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青裙飘飞,乌发如瀑,面对这一众地仙老祖的阻拦,虽孑然孤身一人,却自有一股闲庭信步,潇洒从容的气度。
她的声音清冽、轻灵、犹若天籁,可话中的意味却令陶震天等人猛地一跳,皆都又是惊讶又是皱眉不已。
谁若阻拦,她就杀谁?
好大的口气!
当自己饕餮一族如同摆设吗?
这一刻,陶震天等地仙老祖皆动了真正的杀机,气势滔天,化作恐怖无比的威压,扩散八方,骇人之极。
整条街道上,已是空无一人,面对地仙老祖的愤怒,实力不够,呆在一侧观战绝对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阿秀面对此,却夷然不惧,白皙的脸颊上一片从容和恬静,好像在她的人生中,从没有惧怕两个字一般。
“阿秀,你退下。”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陈汐突然开口,走上前来。
“喂,我在帮你报仇呢!”
阿秀扭头,面对陈汐时,她那秀美脸颊上的平静荡然无存,化作了一抹娇嗔之色,看得陶震天等人眼皮不禁狠狠一抽搐。
陈汐一把将阿秀拽在身后,目光直视陶震天:“诸位……”
还不等他说话,那陶坤又尖叫起来:“族长,不要让他说话,否则我族将有大祸!”
啪!
阿秀挥手,一抹星光流窜而出,直接将这个总是打断别人说话的家伙一击拍飞,像得了羊癫疯似的在地上抽搐不已。
见此,陶震天眉头一皱,强忍着心中杀机,问道:“小友,有话但讲无妨!”
他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目光何其老辣,隐隐看出,陶坤的反应太过蹊跷,似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般。
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他才强自按捺着心中杀机,没有动手,而是留给陈汐一丝时间,看他如何解释。
见族长如此反应,那二长老陶卢霄脸色一变,焦急道:“族长,坤儿决不会欺瞒我等,先杀了这两人,再听坤儿解释一切,才是当务之急!”
陶震天摇头,神色威仪,挥手道:“二长老,稍安勿躁,我饕餮一族能够延存至今,又何惧过什么大祸?还是先听听这位小友如何说吧!”
这一刻,他充分展现出属于一族之长的威严,言谈举止莫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若一尊君王在颁布旨意般。
陶卢霄面色阴晴不定,最终颓然不语。
陈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神色不动,直至此时,才拿出一枚令牌,隔空递了过去。
陶震天探手抓过,目光一扫,顿时眼眸一凝,那威仪的脸颊上也不由浮起一抹惊疑,忍不住抬眼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陈汐一番,就像刚认识陈汐一样。
越看,他越是心惊,脸色也不由一点点凝重起来,隐约感觉,这次只怕真的是自己的族人闯祸了……
其他地仙老祖敏锐察觉到了族长神情的变化,忍不住也都朝那令牌上打量而去,当看清那令牌上的内容,他们心中也是狠狠一抽搐,再次望向陈汐时,目光中已多出一抹愕然,似不敢置信。
一瞬间,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中的杀机也是如潮水般消退,变得沉闷而压抑,却少了那一份肃杀之气。
陶震天沉默许久,将令牌递还,这才凝视着陈汐,沉声道:“果然不愧是九华剑派最为杰出的弟子,胆识过人,不过,你如此肆无忌惮地在我饕餮城中惹是生非,难道以为我等不敢处置你吗?”
陈汐唇边泛起一抹冷意,声音低沉而平静:“若论肆无忌惮,陶坤可比我强太多了,敢问在场诸位前辈,你可知我背上之人是谁?”
闻言,陶震天等人皆都眉头一皱,他们早已注意到了陈汐背上那人,只不过却浑然没有在意,此时经陈汐一提,顿时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等他们开口,陈汐便继续说道:“他是我大师兄,九华剑派西华峰大弟子,但如今,却被陶坤囚禁牢笼之中,遭受重伤,沦为阶下奴隶!”
声音到最后,已不可抑制地涌上一抹仇恨和杀意,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视在场一众地仙老祖,平静道,“敢问各位前辈,面对此事,你们还能保持冷静么?”
陶震天等人心中一震,感觉头皮都有些发麻!
九华剑派弟子,陈汐的大师兄,居然被坤儿擒下,充当做了奴隶!?
这一刹那,他们也终于明白,陈汐为何会如此愤怒,也终于清楚,为何陶坤会如此迫切想杀死陈汐了,此事若传出去,只怕会瞬间引起九华剑派的震怒,那等怒火,可不是他们饕餮一族能够承受得了的。
原因很简单,九华剑派如今哪怕再没落,可依然是玄寰域十大仙门之一,庞然大物,底蕴浑厚的吓人,绝非他们饕餮一族能够比拟。
陶卢霄面若死灰,垂头丧气,他同样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惹下如此大祸,连九华剑派的弟子都敢抓来当奴隶,这不是作死吗!?
他又是气愤,又是担忧,直恨不得一巴掌彻底拍死自己这个十多年没见面,一见面就给自己一个天大“惊喜”的儿子。
气氛,愈发的沉闷了。
陶震天等地仙老祖,活了一把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目光闪烁,正在以传音交流。
“族长,我看不如杀了这两人,以绝后患,死人可是不会泄露任何消息的。”一名长老言辞狠辣道。
“不行,先不说那少女实力深不可测,就是陈汐被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