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光使仍叼着那颗厉果,呆呆的望着远方。
季白河部下听闻季白河喊声,惊慌不已,四散逃去。就连季白河也一连挣脱满身陨光镇镇民,一边向后方退去。
偌大的战场,一时间只剩燕争等鬼与贝坚众部。
贝坚部下见些纷纷将手中兵器抛向天上,高喊:“赢了!赢了!”
“都小心,没那么简单!”贝坚高喊,知道季白河口中鬼将绝不会是善茬。
众人听了贝坚的话,也觉出季白河撤退的太过蹊跷,于是安静下来。
风呼呼地吹,众人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紧紧握着兵器,发出吱吱响声。
忽然哞哞之声大作,如牛鸣又如钟响,一声连着一声。
众人从没听这这般怪叫,惨得人直起鸡皮疙瘩,似乎连月光也冷了几分。
紧接着只见一个人影跑来,便是鬼将了。这怪叫也正是鬼将的叫声。
鬼将离得近了,看清了目标,喊叫声突然加重,“呼”的一声爆燃起命灯。全身冒起熊熊绿火。
鬼将如离弦之箭冲入贝坚军队,绿火突然爆发开来,像一桶燃烧的油倒在地上,火焰顺着地面扩散成一个圆形。
绿火一接触到人,就顺着脚爬满全身。
一时间无数惨叫声在天地间回荡,火场中数不清的人拼命挣扎。
鬼将从火中冲出,再次引爆绿火,吞没数十人。
贝坚连忙大喊:“快退!快退!”
谷渊竟不能看出鬼将修为,对燕争大喊:“燕老板!快拿你的飞剑杀他!”
燕争骂道:“你以为我不想啊!”
燕争吸取了极多季白河部下的生机,全部转化成冥力后又灌入飞剑,这才发出刺伤季白河的一剑,现在冥力全无,无论如何也发不出第二剑。
被鬼将绿火点燃的人一时不死,纷纷向火场外跑去。外面的人也扑上去救火。
某处,三四个人脱了衣服围着一个人扑他身上的火,有人认得这着火的人,他叫狗子。
“狗子!挺住,火就灭了!”一个人灭火的人说道。
狗子身上的火很快扑灭,他的的样子也能被看清了,围周人看着这样子都愣住了,大张的嘴巴怎么也闭不住。
狗子还没死,一身衣物也完好无损,只是全身皮肤脱水干皱,一双眼睛也是脱水,桃核般满是褶皱。
狗子一眨眼,两只眼球滴溜溜滚落。
按说被火烧过之人全身该是炭黑,可被狗子皮肤不仅没有变黑,反而更白了,像被漂洗过似的。
“哞——”鬼将再次高吼。
狗子突然痛苦地张大了嘴,喉咙间亮起一道绿光。
“疼——”这是狗子一生中说的最后一个字。
说完这个字,狗子全身龟裂,每一道裂痕都泛出绿光,仅仅是刹那后,狗子身体如一颗炸弹,爆发出一团绿火,身旁灭火的人尽被引燃。
不仅是狗子,每一个被绿火点燃的人都随着鬼将的高吼爆出绿火。
原本被点燃的人本就惊慌地四处乱跑,遍布小半个战场,这一爆发,近半战场都成了绿色的火场。
绿火冲天,连皎月也顿失颜色。
贝坚一张脸被映成绿色,这火竟是冷的,一阵阵冷风从火场往外溢,原本激战中出的汗瞬间落了。
“快……快……”贝坚想下令让所有人快跑,可喉结上下抖动,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一个满身着火的人惊慌之下冲向秋果。
鬼将再次高吼!
“闺女!”贝坚伸手大喊,可离她太远了,只能从指缩中看着婷婷驻立的秋果。
秋果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侧身看向贝坚盈盈一笑,朱唇微启好像在说什么。
绿火,爆发!
贝坚感觉全身力量都被抽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忽然一张蓝色符咒疾飞而来,在绿火前化成一道光墙。绿火被阻便向高处爆发。
绿火每高一尺,光墙便高一仗!
秋果看前脸前的绿色的火舌舔舐着光墙,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但余惧未消,眼中不自觉留下泪来,双腿也挪不动道。
忽然一个脏兮兮的身影飞跃而来,一手拉起秋果,一手拉着另一人向后撤。
这个脏兮兮的人影正是白为雪。
“快跑,我的光墙支撑不了多久!”白为雪将秋果稍拉远一些,便又去救其它人。
秋果抹了把眼泪,深吸口气,高喊道:“活着的!都快跑!”说着跑向贝坚,将他掺起往回跑去。
贝坚看到秋果无恙,笑道:“你看,就连老天也讨厌你,不想收你。还是只有爸爸肯要你啊。”
秋果死里逃生,笑道:“你这张臭嘴,看妈妈不打死你!只是……”秋果回头,看着光墙已被绿火冲击得满是裂痕,随时可能爆发,白为雪还是一次次冲到光墙着拉着受伤的、吓得跑不动道的人向后退。
“白为雪!”秋果大喊。
白为雪忽然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秋果。
“你……”秋果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想对白为雪说的,于是道:“你小心点!”
白为雪没想到秋果会关心自己,木讷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继续救人去了。
“她是个笨蛋!”秋果骂道。
“哈哈!我看你们可以拜把子做姐妹。”贝坚笑道。
“去你的!”秋果笑骂。
谷渊跑到燕争身边道:“燕老板,咱们也快跑吧,咱铁定打不过那鬼东西!”
燕争觉得留下白为雪一个人不好,可看着熊熊绿火,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