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慧!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跑了?”申一甲歪着脑袋,“再说了,我跑不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姜玉慧向四周看了看,拉着申一甲的胳膊就往车上拽,他用力甩开她的手,他再次抓住了她。
“申一甲,姜震东的话你还真信啊?”姜玉慧死死抓住他的袖子,“你先跟我上车,这里说话不方便。”
申一甲从姜玉慧的言行里猜出了大概,姜震东应该与她通过气了,但姜玉慧似乎并不相信姜震东的话。她这么用力地抓住他,就足以证明姜震东的话在她那好像没起什么作用。
“姜玉慧,我已经跟你家老姜说了,我们结束了。”申一甲说,“他应该已经转告你了吧?”
“一甲。”姜玉慧忽然松开了申一甲的胳膊,“你真的这么绝情吗?你对我说过的话全都不算数了吗?”
“什么话?”申一甲问。
“永远和我在一起啊。”姜玉慧说,“你在我的床上说的。”
“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申一甲说,“我在姜震东的眼里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流氓、无赖,地痞,花花公子,,你和我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他代表不了我。”姜玉慧的声音平静多了,“你上车吧,我们在车上说,不要让别人看热闹。”
申一甲有些犹豫了,姜玉慧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今天的局面是姜震东造成的,没有必要让姜玉慧去背这个黑锅,况且他站在路边与一个年轻女子理论,的确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万一有人认出他是市长宫树仁的秘书,可能还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走啊!”姜玉慧又拉住了申一甲的胳膊。
申一甲实在拗不过姜玉慧了,更主要的是担心她在大街上来横的,让他下不来台。申一甲想到这里,立刻改变了主意,不就是上姜玉慧的车,上就上吧,反正她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要把话说开了,一切就都过去了,既然和她又见面了,那就好合好散吧,没有必要弄得跟仇人似的。
申一甲上了车,姜玉慧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时了小区大门。申一甲立刻明白了,姜玉慧这是要拉他回去啊,他还以为她要找个地方跟他算账呢。
“吃饭了吧?”姜玉慧问。
“都几点了,还不吃饭?”申一甲没好气地说,姜玉慧简直是没话找话。
“姜震东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和我谈了一个多小时。”姜玉慧说,“还把我的电话没收了,让我不许和你联系了。”
申一甲对姜玉慧的话并不意外,姜震东那天已经把家说到家了,再不对姜玉慧采取点行动,那不是白说了嘛。不过他还是不理解,这都过去三四天了,姜玉慧为什么没有回来住,为什么一直没有找他?难道她真的被姜震东灌了汤,也相信了姜震东的鬼话?
其实姜震东罗列的那些人,北京来的女长也好,杨婷婷也好,娟子也好,他都只说出表象和假相,而且没有一个是精准的。他的杨婷虽然来往过,但那也属于未婚男女的正常交往,你情我愿的事,姜震东也好,于纯虹也好,根本抓不住他的什么把柄。
就算姜玉慧去求证这些事情,也很难得到标准答案,甚至只能证明他与这些人的关系是道听途说的。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这几天怎么没露面呢?”姜玉慧问。
申一甲是觉得很奇怪,但他这个问题已经不感兴趣了,姜玉慧没有于纯虹那么有城府,教她怎么玩失踪,她可能都学不会。
“你没事就好,露不露面都无所谓了。”申一甲看姜玉慧这意思,像是要与他再续前缘啊。
姜玉慧把车开到了地下车库,在车位停好了车,对申一甲说:“劳驾,把后备箱的东西卸下来吧?”
“什么东西?”申一甲忽然想起来了,那一箱茅台还剩了几瓶在姜玉慧的车里呢。
“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姜玉慧下了车,转到车尾部,掀开后备箱,那箱茅台果然还在里面。
“谢谢你了,还给我送回来,你要不说,我都给忘了。”申一甲也不客气,上前取下了那箱酒。
“哎,还有呢。”姜玉慧说,“把那个箱子也帮我拿下来。”
申一甲这才注意到,在那个装酒的箱子旁边,还放着一个同样大小的箱子,只是上面拦着几圈透明胶带,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这几天可憋死我了。”姜玉慧先帮申一甲把酒箱子取出来,又去另一个纸箱子。
申一甲掂了掂这个箱子,感觉并不沉,应该不是酒类。
“你拿那个酒箱子,我拿这个轻的。”姜玉慧主动拎起这个刚刚拿出来的箱子,“我被抽去财政局干部招考的考务组去了,全封闭了四整天,到今天晚上四点半才解除封闭。”
申一甲似信非信地看着姜玉慧,怎么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她被抽调到什么会务组,这就难怪他这几天没有看到她了。
两个人进了电梯,上了四楼,姜玉慧打开门进了屋,然后转过身来,把一双拖鞋踢给申一甲。
申一甲站在门口,不想进去了。他已经与姜震东说好了,不再与姜玉慧来往了,他这次不想食言了。
“你进来。”姜玉慧若无其事地说。
“小慧儿,我不进去了。”申一甲说,“关于我们的事,你爸可能也都跟你说了。”
“你进来!”姜玉慧厉声说,“你站在门口算什么啊,你就不能进来说话啊?”
申一甲想,姜玉慧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