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争前踏几步,从人群中走出,指着哥老大吼道:“你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欠下的债今天该还了!”
哥老大道:“想动我?作梦!”用刀背拍了拍身旁一个小女孩的脸。
小女孩不过十一二岁年纪,跪在那里低声啜泣,冰冷的刀背和温热的血液让她明白死亡就在面前,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稚嫩的哭声使哥老大更加兴奋,抬起刀笑道:“对啊,快哭吧!”眼看就要斩下。
突然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起来,冲向哥老大:“你杀了我吧,不要杀我女儿!”
女人双手被反绑,无法抓住斩向自己女儿的屠刀,只能用身体去挡!
女人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盾牌顶向哥老大手中的刀刃,刀尖自前腹刺入由后背穿出。
“你自己送上门的!”
哥老大还没来得及抽出长刀,又有一个男人高喊道:“老婆,咱跟他拼了!”
男人学着女人的样子将自已送到哥老大的刀刃上。
对于弱者,他们的反抗也只不过是将自己的命送出去。
可这种行为也不是没一点儿,长刀连串两人,也有两百多斤的重量,哥老大一时把持不住,脱手了。
这对夫妻被长刀串着齐齐倒在地上,女人用最后力气转头看向男人,笑了一下。
男人把脸偏向镇民,用微弱的声音说:“老子值了……你们呢?”
这句话被微风送到周围镇民耳朵里,声音不大却在他们心里荡起层层回声。
哥老大手下在正跟燕争等人对峙,石碑前跪着的几十个镇民无人看管。
不知谁先冲了上去,紧接着剩下的镇民也全冲了上去。
哥老大出拳打倒当先两人,却被后来者扑倒在地。镇民均被反绑双手,于是就像一团蠕虫爬在哥老大身上。
哥老大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快救我!”
晏叩道冷眼看着,伫立不动。
与燕争对峙的手下着急忙荒往哥老大那儿处跑。
“报仇的时候到了!”燕争振臂一呼,带着众鬼冲了上去。
车小驴拍打着单架,也跟大喊,镇民也一起冲了上去。
手下们忙着去救哥老大,心不在焉。而镇民见哥老大被扑倒,士气大增。
特别是谷渊带的蛀者,修为都在二灯以上,当真是以一敌百。
黑剑穿梭与众人之间,战况愈烈,燕争冥力却丝毫不觉疲惫,反而出御剑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熟练。
之前对黑剑按制尚不能如意,而现在周转收放如臂便指。
不断有哥老大的手下被打倒在地,镇民和蛀者包围过去。
圈子越来越小,哥老大手下被逼着一步步后退。
而哥老大也从镇民堆里被扒了出来,而那些原本爬在哥老大身上的镇民也被其手下屠戮殆尽。
哥老大满身是血,身上衣服被咬得满是破洞,怒不可遏,捡起长刀指着围过来的镇民道:“快给我杀!杀了他们!”
“老大,咱赢不了了……”一个手下回头望了望哥老大,哽咽道。
“混蛋!”哥老大踢开说话的人:“混蛋!我不可能输,我怎么会输?”
“哥老大,受死吧!”燕争祭起黑剑刺向哥老大。
剑势极快,众人不见其形,黑剑已到哥老大面道。
晏叩道提前轻抬右手,中指扣在拇指之上,打了个响指:“燕争,你的对手是我!”
一道光波自晏叩道指间荡出,圆球由内向外荡漾,所经之处人、鬼皆被定身。
包括燕争的黑剑,停在哥老大眼前寸许。
若不是人们身上的衣摆被风吹动,燕争还以为连时间都静止。
“现在没人打拢我们了,你的对手是我。”晏叩道不再扶石碑,踉跄走出几步。
燕争收回黑剑:“你变强了,这不可能。”
“是你的命灯灯芯,我变强了。”
燕争不知道自己的命灯灯芯到底如何让他变强,但清楚地知道晏叩道现在很强,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我的灯芯?”
“哈哈,就是你的灯芯!”提到燕争的灯芯,晏叩道亢奋起来:“道门分支,一水门人专修命推演,推演他人的命数可提升修为,那人对世界的影响越大,提升的修为也就越高!我知道,你酿厉酒也能提升修为,道理一样的。”
晏叩道拇、食两指虚捻,像是搓捻着燕争的灯芯:“而我以你的命灯灯芯为引做推演,修为提升更是远超平常了!我本想看看自己是死在怎么样一个鬼的手里……对!没错,我本来要死的!”
晏叩道双手乱抓,扯下道袍,露出赤果的上半身。
月光照在晏叩道两肋,映出森森白光,那是他的肋骨。晏叩道肋骨被老鬼撞断,断面倒插出皮肉,露出半截,外表如此,内脏更不必说了。
“可就是推演了你的灯芯,修为猛升至银符,哈哈,生机骤爆,竟能一时不死!”晏叩道道狂笑,口鼻、两肋**鲜血一起狂喷。
“你就因为这个把我当对手?”
一个紫符的张归本都能跟老鬼打个平手。
老鬼有七灯修为,而燕争只有一灯。
晏叩道失血太多,脸色苍白:“我推演出了好多,快让我看看!”指着自己道:“就像你的黑剑!快,快用它打我!”
燕争抬了抬手又放弃了,倒不是害怕,只是明白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你不出手,那我出手!”晏叩道掐住袁冰的脖子道:“我杀了她!”
“你敢!”
袁冰也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