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一旦夺舍活人身体,便不再畏惧阳光。只是鬼体内的死气与活人体内的生机不断一起湮灭,夺舍的时间长了两者必有一死。只是棋星前世修炼的尊身蛊,煅炼**的同时也加强了灵魂,故而棋星前世夺舍他人身体,自己不受其害,而被夺舍者受到的伤害反而更大了。
噬杀的棋星八世奔入战场,白光闪闪,敌我不分,倾刻间贝坚和祖成先部下都有几人被杀。
蛀者鬼仆自然嗅得到八世身上的鬼味儿,只是不知哪里蹿出来的疯鬼夺舍了别人跑来这儿一通捣乱,都躲得远远的。
而贝坚部下和祖成先部下却都不知是怎么回呈。
祖成先还道是自己手下士兵犯了疯病,连自己人都杀,对左右道:“先给我把那个叛徒杀了!”
左右听令,勒马上前。棋星八世虚挥一刀,其上血滴化作一阵血雨撒在身前,笑道:“来得正好。”
八世面对冲来的一前一后两骑,以脚踏地高高跃起,正与前面一骑士兵一般高,横挥一刀断其首级。身未落地,一点寒芒袭来,竟是后面一骑持枪来刺。
八世毫不在意,心道:“这种枪法也想杀我?”说着腰肢轻挪,要躲开这一击。可也就在这一挪之间,八世脸色突然大变。
原来八世夺舍这具身体时间已不短了,生机殆尽,从外观看去仿佛片刻之间老了几十岁。而一个老人的腰肢绝不会如年轻人那般灵活了。
寒芒已点到腰间。
战马冲刺速度本就不慢,加上后面一骑全力疾刺,这枪穿威力自然极大。不仅将八世刺了个对穿。被骑兵穿在枪上举着又冲出好远。
八世看着自己从胸前延伸出去的枪杆,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意识渐渐消散,叹息一声:“可惜。”手中长刀“咣当”落地。
……
……
林中,原本想阻止八世杀人的棋星七世,身下的血花犹自绽放。
燕争和棋星还未从惊愕中脱离,忽然只听一个声音道:“可恶,早知道就不吃那么胖了。”只见七世从渐失温度的**中爬出,伸手去捏自己肚子上并不存在的“赘肉”。
可在燕争看来,棋星的八个前世身材一模一样,瘦瘦小小,哪儿胖了?
“是啊,你们哪里胖了?”燕争随想随言,忽又骂道:“不对,这不是重点!你们干嘛互相伤害,俗话说得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了,大家和和气气不行吗?”
其实最主要的是一个棋星就能闹腾的了,且又有“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金玉良言,那八个前世再加上棋星,这九个女人凑到一起得多少台戏?
燕争扮着手指算着……嗯,八十四台戏。
燕争很绝望,如果每天唱一台,能连着唱小三个月不带重样的,到时候光收看戏的钱都能把车小驴累死,那么自己还得再找一个伙计,万一再找的那个没车小驴能干……
燕争忽然又发现这是一个很严肃且重要的危机。
“哼!我就是比八世胖,你看不出来吗?”七世气道。
燕争连忙摇头:“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你们能和气相处吗?”
这时棋星也出言道:“对啊燕哥哥,七世比八世胖那么多,你看不出来吗?”
重点是相处啊!要和气!燕争觉得眼前这两个女人就够唱一台戏了,为什么棋星总能把重点扯到不相关的地方?
而且跟本看不出来七世哪里比八世胖好吗?
只见棋星也捏了捏七世腰间所谓的“肥肉”道叹息一声道:“要我说咱们几个还数八世身材最好。就是脾气太坏,一点都不可爱!”
“嗯~是啊!”七世很同意:“其实也不能怨八世,她生前过得太苦……”说到这里又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叹息到:“天下间又有谁不苦呢?”
你看,她俩还聊上了,要你你能忍?
燕争感觉自己被忽略,指着刚刚七世夺舍的身体大声道:“至少告诉我,那死人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被杀了吗?”
七世被燕争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不好意思笑道:“原来你来在啊!”又想起他的问题,道:“被杀的是他,又不是我?我当然没事了。”
是啊,鬼是鬼,人是人。燕争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相当傻的问题。
那当然是没事了。
……
……
刺死八世的士兵抬了抬手中长枪,把被八世夺舍的士兵挑在半空,心里很是开心。毕竟杀死一个叛徒的赏钱可比杀一个敌人多得多,并开始盘算这些赏钱能换几斤烧酒。
忽然又感到一阵寒意,顺着寒意袭来的方向,只见枪头的士兵正睁着两只眼睛盯着自己。士兵吓了一跳,安慰自己说,世上死不瞑目的人多了。
正在这时,这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微抬了抬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士兵吓得后背僵直,在这艳阳天里冷得直打颤。
接着眼前虚影一闪,士兵便失去了意识——他已被八世夺舍!
八世获得一具新身体,眼中溢出对屠杀的狂热向往,随手抖落枪尖士兵,勒马冲入阵中,大杀四方!
谷渊早关注这个夺舍他人身体的捣乱鬼了,只在这片刻之间已看出夺舍先锋队身体的正是老板娘棋星!
不由得开始羡慕燕争,叹道:“原来小姐姐这么给力,燕老板运气啊!”
正在这时,啾啾鸟高鸣一声,从树丛中钻出,盘旋于战场上方。只见慌乱中一位先锋队士兵与同袍斗在一起,知道那是八世了。于是落在身旁一位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