儿有用的东西出来。
谷渊应了一声出去了。
燕争心想,以自己的飞剑当能将白为雪体内的死气转化成灵力,或许能救她一命。于是唤出飞剑,轻轻将在干枯的皮肤处。
“哼!你干什么?吃人家豆腐吗?”棋星忽然拉住燕争的手道。
燕争道:“你能别疑心疑鬼的好吗?她一张面瘫脸还没你漂亮,吃她豆腐干嘛?”
棋星以为燕争夸她漂亮窃喜不已,“嗷!”地一声又去吓莫有才了。
“行了,歇会儿吧,别把他吓死了。”燕争无奈摇了摇头,专心为白为雪疗伤。
燕争忽然觉得飞剑剑体上的白纹更宽了些,也没多管,运起冥力控制飞剑去吸白为雪身上的死气。
飞剑就像一根听管,燕争在一头用力嘬,一股股死气被嘬进飞剑之中,经过不为人知的变化,转化成了灵气,涌进燕争身体。
燕争实在想不明白鬼将修为到底有多高,光是被绿火烫一下就有这么多死,弄得他体内灵气都饱和了,实在没地方存。
燕争经过季白河一战,对御剑术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调起功法储存起灵力。
燕争专心疗伤,不知过了多久,白为雪“哼”地一声醒了过来。
“我在哪儿?是死了吗?”白为雪还犯迷糊。
“你在神眠墓的神女室,没死。”燕争道。
白为雪左右看了看,找到了坤室。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道:“师父也在这里。”
白为雪想起身,但两腿无力,于是匍匐着爬向入定疗伤的张归本。
“好歹也注意下形像啊。”燕争觉得就算最糙的糙男人,也不会像白为雪现在这样,一条虫似的在地上爬。
爬到一半,白为雪忽然停了下来,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