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站在前方,玉树临风的裴文渊,裴文渊面不改色,朗声道:“沧行,是我带大家伙儿来的,大家都是挂念你的安危,这才攻上的武当。”
李沧行闭上了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又通过沐兰湘传话道:“文渊,柳生在哪里?他为什么没有来?”
裴文渊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他摇了摇头:“柳生现在人在台州那里的大营驻守,让我先行带大家过来,他带着其他的兄弟们看家。”
李沧行轻轻地咳了两声:“好,很好!”
屈彩凤突然眼中精光一闪,一声娇叱,镔铁雪花刀一阵乱舞,向着裴文渊就攻了过去。
这一下变化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裴文渊万万没有想到,身边的屈彩凤会突然发难,一时间不住地后退,甚至连背上的拂尘和右手的长剑也无法拔出来反击。
不忧和铁震天,还有欧阳可三人脸色一变,想要上前助阵,钱广来却是一伸手,拦住了三人的动作,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张胖脸之上,变得异常地严肃。
“嘶”地一声,裴文渊的左手袍袖被屈彩凤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半道袍口被生生地切到了地上,屈彩凤的周身上下都笼罩着大红的天狼战气,双刀一刀快似一刀,天狼刀法的精狠杀招连绵不绝,让周围观战的武当精英弟子与黑龙会的核心弟子们都个个眼花缭乱,只看到两道凌厉的刀光裹在一团大红的身影之中,追着前面那道土黄色,被白色真气所笼罩的身影而去,如同附骨之蛆,尽管裴文渊使出了百般的身法,也仍然无法摆脱这攻势哪怕是一丝半毫。
一招天狼半月斩击出,直奔裴文渊的中路,紧跟着是左手三刀,如连环闪电般直袭裴文渊的头部,与此同时,屈彩凤的腿也没闲着,左脚支地,右脚一勾一踢,直奔裴文渊的膝盖环跳穴。
裴文渊本来就是先机尽失,给追杀得极为狼狈,这下被屈彩凤三招连杀,上中下路一起来,更是无法招架,左腿也跟着反踢,在空中与屈彩凤的足尖相交, 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腿部一麻,向后跌出,同时右手的宝剑连鞘带剑地向中间一挡,“叮”地一声,剑鞘被斩落两断,下半截的剑鞘生生落下,而上半截还残留在剑身上,这道半月斩去势未尽,余波击中了裴文渊的腰身,他闷哼一声,一低头,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前胸的土黄色劲装被击得粉碎,露出里面贴身穿着的软甲来,甲叶上一道深深的刀痕,触目惊心。
因祸得福,他这一下低头,攻向他脑袋的三刀倒是给避了过去,他只觉得头皮一冷,头上的发髻处的簪子被击得粉碎,一头乱发一下子披了下来,遮住了他的脸。
裴文渊咬了咬牙,身形向左虚晃,突然如闪电般地向右弹出,这一下动作太快,功力稍低的众人还以为他是幻出了两个分身,而他周身笼罩着的白色真气,也一下子变得乌黑一片,如同墨鱼吐汁一般,把他土黄色行踪一下子笼罩在当中。
欧阳可失声道:“这是,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从没见裴兄用过?”
铁震天摇了摇头:“不对,这武功不对,透着一股邪气和诡异,绝不是裴兄平时用的黄山派功夫,倒是象…………”他说到这里,一下子收住了嘴,沉吟不语。
不忧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功夫,这功夫倒象是终极魔功,我见严世藩使过,还有,魔教上次来攻击我们宝相寺的时候,也有人使过!没错,就是这功夫!”
钱广来冷笑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还是沧行看得准啊,早早地要我们留意身边的人,他早就跟我说过,我们这些人里,一定有贼人的奸细,不然不可能黑龙会创立以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尽在严世藩的掌握之中,可是没想到啊,这个人居然会是裴文渊。今天本来我以为东洋人没来,说明他才是奸细呢,看来是我错了。”
欧阳可叹道:“看来我们以前一直都对东洋人有成见,只是他今天不在,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钱广来脸上突然又泛起了灿烂的笑容:“我相信沧行,不会有事的,静观其变吧。”他看着场中正在打斗的两人,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屈彩凤能不能打得过这贼子。”
屈彩凤一声暴喝,清啸之声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发麻,双刀之上带起了灼热的红色气浪,一刀又一刀的狼形真气汹涌而出,而裴文渊刚刚涌出的那股子阴森寒冷的终极魔气,被这火热的刀气蒸发,遇之即散,也就七八刀的功夫,他那身已经在黄色的护身宝甲上罩起一层黑色的冰气,把整个人体都覆盖着一层黑冰的真身,一下子尽显无疑,所有人都看到他十指的指甲已是深黑色一片,双眼血红,嘴唇发黑,配合着一头披散盖脸的头发,端地是不人不鬼,半人半妖。
屈彩凤手上丝毫不停,一边继续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边冷笑道:“想不到这就是玉面神算的真面目,你为了练这个终极魔功,摧残了多少无辜的少女,今天我就要为这些可怜的女子报仇血恨!”
在场的武人们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十几年前,在江西一带听说出了个cǎi_huā淫-贼,专门去那些即将出阁的姑娘家下手,那些女子一个个都全身赤裸,死状惨不忍睹,可是诡异的是,这些女子的身上却是没有半分血迹出现,明明已经被破身,下体却是干干净净,当时这是一桩轰动江湖的大案,官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