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甲觉得朱艳简直太过份了,可是他并没有打断王海,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听到朱艳说办公室里有一股骚味,王海和方艳都愣了,都抽着鼻子闻着,谁也没闻出什么味道来。
王海当时就问题朱艳:“什么骚味啊?没有谁敢领着猫狗进入政府大楼啊。”
“还能有什么骚味,狐狸精的骚味呗。”朱艳说,“你们男人不能是都喜欢这种味道吗?人家隔壁的申主任最喜欢这种味道了。”
王海忙对朱艳做着手势,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朱艳根本不理会王海,低着头往纸箱里装着东西。
方艳不干了,把手里的鼠标“啪”摔到桌子上,站起身来,几步冲到朱艳的近前。
“你说谁呢?你再说我撕烂你的逼嘴。”方艳说。
“我说谁谁知道,你没事捡骂啊,捡骂能卖钱啊?”朱艳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嫌我骚?有种你也骚一个啊。不知道在哪里淘来的老公,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样,一天装得还跟公主似的。我想教你骚,你也得学得会啊。”方艳胳膊架在腰上,扬着脖子。
“装什么啊,不就是有个过气的舅舅吗?我就不信你能飞到天上。”朱艳说。
王海忙走过去,横在方艳的面前,把她推了回来。
朱艳见方艳很不情愿地往回走,气哼哼地坐在椅子上,拿起鼠标,也“啪”地摔了一下。
王海转过身去:“朱主任,你是老人儿,你就带个头,不吵了行吗?”
朱艳白了王海一眼:“猫不吃鱼——假斯文。”
王海觉得两个人该休战了,便来到申一甲的办公室,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
申一甲听明白了,这是朱艳在向方艳挑衅,挑衅的原因竟然是方艳与他的接触。别看朱艳情史简单,但她眼里的异性关系却有点复杂。
什么叫骚啊?这个字太恶毒了。不行,这件事不能算话,他得过去一趟,看看朱艳有没有胆量当着他的面这么说。如果她敢指着他的鼻子指责她,那才算真本事。
申一甲对王海说:“这样,你在这里坐一会儿,看看书报什么的,我过去看看。”
王海略做犹豫,向申一甲点了点头。
申一甲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出了门。
他还没走到督查办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当啷”一声,吓了他一跳。他本来表现得还挺沉稳的,正盘算着该怎么应付朱艳的无理,听到这一声响,终于沉不住气了。
申一甲猛地推开门,门边躺着一个用过的咖啡罐,差一点绊到他。他拾起那个罐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朱艳瞄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方艳则转过身来,吃惊地看着他。
“二位今天是怎么了,搞出这么大动静。”申一甲说。
“那你得问朱老主任啊。”方艳笑着转回身去。
“装什么嫩啊,切。”朱艳冷笑一声。
“本来就嫩嘛,嫩是装不出来的,不像有的人,阶级斗争都爬到脸上了。”方艳撇了撇嘴,站起身,笑嘻嘻地来到申一甲的身旁,“你说是不是啊,申主任。”
申一甲灵机一动,方艳的小样挺媚啊,朱艳不是说他骚吗?他何不当着她的面对方艳温柔一点,给朱艳心里的这把火浇点油呢,他倒想看看,朱艳到底能把他怎么样。
“嫩,的确嫩。不说咱们督查办了,就说在这座政府大楼吧,像你这么嫩的实在不多啦。”申一甲说。
“申主任!”方艳面露惊喜之色,嗔怪了叫着他的名字。
朱艳却没有任何反应,好象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申一甲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观出了问题。
他正想着,忽然听见朱艳干咳了一声。他用旁光向方艳那边打了一眼,隐约感到她已经抬起头,正往这么看呢。
他凑近方艳:“我们方艳不仅嫩,还喷喷香呢,一股法国进口香水味,是不是?”
“那当然了,不像有些女同志,还对国产雪花豪念念不忘。”方艳说着,也向前凑了一步,一只手搭在申一甲的胳膊上。
申一甲并没躲开方艳的手,反而把一只手压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拍着。
“申主任你说,人家漂亮不漂亮啊?”方艳问。
“漂亮,我们方艳真漂亮。”申一甲做出一付情不自禁的样子,啧啧称赞着,挽着她的腰,把她送回到椅子上,“有个美女做同事的感觉真好啊。”
申一甲估计,朱艳看了他和方艳的表演,应该已经坐不住了,她之所以还没有走,就是因为她还想把眼前的这出戏看完。
申一甲笑吟地走向朱艳:“听说朱主任要高升了?”
朱艳冷冰冰地说:“生什么啊,早晚被人kāi_bāo的货,能不能生还不一定呢。”
申一甲听出朱艳在骂方艳,忙摆着手:“我也是才听说朱主任要走的事,咱们同事一场不容易,真应该找个时间摆一桌子,给朱主任送个行。”
朱艳似乎不想面对申一甲,拎起一个收拾好的纸箱,径直朝门口走去。
“姑奶奶不伺候了。”向到门口的时候,她硬梆梆地甩了一句,“嘭”地一声,摔门而去。
方艳从椅子上窜起来,边扭带跳,伸开双手在空中挥着。
“这个二货,自己在督查办没混明白,还怪我把她挤走的。她呆过的屋子,我都嫌晦气,我挤她,我怎么那么愿意挤她啊。”方艳说。
申一甲觉得既然