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琼花没好气地向地上啐了一口:“玩笑开多了就没意思了。你今天故意气走展师兄,又留下我。刚才我一直在想这原因,论武功,我跟裴文渊他们差不多,略逊于那个东洋人,留下来帮你好象用处也不大,不然你完全可以留下武功更高的展师兄。”
天狼笑了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继续。”
杨琼花秀目流转,嘴角边勾起一丝微笑:“天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想找我爹帮忙,让他发兵来这里救我们,对不对?”
天狼苦笑道:“如果我真这么想的话,就会早早地让你和展慕白一起走了。”
杨琼花脸se微微一变,声音也略有些颤抖:“天狼,难道这一回你没计划好?可是在我的印象里,你一向是算无遗策,深谋远虑的啊。”
天狼长叹一声:“我不是诸葛亮,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有些事情的发展超过了我的想象,这第一,俺答汗和赫连霸的关系这么好,居然这么快就作出了选择,这是我没想到的。第二,阿力哥跟把汉那吉一起出逃,我也是没有想到的,老实说,今天我一看到他,我心里就一沉。”
杨琼花终于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什么可敦的亲信参与了小王子的叛逃,所以可敦现在是自身难保,根本不可能再对俺答汗形成压力了?”
天狼点了点头:“看来你很聪明嘛。可是我真的挺奇怪,这么聪明这么漂亮的杨女侠,为什么会一直对展慕白这个好歹不分的家伙情有独钟。”
杨琼花的俏脸微微一红,螓首低垂:“这就是命,当初我刚出江湖时就被展师兄救了,从此我的心就一直是他的,吃饭睡觉时眼前都是他的身影。天狼,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的感觉,如果你有过,应该能体会得到。”
天狼的眼中的光芒突然黯淡了下来,他喃喃地自语道:“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爱情吗?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不信。”
杨琼花闻言一愣,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他的内心。
天狼的感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便又哈哈一笑:“杨女侠,我有个问题,你既然和展大侠情投意合,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没有结为连理呢?”
杨琼花似乎一下子给电击了似的,柳眉倒竖:“天狼,我jing告你,永远也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不然你别怪我翻脸无情!”
天狼微微一笑,他的心里早有答案,所以杨琼花的反应他完全可以理解,摇了摇头,他换了个话题:“好了,也不跟你绕圈子了,现在我要跟你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事不仅有关我们这些人的生死,也跟你的展师兄还有你的父亲关系重大,你现在要好好地配合我,明白不?”
天狼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笑容,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块干净的丝帕,又打开了身边那坛七里火的封口,浓郁刺鼻的酒香一下子弥漫了整个房间。
杨琼花本能地皱了皱眉头,她不太喜欢酒味,尤其是男人身上的汗味混着酒味的时候,更让她不太舒服,而对面这个赤着上身的天狼现在就是散发着这样的味道,他站起了身,摸了摸自己高高肿起的右胸,一手按到了杨琼花的香肩上,眼里腾起了一阵红光,对着杨琼花说道:“现在该你还账了。”
客栈里,六大高手一个个坐在桌子边或者角落里,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只有柳生雄霸仍然微微地闭着眼睛,抱着刀,盘腿打着坐,从表情上看不到任何的喜怒哀乐。
最先忍不住的是把汉那吉,他叫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这帮人还在这里无动于衷!你们没听到那个赫连霸说吗,他要打进这客栈,到时候就是玉石俱焚,天狼反正跟那个女人逍遥快活去了,他不愁赫连霸会对他下手,可是我可不能在这里送命!”
铁震天不耐烦地骂道:“闭嘴,烦着呢,再罗里吧嗦的直接割了你舌头,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用了。”配合着他那不怒自威,须发皆张的气势,吓得把汉那吉缩回了角落蹲着不敢再说话。
阿力哥皱了皱眉头,说道:“各位,我家小王爷虽然说话急了点,但是道理并没错,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啊,离南边的大同也就五十里,快的话半天就能到。不如等明天天狼出发后,我们派个高手先杀出去,到杨博杨大人那里说明情况,请他发兵来救,这样天狼和我们都能安全。”
欧阳可“呸”了一声,骂道:“安全个屁,你是安全了,可这样不是把天狼要坑死了吗?杨大人的兵可保不了他!再说了,就算杨琼花是他的女儿,他也不可能为了这个事擅自出兵与蒙古交战,这叫妄开边衅,懂不懂?”
阿力哥涎着脸,陪着笑:“欧阳大侠,如果我们到了你们明朝那里,赫连霸所说的取我首级让可敦闭嘴的招数就不好使了,到时候天狼自然就安全,还需要他往返大明和蒙古之间传信呢,你说是不是?”
裴文渊重重地“哼”了一声:“阿力哥,你不用花言巧语,我们不会上当的。要真是象你说的那样,到时候就成了大明官方和蒙古之间两个国家的事,天狼肯定第一个会被杀了让赫连霸和俺答汗出气。你想自救我们可以理解,但要是再敢这样害人,嘿嘿,我认识你,我的双手可认不识你。”
阿力哥被一语戳破,老脸一红,悻悻地退了下去。
一直没开口的钱广来叹了口气:“天狼一向足智多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