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涉及到企业的隐私吧,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吗?”赵玉珏的回答很干脆。
“赵主任,你理解一下好吗?”申一甲说,“买房不是小事,我就是想优惠点,再说我对企业的隐私也不感兴趣。”
“嘻嘻,申主任说得好可怜啊。”赵玉珏说,“看在你昨天帮助我的面子上,我告诉你吧。”
“赵主任,谢谢你。”申一甲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面子不小啊。
“杜总给了我九折。”赵玉珏说,“据他说,这已经是他给出的最低的折扣了。”
“噢。”申一甲说,“那我知道了。”
“你可要保密啊,杜总不让我对别人说。”赵玉珏说。
“那你准备买了吗?”申一甲问。
“我还没有最后决定呢。”赵玉珏说。
申一甲与赵玉珏闲聊了几句,让她注意保护好伤脚,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杜平给了他五折,给了赵玉珏九折,还让她保密,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他就不怕赵玉珏知道吗?还是初步给她的一个折扣,以后还会给她降下来?
不过对于一个开发商来说,九折也不算少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杜平给他的价格属于特殊照顾,因为他是领导秘书嘛,杜总可能有求于他。他立刻想到了杜总要见宫书记的事,那就想办法尽快给他安排吧?人家企业老板要见市委书记,并不是什么出格的事,就算他不给杜平安排,杜总绕过他直接去找书记,也不是不可能,他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呢,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向宫书记汇报了。
宫树仁晚上要宴请北京来的客人,好像是多年的老同事,申一甲向他汇报晚餐安排的时候,他显得很高兴,还特殊要求换上一件夹克衫。
申一甲觉得机会来了,不如趁他高兴,把杜总要求接见的事告诉他。
“领导,华建公司的总经理杜平想拜会你,问您有没有时间。”申一甲盯着宫树仁的眼睛。
“他见我干什么?”宫树仁瞪起了眼睛,声音却很平和。
“他没说,好像要亲自把那份汇报材料送来。”申一甲说。
“不见!”宫树仁说,“我跟这种民营企业的老板,还是少见面为好。”
宫树仁的声音太高了,申一甲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宫树仁笑了:“一甲啊,我把你吓着了吧?”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给杜平回话。”申一甲转身往外走。
“你等等……”宫树仁站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生硬了,对我这种工作态度有意见啊?”
“那不是。”申一甲说,“领导永远是正确的。”
“你小子,跟我戴高帽!”宫树仁背着手,在地上踱了起来。
申一甲本来想出去呢,听了宫树仁的话不敢走了,他要是现在就走,显然就印证了宫树仁的话。
“这小子我不熟啊,他找我干什么呢?”宫树仁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已经给我打来两次电话了。”申一甲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宫树仁低着头,仍然踱着。
“他有可能是想向领导请示工作。”申一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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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有可能是出于礼貌,就是想亲自把材料送来,还有一种可能……”
“可能什么?”宫树仁抬起头来。
“想和领导套套近乎。”申一甲说。
“嗯,你说得对。”宫树仁说。
申一甲心里并不轻松,我对什么啊,杜平想见宫书记,一共就有这么几种动机,都让他说全了。
“领导,您是不是怕别人说三道四啊?”申一甲说。
“我怕什么?我身正不怕影子邪,我怕什么?”宫树仁说。
申一甲觉得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久留无益,便往后退了两步。
“领导,我这就给杜平打电话。”申一甲说。
“那你让他来吧!”宫树仁忽然改变了主意,“明天早晨八点,我在办公室等他。”
“好的,我这就去通知他。”申一甲抑制着心中的喜悦,面无表情地说。
申一甲转身去了隔壁的秘书室,给杜平打电话。
“杜总,宫书记明天早晨八点在办公室等你。”申一甲说。
“太好了,谢谢申主任!”杜平显得很兴奋。
“我跟领导说,你已经打过三次电话了。”申一甲说,“到时候别说漏了。”
“明白。”杜平说,“太谢谢你了。”
“好了,不说了,领导在隔壁呢。”申一甲说。
像这种想见市委书记宫树仁的人并不少,申一甲答应杜平试一试,也是因为宫树仁并没有太大的架子,只要是想拜见的人不离谱,或者他有空闲时间,他都会抽空见上一面。
宫树仁在这方面对申一甲比较信任,申一甲安排的客人,即使没有事先通报他,他也都会抽空见面。一旦申一甲向他请示了,往往是可见可不见的客人。
第二天一早,申一甲跟着宫树仁刚上楼,就见杜平正在常务秘书室门前等着呢。
杜平满脸堆笑,向宫树仁问好。
“杜老板,来得比我早啊。”宫树仁与杜平握了手,领着他去了办公室。
不断有领导来到常委秘书室,打听宫树仁的下落,或者要求与宫树仁见面。
“领导有客人。”申一甲千篇一律地回答着,这样杜平就能和宫树仁多谈一会儿了。
申一甲正在安排宫树仁一天的日程,杜平笑呵呵地进来了。
“申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